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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母,城西屯炭的莊子是我孃的陪嫁,就算我娘給了我,那些莊子上的老人能不告訴我娘嗎,我娘好歹也管著一半的伯府,能一點辨別能力都沒有嗎,她沒說什麼,自然是同意的了,再說了,就算炭火砸手裡頭了,我可不信大伯母會同意從公中拿錢賠,再說了,曾外祖母託夢告訴我的,豈能有誤?”
只是憑著對沐老夫人的信任,就對夢裡的事深信不疑,這樣的信任,合該她發這筆財了。
但這筆財數目不小,就算除去借的幾萬兩,少說也還有二十萬兩銀子的盈利,就這樣全部落入明瀾的荷包裡,誰會甘心?
大太太說木炭損失,公中幫忙賠的話,就是為開口要明瀾把二十萬兩上繳公中做鋪墊,損失公中承擔,那掙得錢,自然也該歸公中,不說全部,至少一半是肯定的,只是明瀾毫不留情的戳破了,大太太眸光冷了冷,但讓她放棄二十萬兩入賬公中的事,她可不答應。
在座的都是聰明人,對錢格外敏感,大太太把他們找來,卻不叫沐氏和顧涉,目的就是在這裡。
錢只是二房的,誰都伸不進去手,可要是到了公中,他們就還能分到不少,二十萬兩,怎麼也能分三兩萬了。
大太太剛剛被明瀾頂撞了,不好再開口,就給四太太使眼色,眼底有什麼流動,如果猜的不錯,絕對是好處。
四太太和顧雪瀾母女,就是無利不起早的人,二房給她們好處,就巴著二房,大房給的好處多,自然就向著大房了。
四太太笑道,“明瀾這話說的不對,咱們伯府一家骨肉,如果二房欠債,伯府能坐視不管嗎,你幾位叔伯的俸祿都上繳公中的,這一回,咱們伯府走運,掙了這麼一大筆錢,肯定招人嫉妒,在官場上,最忌吃獨食的,那二十萬兩得上繳公中,得拿一部分去送人,以免給伯府招來禍患。”
四太太說著,明瀾直勾勾的望著她,滿臉震驚,不敢置信,“四嬸的意思是我孃的陪嫁要上繳公中?”
四太太嗓子一噎。
外面,沐氏進來,正好聽到這一句,她冷笑一聲,“我還從來不知道陪嫁還要上繳公中的,四弟妹開這個口,看來自己的陪嫁都已經上繳過了!”
雖然雪天難行,但沐氏畢竟管著一半的伯府,訊息豈能閉塞了,況且大房三房四房齊聚,老太爺都出動了,明瀾也叫到長松院,唯獨不叫她和顧涉,沒問題才怪了。
不請她來沒關係,她自己能來。
沐氏一臉怒容,顧涉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
四太太坐不住了,誰的陪嫁誰做主,連夫君都不能問過,何況是上繳公中了,她一時間不知道怎麼反駁。
大太太坐在一旁,笑道,“二弟妹誤會四弟妹的意思了,她說的是木炭掙的錢,可不是你的陪嫁莊子。”
沐氏給老太爺和老夫人請安之後,坐下來道,“莊子是我的陪嫁,木炭買進賣出是我的陪嫁管事一把手照應的,和伯府公中可是半點關係都沒有,這筆錢上繳公中,我不知道四弟妹是怎麼開的了口的,大嫂竟也贊同,也不怕傳揚出去惹人笑話!”
極沒臉沒皮,公中窮的叮噹響的人都不一定會打兒媳婦陪嫁的主意,堂堂靖寧伯府還沒有窮到那份上去。
大太太不虞道,“這一場雪災,明瀾掙了二十萬兩,不少人都看著呢,別人可不知道那錢是明瀾的,是你們二房的,只當是我們伯府掙了一大筆,回頭處處針對,還得公中拿錢去疏通,二弟妹覺得公中就該掏這筆錢嗎?”
言外之意,名聲伯府佔了,這錢就該歸公中所有,那錢拿去疏通,為伯府謀一個平安。
說的好聽,但怎麼謀平安,不就是賄賂嗎,回頭大老爺要往上升,那些拿了好處的大臣能不幫忙?
說白了,就是拿二房的錢給長房鋪路,理由還冠冕堂皇。
無恥!
不過沐氏和顧涉在,不用明瀾出頭,長房為了前程不心疼茂哥兒死活,為了爵位,狠心把顧雲瀾送到莊子上住了三年,讓沐氏想了三年,這口氣夠沐氏氣好幾年了,她能讓大太太佔到一點便宜才怪了。
明瀾靜靜的站在一旁看著,顧涉不說話,大部分時候都是大太太和四太太爭。
三太太來的晚,聽了一會兒,就聽不下去了,“大嫂的話嚴重了,京都掙錢的鋪子不再少數,也沒有幾個招人妒忌的。”
大太太要木炭的錢上繳公中最大的倚仗就是那些錢會給伯府帶來災難,花錢消災。
三房和二房走的近,平常就向著二房,再加上二房有了這二十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