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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一抹陽光消失,她更顯落寞,聽到我說話便回過頭來對我笑道:“我在想他們該怎樣替你捉一百條錦鯉呢?”
我很不解的一件事情就是爹為什麼要教姐姐這種笑,這種明明不高興卻非要笑出來。他們父女倆總是虛假的可以,爹最擅長的就是笑裡藏刀,不管發生什麼事情都是一笑了之,他要把她精心**成另一個自己。
別看我年紀不大,卻是我家最明白的一個。
爹和娘我並不知道他們的許多事情,他們之間最多的話就是。
娘說撥著佛珠說:“你也該消停了,什麼人是你非殺不可麼?”
爹最看不得娘如此故作高深的樣子,一把抓過佛珠扔掉,然後將娘擁入懷中說:“你做的這些都沒用,信佛不如信我,我得為孩子們鋪好路,剷除一切與我們為敵的人。第一時間更新”
然後娘就會十分無情的看爹一眼,推開他,撿起散落一地的珠子,看也不看爹就說:“你除了這麼多年,我怎麼覺得仇家還見漲呢?”
爹出去的時候娘是沒日沒夜的吃齋唸佛,那樣的佛珠她有滿滿一大箱,爹扔都扔不完。
娘從我記事起就沒有出過山莊,我也差不多。
爹跟姐姐則是常常下山,並且次次都染血回來。當然不是他們倆的血,當今天下還沒人有這個本事。第一時間更新
頭幾次娘還一臉憐惜的抱著姐姐抽泣,親自替她沐浴更衣。那時候我是嫉妒的要死,總是親近我的孃親一見到她衣服上有血就流起眼淚來。
我當時就在想,橫豎都是別人的血,您傷心個什麼勁?
其實我不是最煞風景的那一個,好好的一副無限情誼的母女圖因為爹的介入被破壞了。
爹有時候一點都不像孃的丈夫我們的父親,他像一隻大尾巴狼,做著與他身份不符的事情。
爹見不得娘在姐姐面前掉眼淚,說是會使未來的莊主變得脆弱。
所以,漸漸的娘總在我面前掉淚。第一時間更新話說怎麼沒人擔心我變得脆弱?
其實我有件事始終不清楚,那就是爹和娘之間有沒有愛情?爹一面扔著孃的佛珠,一面每次下山都會帶不少回來。娘總是神色哀傷,我從沒見她笑過,我有段時間甚至覺得他們倆一個愛笑,一個愛哭,是不是天下絕配的一種?
從不聞她們口中說娘跟著爹之前也是個厲害的人物,我一點都不信,因為她看起來跟怨婦並無二樣。
孃親近我是因為我長得像她,但是我對她跟對爹的感情一樣,我誰都不會真的親近,因為他們兩個我都不太喜歡。
我的爹孃一個天南一個地北,姐姐對他們是選擇順從。也許我從生下來都不受重視,所以他們誰都沒有特別要求我怎麼樣,所以我至今過得還算舒心。
我跟我的一家人都不同,我的哭是真的傷心了,我的笑也是真的高興。
我燦燦的笑著跟她說:“你跟爹說一聲,讓他們下山去替我捉魚。”
天有點黑了,看不清表情,她嘴巴動了動,有點為難道:“他們幾個爹已經說過不讓下山的,要不我去給你捉?”
我從石頭上跳下來,站在她面前道:“他們是想要我做風箏才答應做這些的,你去了,那他們的誠意就不夠,這麼一來我是不會動手的。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看她不說話了,我又道:“你等著。”
我一騎絕塵跑到他們四個那裡,蜻蜓跟蝴蝶都已經抓好正在回來的途中。
我湊到他們中間神秘的說:“你們要下山去找錦鯉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讓我姐去找我爹說情,放你們下去一次,所以你們先得跟她服個軟。”
一說完他們幾個就開始哼哼唧唧起來,哼得最大聲的華笑七被我賞了一拳頭,“那好就算你們等會連螢火蟲都抓到了,到時候還差錦鯉,我也是不會給你們做風箏的。”
我說著看了一眼白禮,他立刻心領神會道:“你們都是不是男人,心胸要開闊一點,幹嘛非為一句話計較到現在?”
那兩人不做聲,只有華笑七繼續哼唧:“可是她罵我們是廢物!”
我看不過去了,揪著他的耳朵道:“你們三個聯手都打不過她,她說句廢物怎麼著了?”
“哎喲,姑奶奶,忘愁,你放手放手!”他摸著自己耳朵閃到老遠,不做聲的兩人也後退了半步。
畢竟我身體裡留著爹的血,發起火來樣子還是嚇人的,再加上他們也不可能傻到跟我動手。
華笑七的眼色一向很好,見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