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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的範圍,另一方面我個人的慾望,自私卻又不斷的極度的膨脹著,我想要徹底脫去自己的偽善,想要釋放那個邪惡的自己。
這種矛盾的掙扎的痛苦的心情始終纏繞著我,我喜歡照鏡子,覺得它可以讓我看清自己,我總是忍不住想要好好看看那個一直被隱藏與壓抑的自己,可是,我也害怕照鏡子,因為我知道我終究不想承認自己也有自私貪婪殘忍的一面。
或許,生活本身就是一種矛盾,而生命就是為了將這份矛盾徹底化。
生命最初的模樣是沒有理智成分的,我們用一陣響亮的啼哭聲宣告生命的起始,這份強烈的情感似乎註定要從生命開始的時候就來報道。然而生活卻教會了我們理智,年紀越大理智也隨之強化,強化了的理智壓制著原始的情感,只是壓抑終究會爆發,怎樣處理這對亦敵亦友的矛盾成為了生活的一個重要的組成部分。
今天,桑榆陪南宮去拿生日禮物,她意識到自己與南宮的不同。同樣是單親家庭的小孩,為什麼南宮可以如此體諒他的母親,而自己卻只是一味地沉浸在埋怨與痛苦中,為什麼自己不可以寬容一點,對母親好一點。
母親是個脆弱的女人,更重要的是她是一個不會表達自己的人。她的愛是強烈的,同樣,她的恨也是強烈的。這份強烈,或許她自己並不明瞭,可是,作為她最親的女兒,桑榆清楚地感受著。
婚姻對於母親來說究竟意味著什麼?桑榆總是不由自主地在心底暗暗疑惑。
母親是一個有著兩次婚姻經歷的女人。
她的第一次婚姻顯然是不幸的,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因為這份不幸是桑榆親眼目睹,親身經歷過的,桑榆永遠忘不了父母扭打在一起時的場面,那是一個失去了所有善良與理智任由人性的陰暗殘暴肆虐的噩夢,所謂的家庭暴力並不只是簡單的“暴力”兩個字而已,它是極度的殘忍,這份殘忍與幸福一樣,無法描述,它並不只是一系列事情的簡單拼湊而是一種持續的狀態,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體會其中的滋味。
婚姻的不幸或許只能由離婚做個了斷,然而離婚卻不意味著痛苦的終結。至少對於母親來說不是的,她從未真正走出那段黑暗的日子,她始終記著父親的殘忍,始終恨著他。
很多人都說愛與恨是一體兩面,沒有愛就沒有恨,那麼母親與父親曾經真的擁有過美好的愛情嗎?桑榆很想知道。
如果有愛,那麼是什麼讓他們變成了一對怨偶;如果沒有愛,那麼又是什麼讓他們從兩個彼此陌生的人走進了婚姻的殿堂成了如此親近的夫妻關係—母親和父親是自由戀愛結婚的。
桑榆不知道母親是否還愛著父親,只是那傷痛,她大概是永遠忘不了的,或許愛情被傷害磨平了慢慢變成了恨,她的恨還沒有消失,或許心底終究還是存著那最初的愛吧。
母親的第二次婚姻,據說是為了自己,桑榆覺得無奈,覺得可笑,她的理智可以接受這個堂而皇之的理由,感情上卻始終接受不了。
一個女人要多愛自己的孩子才可以為了給孩子一個家而走入一段她本不想要的婚姻?
這份母愛如此深重,讓桑榆如何承受得起。
事實上,桑榆知道,母親之所以會在單身8年以後匆匆走進第二段婚姻絕不是僅僅因為自己這麼簡單,當然她對自己的愛是不需要懷疑的,她為自己所做的犧牲也是不需要解釋的。
當時的母親太累了,她離了婚,她身為人母,她已經快40歲了,卻還過著完全被自己的老母親控制的生活,她再也忍受不了租房子,忍受不了每個月把所有的工資都交給母親全無自由可言的日子,她更忍受不了自己正處在發育期的小女兒每天跟著外婆吃鹹菜豆腐,被外婆挑三揀四,她要逃離這樣的生活,帶著她的女兒一起逃。
可是她沒有能力,她沒有錢,哪怕是買一間最最小的公寓,她每個月的工資只夠維持最基本的日常生活,可是她一定要逃,一定要給女兒一個更正常的環境,要讓她像別的小孩那樣無憂無慮的讀書,長大,她必須讓自己和女兒過上新的生活。
無助的女人可以依靠的,對於當時的她來說只有男人,雖然在這個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比她更明白“男人是最不值得信任的”的女人。
就這樣,她帶著女兒逃了,她滿懷著無奈與希望走進了第二段婚姻。
這婚姻對她來說並不是幸福,而只是最為簡答,最為*裸的物質需要,她需要一間可以遮風擋雨的屋子而不是每個月去交房租,即使這間屋子很小,即使這屋子的房產證上沒有她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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