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第3/4 頁)

為了什麼而低落，明明剛才還跟他打鬧著。

他們心裡，都藏著對彼此的一種懷疑，只不過，誰都沒有點破。Nick真心地希望她能開啟自己的心扉，和當初自己第一次碰見她時那樣。

那時的她，很純真。

暈倒在他懷裡的她，讓人忍不住有種想要保護她的念頭。

或許是錯失了相識的最佳時間，因此他們錯過了彼此。

像兩條自己垂直相交的直線，除了那一點之外，其他點，是永遠都無法再碰觸到一起。

易洛漪不知道要將他帶去哪裡，她的童年，是在醫院和家裡的角落度過。這個城市的繁華和喧鬧，都與她無關。

這裡，也是陌生的。

人潮湧動的地方，是她曾害怕的；她想起自己曾經為了克服這個障礙，在國外的街頭站了很久。

那些歡笑著從她身邊經過的陌生人，對她而言，不是在分享他們的快樂，而是炫耀。向她這樣的可憐人炫耀自己多彩、燦爛的人生。曾經的她，可能會怒吼或是暈倒，現在的她，學會了剋制。

無謂爭執

她學著別的女生牽著男生的手的模樣，將自己的手塞進了Nick的手中。

看到別人投來的目光，她有點心慌意亂：那是嘲笑嗎？

其實，那是別人羨慕的眼神。

直到她聽到有人說他們真是般配，男的是王子，她是公主時，才有了一點開心的感覺。她一直很努力，想要去過別人羨慕的生活，可是她的心裡卻是有別於他人，矛盾異常。

她不是正常人。她喜歡極端的方式，正如這個看似和平的世界，總會有紛爭一樣，有正常群體，也會存在像她這樣異常型。

當別人用正常的眼光看她時，她會以為是不正常的待遇。

她只是帶著Nick到東到處地亂轉。即使到最後的結果就是迷路。他們靠著伸手打的，回到了住的地方。

幸而沒記錯酒店名稱。

她隨手把包扔到床上，然後躲進了衛生間。她蹲在浴缸一角。她在回想之前在街上發生的一切。她的腦海裡全是別人向她投去的目光。

她分不清是善意的，還是惡意。

她討厭被人盯著的感覺。

她完全忽略了自己的丈夫：Nick。

Nick玩得並不開心，他知道自己是個外國人，肯定會引起別人的關注，但是易洛漪除了牽著他的手之外，全程中，兩人沒有一點互動感，哪怕是一處的介紹，她都沒有。他只是傻傻地被她牽著走。。

像是暴走，一處都沒做短暫的停留。

幾次他都開口想問，但是看到易洛漪的表情，只能又將話吞了回去。

他敲開衛生間的門，瞧見她蹲在那裡，深深地嘆了一口氣，“你，怎麼了？自從來中國後，你變得有點不太正常。”

一陣默然。

“你不是一直說想回來看看的嗎？回來了，你的話又變得那麼少。”

還是沉默。

“你……”Nick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你不知道，我就是一個瘋子。曾記得，過去很多人都喜歡用‘病人’一詞來形容我。”易洛漪看似自嘲的言語，惹怒了他。

“你這是在敷衍我嗎？”Nick對她有點無語，好像他哪裡得罪到了她一樣，“如果你覺得累，你大可以不要跟我說話，我不會有任何意見的。但請你的心情不要時好時壞，時陰時雨，讓我完全捉摸不透你在想什麼？”

“偶爾我也想要由陰轉晴，由晴轉陰。”

對於她的解釋，他沒有再問下去的想法，像自言自語一樣，說著心裡的感受：“我們認識也有幾年，從相識到相戀，我的生活，我的一切，似乎都明明白白地放在你的面前，可能有時也會有一點秘密，但是那些事情，是我難以啟齒的。剛開始，我以為你是一個純真、透明的女生，有什麼都會跟我分享。起初，的確是那樣，你的笑容、你的體貼，你的一切，也就那麼輕易地將你的優點一點一點滲入我的內心。好希望就這樣過一輩子。只能是我忽略了你的感覺，忽視了你的家庭，當你一遍一遍重複想要回到中國的話題時，我矛盾且掙扎。你變了，或許這就是原本的你。你變得不再愛說話，不再愛跟我分享你的笑容。每天就好像心事重重，幾次我都好想開口問你，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Nick也靜靜地蹲了下來，坐在了她的身邊，“今天，看到你在街上的表情，好像把整個街上的人，都當成了敵人，你的眼裡全是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