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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假的。
她沒心情理會這些破事,她只想見爹爹和孃親。
明瀾忍著膝蓋痠疼往外走,卻被碧珠和雪梨把去路給擋住了。
碧珠雙臂張開,快哭了,“姑娘,咱們安生點吧,別再惹怒老夫人了……。”
“讓開。”
明瀾打斷她,聲音裡帶了抹惱怒。
但是明瀾素來待人寬厚,從不打罰丫鬟,丫鬟根本就不怕她,她不聽勸,碧珠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姑娘,你就當是奴婢求您了。”
碧珠跪求就算了,還巧不巧的抓著她裙襬,碰到她痠疼的膝蓋,疼的她倒吸了好幾口涼氣。
疼痛感是那麼的明顯,疼的她都恍惚了。
她怎麼感覺自己不是在做夢?
以前做夢,還沒有哪一次這麼清楚的記得過,醒來就忘了七七八八,要麼在夢裡知道自己是在做夢,隨後就清醒了。
“我不是在做夢?”她呢喃出聲。
碧珠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就猜到,姑娘是睡糊塗了,青天白日的,怎麼可能是在做夢,正要說不是,就聽自家姑娘在嘀咕,“似乎沒聽過死人還會做夢的……。”
一個寒顫襲來,碧珠身子都涼半截了。
本以為自家姑娘是睡糊塗了,這會兒瞧,別是睡魔怔了啊。
碧珠爬起來,抓了明瀾的手,使勁搖晃她,急道,“姑娘,你醒醒啊,咱們不是在做夢,這都是真的。”
“別搖了,我腦袋暈。”
明瀾被搖的東倒西歪的,抬手揉太陽穴,她看著天上的太陽,閃耀刺眼。
不是在做夢?
難不成這還是真的?
可她明明被大火燒死了,閉眼前,衣裳都著火了,她倒在火海里,沒有人來救她,也沒有人敢救她。
明瀾渾渾噩噩,碧珠卻紅著眼眶和雪梨道,“姑娘不對勁,你趕緊去稟告夫人。”
雪梨也瞧出來了,碧珠一吩咐,她撒丫子就往外跑,結果剛到院門口,就被人給撞了回來,要不是身子還算靈巧,準得摔的四仰八叉的。
“作死啊,跑這麼急,趕著去投胎呢!”
來人捂著下顎,氣急敗壞道。
碧珠見自己撞的是老夫人院子裡的二等管事媽媽,嚇的小臉一白,趕緊賠不是,“李媽媽,對不起,我沒看見你進來,您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個小丫鬟一般見識,我一定多跟菩薩唸經,求菩薩保佑您長命百歲。”
雪梨認錯態度好,嘴又甜,說的都是討喜的話。
李媽媽暗叫一聲晦氣,就沒再追究了,晾她一個小丫鬟也沒膽子故意撞她。
揉著下巴,李媽媽朝明瀾走過來,道,“二姑娘,老夫人讓你去長松院一趟。”
跟她來的丫鬟則蹲下,將地上的食盒撿起來。
見丫鬟用兩根手指像撿狗屎似的一臉嫌棄的把雞腿撿進食盒裡,明瀾嘴暗撇了撇。
想到自己砸了顧音瀾,就頭漲大了。
她還不知道這是不是夢,但是疼痛的感覺太真實了,萬一被打板子,她還不得疼死?
想了想,明瀾叫碧珠附耳過來,吩咐了幾句。
“快去快回。”
“奴婢知道。”
見碧珠小跑著離開,明瀾方才邁出佛堂院。
顧府坐北朝南,佛堂在西北角,偏僻安靜,距離老夫人住的長松院有些遠,加上她跪了兩天,膝蓋痠疼,又餓的沒力氣,一瘸一拐的,走的十分艱難。
但明瀾卻走的開心。
一路走來,都是熟悉的風景,和記憶一般無二,看的她眼眶溼潤,好想上去摸一摸。
她已經很久沒有回顧家了,自打父親和孃親死後,她一年都難得回來一趟,怕觸景傷情。
顧家是祖上封的文遠伯府,十幾年前,顧家參與立儲,站錯了隊伍,明孝帝登基,奪了顧家的伯府爵位。
後來父親上了戰場,跟著外祖父混,立了戰功,龍顏大悅,又恢復了顧家爵位。
不過,不是文遠伯府,而是靖寧伯。
皇上這樣封賞不是封賞,復爵不是復爵,各佔一半的做法,卻讓顧家陷入了奪爵之爭。
明瀾的父親不是嫡長子,他是嫡次子,顧家二老爺。
靖寧伯自然是顧老太爺了,只是當年他伯爵之位被收回,如果不是明瀾的父親顧涉,不得聖心的顧老太爺,仕途艱難,不可能再恢復祖上光榮。
而一般爵位傳的都是嫡長子,除非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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