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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了?”老媽看向老爸,不大相信。
老爸的樣子也不相信,“怎麼才十來天就分了?冬至問你的時候不是還好好的?”
我伸出筷子夾菜,“世界一天一個樣,冬至到現在都多少天了,我怎麼還回事老樣子呢?分了就是分了。”
老媽看看老爸,老爸點點頭,然後他們才開始吃飯。
他們的表情……凝重?不對。莊重?不對。怎麼形容呢?反正我看著總覺得必有事情發生。我心有慼慼焉,低頭扒飯。
安然地度過了元旦小長假,沒啥事發生,我安心地踏上返程大巴。消失了許多天的簡辰來電話了。
“小晚晚,過來機場接我。”
“為什麼?”聽他風輕雲淡的聲音,我火氣就咻咻咻地噴發了。
“我到了。”
“我相信簡少有專職司機,而我不是你司機。”你大爺的,算什麼意思。
“小晚晚你當然不是我司機,你是我……”他故意延著聲音,然後邊走邊說:“親愛的。”
我把手臂的雞皮疙瘩搓掉一層又起一層。“你少噁心我,我在坐車呢。”
“小晚晚你動作真快,我等你。”
“別美了,我不是來接你。”
“嗯……”簡辰頓了頓,無比正經地說:“我有行使男朋友的權力。”沒等我他又換了聲音,帶著絲無賴地耍潑,“小晚晚,我想你了。”
我得說,他後一句話成功地把我炸毛狀態給擼順了。但是我總不能這麼快就偃旗息鼓,姿態還是要做做的。我說:“我不知道什麼時候你成我男朋友了。”
“小晚晚。”
“更不知道我有被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義務。”
“生……”
摁掉電話,後面的話不聽我想我也能猜個大概。電話很不配合地沒有再響起來,我灰溜溜地一次次把它從口袋裡摸出來按亮螢幕,等背景燈熄了又放回去。
因為高速塞車,兩個小時的高速走了五個小時,到家已經餓得前胸貼後背了。實在太累,唯有泡麵一條路好走了。剛把包裝撕開,撒了調味包,門鈴響了。
“誰啊?”我叼著筷子去開門。
“小晚晚,我等了你三個小時。”簡辰直接進來坐到沙發上,把已經鬆垮垮的領帶解了。他看我立在門口沒動,走過來拉起我雙手說:“看在這一千零八十秒的份上,別生氣了。”
我挑高眉頭研判性地看他。臉上有奔波勞累的神色,眼裡帶著懇求的意味,卻是不多,若隱若現地浮於表面。我抽出手來拿下筷子,側頭看他,“你那一千零八十秒真多,比我的兩百四十小時多多了。”我繞過他進廚房,補上:“平安夜那幾個小時就算了,我私人贈送。”加水、封蓋、看錶、等吃。外面沒有動靜,我瞄了瞄。他立在原地,因為角度的關係,看不見表情。
時間到,我捧著碗麵出去坐到沙發上開啟電視,邊吃邊看。
簡辰坐到我身邊,好一會才說:“聖誕我有事。”
“哦……”我拉著長長的音掩住他的後話,然後把麵條吃得呼哧呼哧的響。有事,當然是有事的,什麼事不是事呢?什麼事能說什麼事不能說?既然不想說又何必說?
簡辰似乎又考慮了一番,然後簡潔地給我說了個梗概版的。“我爺爺突然中風了,家裡的生意也出了些問題。”
我低頭吃麵,面吃光了喝泡麵水,就是不要說話也不要抬頭。
“小晚。”簡辰把我從碗麵中拉出來,“不生氣了好嗎?”
聲音挺溫柔的,眼神也是。我在心裡嘆了口氣,說:“沒吃飯吧,我也不想做,給你拿個碗麵。”耐力越來越差了,這麼一會會就鬆口了,也不知道當年追鍾思源的時候是怎麼有耐力堅持的,難道兩個人便是兩個方向?或是兩件事才是兩個方向。
簡辰的眼睛陡然亮了,唇角一揚,叫聲:“小晚晚。”然後抓著我的手腕一拉,把我帶進他懷裡,低頭就親下來。
今天好累好累,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剛哼唧了兩聲,就被他長舌驅進。可憐的我體力還沒恢復,就又被折騰得差不多喘不過氣來。
“走吧,我們去吃飯。”
“我吃過了。”
簡辰朝我搖搖食指,“那是面。”笑了下,一挑眉毛又道:“才幾分鐘就喘氣喘成那樣,體虛,要補一補。”
“什麼幾分鐘?”我沒甚精力地抬頭,對上他那稱得上邪佞的笑,瞬時明白了他的所指,低頭小聲嘀咕道:“難道還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