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受。
這下子李傑反倒成了旁人,他呆站在原地,遲疑著該開口打斷他們的凝視,還是靜靜地再等一等。
算了!林以梅放棄,抬頭看向李傑。“這種病哪個醫院都能治,不用特地轉診到這來。”要她為他的女兒進行麻醉——沒有可能!
“但是——”一提到愛女的病情,李傑渾然忘了過去對她的內疚感,急忙的開口說明原因:“因為小芙的體質不適於一般麻醉藥物,所以——”
“你想到我的論文。”答案几乎是肯定的了,她冷眼瞄向滕青雲,眼中射出譏諷。“巧合?”
滕青雲聳聳肩,他也剛知道而已。原來這個李先生不是慕他的名而來,而是為了林以梅,不過他倒很懷疑他為什麼知道她在這裡工作。
“你早知道她在我這裡工作。”還說什麼真巧!滕青雲瞪他一眼。政客的嘴巴永遠不能相信。
“這……”李傑頓時羞愧地低下頭,搭不上滕青雲的話,徒然呆立在原地。他開始懷疑自己為了女兒到這裡來找林以梅的決定到底是對、是錯。
為什麼看見他下不了臺,她一點愉悅的感覺都沒有?林以梅雙眼焦距始終對著李傑,她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對他謊言被拆穿的困窘,及滕青雲譏諷他讓他呈現的醜態一點也無動於衷,沒有特別開心,也沒有任何難過。她一直是恨他的吧?可是為什麼恨到最後,她竟然在剛剛見面的時侯記不起他的那張臉?
她在遲疑什麼?滕青雲一直注意著她的反應,如果她真恨他就不應該用這種眼神看他!她看李傑的眼神,讓他很火大。
難不成她對他——該死!
“這件事我們會考慮,你先回去。”看好戲的心情蕩然無存,滕青雲現在只想儘快把這礙眼的男人趕出他的辦公室。
理虧在先的李傑只能乖乖地說聲拜託之後摸摸頭離開,他怎麼也料想不到最後會是這種結果。
“啤酒醉不死人。”一進門,滕青雲幾乎是立刻抽走林以梅手上的啤酒罐。“要就喝烈酒。”說這話的他此刻正為自己倒了杯XO。
“晚上沒班?”林以梅回過頭,一手搭在沙發上,用下巴抵著。她疑惑他今天怎麼這麼早回來。
她還是住下來了,原因不明——其實她自己心裡清楚,之所以原因不明完全是自己不願去想;不過現實,也是有她的理由,她以前住的房子早在一年前就退了租,要她立刻找到合意的房子搬也太難為她,反正滕青雲並沒有要她搬出去的意思,她又何必自找苦吃。
再者,自從他們合住在同一屋簷下之後,滕青雲表現得完全像個君子,從不在他們兩個人的關係上新增暖昧的色彩——撇除心裡那份莫名所以的失落外,她和他像朋友似的相處方式倒令她有某種速度上的安心。
“調班……咳咳!”烈酒果然不適合他飲。滕青雲被喉中的辛辣嗆了下,皺眉緊盯手上的酒杯。“你呢?為什麼在家?”
“夜班取消。”他不在這一年裡,醫院新進了不少麻醉師,託他們的福,她的地位不再那麼重要,幾乎是到可有可無的地步,除非是很麻煩不能以一般手法麻醉的病人才用得著她,要不然其他麻醉師都可以解決的問題她很少插手。
“滕青雲。”她突然叫他的名字。
滕青雲回頭看她。
“你知道嗎?他女兒快七歲了。”真可笑!
“那又怎樣?”她給他的訊息太少,他不是神,又怎猜得出來她真正想說的是什麼。
“我和他是六年前認識的。”這麼說他應該懂了吧!林以梅自嘲地笑了笑,“我認識他的時侯,他就快成為一個孩子的父親了。”她一直以為是第三者闖入他們之間搶走他,想不到最後才發現第三者竟是她自己,可笑!
但更可笑的是,她今天居然認不出他的臉,還得他自報姓名後才知道他是誰。她明明恨得那麼深,恨到當年強迫自己只能記得滕青雲的好,來取代過去她和李傑的甜蜜,唯獨恨的感覺維繫她所有的情緒,恨到寧可封閉自己所有感情的觸角,做個什麼都無動於衷的人;然而為什麼到現在,她會記不得將她害成這模樣的李傑長相?
滕青雲算是聽懂了大概,除了氣李傑丟盡他們男人的臉外,更氣她當時頭昏腦脹地看上那等貨色的無知。
因為氣,也因為惱,他出口的話沒有一絲同情,反倒是嘲諷,“白痴。”
“我的確不聰明。”她也覺得當時的自己很笨。“所以我現在學乖了。”從沙發上站起來,她走向他,拿回自己的啤酒和著打死都不肯在他面前流下的淚,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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