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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網處,有位雙手被縛的佳人悠然醒來,幽暗不明的室光令她視線不佳,過了七、八分鐘才得以完全目視全室。
這原本是一間堆放雜物的小閣樓,處處可見陳年的傢俱和裝飾物件,老鼠在地板間遊蕩,傳來陣陣屎味尿騷味。
這裡雖是閣樓,空間卻不小,除去堆放在四周的雜物,這裡大得可以容納一班舞者在此練舞。
不甘受制於人的白紫若清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想辦法逃生,她可不願當個閣樓上的公主,等待騎白馬拿寶劍來屠龍的王子。
何況她的他根本不是王子,充其量是來自地獄的撒旦,等待不如自力救濟來得快,誰曉得他騎的是不是老馬,再等就成了送葬行列。
噢!好疼,真要命,這群人真狡猾,居然用尼龍繩綁她而不是用麻繩,至少麻繩比較好磨斷。
“該死的斐冷鷹,沒事亂招惹人,害我成為鏢靶!”少說也得先知會一聲,讓她有個心理準備。
“沒錯,他是該死。”
從黑暗的角落,傳來陰森的幽女聲,若不是她出聲回應,四周幾乎死寂得令人察覺不到她的存在。
“喝!你是人還是鬼,想嚇人也得挑晚上,大白天對陰氣重的鬼不好。”她絕對是好心。
尚分不出對方是敵或友,不過白紫若肯定她不懷好意,而從閣樓那惟一的小窗戶看出去,大概可以透過灰濛濛的玻璃瞧見陽光。
女音中出現惱怒。“死到臨頭猶不知輕重,該說你愚蠢還是魯鈍?”
“兩者都不對。我是關心你耶!怕你見了陽光就魂飛魄散。”惡人總是見不得光。噢!她們那群惡女例外。
“我倒可以確定你兩者皆備,而且不怕死。”
地板有著極細微的足音,表示有人在走動,一盞小小發黃的老舊燈管在頭頂發亮,倏地照亮一室。
“原來是你呀!艾管家。”難怪聲音有點熟稔,她似在哪聽過。
沒料到恢復本來面目卻被她一眼看透的艾麗怔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是我?”
她自認為偽裝得十分成功,在薩天幫待了七年多,沒人識破她的假相,如此一來,才方便她“監視”他。
可是眼前的小賤婦居然能一開口就喚人,始料所未及地揭穿她偽裝後的身份,實在教人不容小覷。
“人的眼睛是藏不住秘密,還有你的聲音也洩漏了你是誰。”雕蟲小技妄想雕佛。
看慣了風天亞多變的風情,使白紫若在薩天幫見到艾麗第一眼時就看透她了,只是自己一向不管閒事就由著她去。
反正人都有難言的苦衷,何必去揭人隱私呢!
既然薩天幫的男人都瞎了七年,再瞎個七年也無妨,總是他們自家事,她可沒想到自己也被扯進這團爛泥中。
“看來你比我想像中聰明瞭一點,不過,跟錯物件了。”艾麗的口氣中有明顯的妒意。
“跟錯物件?”有嗎?她可是一向自走自的,從不盲目跟從。“你是不是綁錯了人?”
“不要用這種天真的虛偽口氣對我說話,扮豬吃老虎這一招我比誰都清楚。”艾麗惡狠狠地踢了她一腳。
人肉是很脆弱,沒有不疼的,白紫若很想用手揉揉肚子,奈何手被反綁在後,只好弓起身子盼能減緩疼痛。
“漂亮的女人不合適動手動腳,何必為了小小的我,破壞你美麗的形象。”她自貶以求少受拳腳之痛。
通常女人是需要讚美,但出自她口,艾麗的怨火不減反增,一巴掌掃向她美麗的臉頰,頓時嘴角冒出血絲。
“你敢嘲笑我,你和那個賤女人一樣,你們都自以為長了一張好皮相就想勾引我的男人,休想。”
這女人瘋了,打人不先招呼一下,害她咬到舌頭。白紫若很苦命地猛吐舌頭。
“我哪敢,只要你說出你的男人是誰,我馬上和他一刀兩斷成全你,真的。”她心裡低哼了一聲,年紀都一大把還發春夢。
搖晃的燈火下出現張美麗清雅的臉,雖說艾麗已近四十,但光滑細緻的膚質恍若三十歲,若非因嫉妒而扭曲的怨恨,她可以說是一位出色麗人。
而依年齡判斷,艾麗的心上人至少在三、四十歲以上,所以絕對扯不到她身上,因此白紫若才敢放膽一說。
“成全”這兩字像刀一樣刻在艾麗身上。“我需要你的成全嗎?小賤婦。”
當年“他”就是這麼說的,要她成全,只因他心裡早已有一個“她”。
可她不甘心,為何他寧可和一名蕩婦斯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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