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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他竟直呼她的閨名!難道他真的已經知道實情了?
“大人……”一時間她還真不知該怎麼開口問他。
“告訴我,他怎麼犯案的?”他溫柔地問。
她眨了下眼。“大人,你讓我糊塗了,你為什麼……”
“他曾是胡大人的幕友,對嗎?”他自顧地往下說。
“對。”她又眨了下眼。“大人在聲東擊西嗎?”
他微笑。“不,我只是想跟你好好談談。”
他喚她的名字是想跟她好好談談?雀兒不解地擰下眉心,還是他已經知道……
“雀兒。”
她的思緒再次讓他打亂。
“你剛剛說在找郭姑娘時,我們不是在辦案,所以我不是大人,你也沒有違抗我的命令,對嗎?”
他話鋒一轉,繞到之前她說過的話語,讓她一愣,不過她還是很快反應過來。“對,我不明白大人為何——”
“如果我不是大人,那我是什麼?”
她眨眨眼。
“我的身分是什麼?”他逼問。
“大人為何——”
“回答我的問題,然後我會回答你的。”他盯著她的雙瞳。
她對他皺眉,不明白他用意為何。
“回答我,還是這個問題難以回答?”他催逼。
“不。”她深吸口氣,沒料到會被自己的話困住。“大人是……一個……一個朋友。”
他露出笑。
“換大人回答我的問題了。”
“會問你這個問題跟我接下來的話有關。”他頓了下後才說:“我想知道袁修儒的事與我是縣令無關,我是以朋友的立場問你。”
她杏眼圓睜,旋即漾出一抹淺笑。“大人繞了這一大圈讓我頭昏腦脹,原來是想讓我說出『朋友』二字。”
“不,我是真的希望你把我當成朋友。”他認真地說。
他的話讓她低頭沉默半晌,過了一會兒,才聽見她悠悠的喟嘆一聲。“大人想知道什麼?”
“你對他的看法。”
她訝異地望向他。
“你的觀察力一向都讓我印象深刻,所以我想聽你的說法。”要了解案子的始末並不難,他可以在衙門的帙冊上看到,但他相信由她說明會比公文更詳盡。
他讚美的話語沒有讓她高興,反而鎖上眉頭。“大人已經知道我們曾共事過。”
翟炯儀頷首。
“他是一個很矛盾的人,很和氣卻又自視甚高,起初我們很少交談,經過幾個案子後,他開始注意到我的才能,然後我們開始了一個小遊戲。”她嘆口氣。
“什麼遊戲?”他好奇地揚起眉。
她又嘆口氣。“一有案子發生,我們會各自去調查,然後將臆測寫在紙上,題目因案件而有不同,有可能是兇手,也可能是供詞裡告事人或被告人誰在說謊。剛開始只是無傷大雅的遊戲,後來事情開始不對勁,有一天我發現他做出混淆案情的事情,我非常生氣——”
“什麼混淆案情的事?”他插話。
“有一天鎮上有個小孩不見,出動了許多人尋找,他在草叢裡撿到小孩的鞋卻沒通報,反而偷偷藏起,將它帶到另一處置放,混淆搜尋的方向。我當時並不知情,所以順著錯誤的方向找了許久都沒有任何收穫,後來衙差來報說有人瞧見小孩往另一個方向走,所有人立即往相反方向找,這才發現他掉進溪裡,幸好他機靈地抓住溪裡的一棵樹枝,可因為我們花了太多時間,他已經耗盡體力,差點就撐不下去,要是再晚一步,他就要滅頂了。
“從此我就對他有了戒心,也不願與他再玩任何的遊戲,可他仍不死心,後來他又故態復萌,故意混淆我的判斷,我發現後,厲聲斥責了他一番,沒想到……”她轉頭望著廊外的雨絲。“種下了他對我的怨恨,從此以後他不斷想與我一較高下,他的較量並非與我一起比賽誰先破案,而是開始干擾辦案,混淆我對事情的判斷,最後還自己犯下了罪行,看我能不能抓到他,事情經過就是這樣。”
“他找你身邊的人下手。”他陳述自己所知的事實。
她沒有回答。
“馬翠蓮的案子——”
“大人,”她輕顫地打斷他的話語。“我累了,想歇息了。”
“我能明白你的心情。”馬翠蓮是她最好的朋友,卻讓袁修儒給殺了,一想到袁修儒藉此來傷害雀兒,他不由握緊雙拳,費盡力氣才壓下胸口的怒火,他不能讓怒氣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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