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礁鋈蘇�鶥鵜勖勰逋岬睦骱Φ氖焙潁��聽到電話那邊一個很年輕的女聲傳進來,說——出門的時候記得買瓶洗髮水回來。
小A是見過男友的父母的,那絕對不是他母親的聲音,而且男友是獨生子,絕對不會有姐姐妹妹之類的。如此家居的話,除了他的“女友”能說出口,還會有誰?小A聞言愣在原地好一會兒,然後什麼都沒說徑自掛了電話。兩天後小A再度回到石家莊,男友依舊神色如常的來接她,然後就是擁吻、回家,一點沒有偷過腥的的自覺。想來男人以為他瞞的很好吧?
這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如果不是後來真的捉姦在床,我想小A大概會把這個小插曲埋在心裡一輩子,哪怕是對著自己最好的姐妹,也不會輕易說出口。
關於捉姦,其實就很簡單了,小A是做服裝生意的,一般下午都會呆在店裡,那天不知是怎麼了,平時一直帶在身上的化妝包居然落在家裡。小A是很愛漂亮的女生,屬於那種不化妝絕對不會出去見人的女人,於是急急忙忙趕回家拿。
於是慘劇就這樣發生了,客廳的案几上有還未收拾乾淨的啤酒花生之類的東西,向來平整的沙發套也是皺皺巴巴的,男友的襯衫隨意的扔在地上,臥室的門半開著,她站在客廳裡隱隱約約聽到有人在說話,或者,應該是調情。
據小A後來說,她當時完全是愣住了,然後也不知道帶著什麼情緒就走過去,輕輕地把臥室的門推開了。還好,見到的不是兩具正在糾纏著的身體,而是一個再溫馨不過的畫面了。男人赤著上身摟著一個女人,在小A特意挑選的深藍碎花床單上依偎著說話(估計這對狗男女已經做完了,正在回味呢)。小A愣了一秒鐘,然後輕輕地替他們關好門,在客廳裡的沙發上坐了一會兒。
待男人再出來時,小A正在收拾客廳裡的一片狼藉。在我們都以為她會大罵男友,或者把手上的啤酒瓶朝男人招呼過去的時候,我們可憐的小A卻平靜的說了一句:“下次把花生皮剝進垃圾桶裡,不好收拾。”
是該談分手的時候了吧?是該分道揚鑣了吧?可是小A後來的做法卻還是讓我大跌眼鏡。大家猜的沒錯,在男友反覆跟她說那只是一夜情、那女人是夜店帶回來的陌生人之後,我們親愛的小A選擇了原諒。這件事情一直讓我費解了許久,我向來以為男人壞一點、花心一點都無所謂,但是不要腳踏兩隻船。劈腿,是天下最不可饒恕的罪!我一直覺得小A未免太過軟弱了一點。
我記得我媽媽曾經說過一句非常豪壯的話,她說:“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男人有的是!”這當然是在數落我爸爸的時候的口頭禪,然而這麼多年來,卻被我一直把奉為經典,這個世界上的男人又不是絕種了,她憑什麼非要在那一棵樹上吊死?大家都欣賞對待感情認真地女孩子,我也不例外,在我看來,小A縱使不去惡整小三、不去打擊報復男友,也應該在事後狠狠地甩那個男人一巴掌,然後果斷的分手。
可是這個世界上的事情到底還不是全部活在我的意想中的,直到我今天寫到紀閔晴,我才終於有些明白了小A當時的心境。就像張愛玲曾經為胡蘭成低到塵埃裡開出花來,這樣一個孤傲冷清的女子,在對上自己愛著的男人時,也還是卑微的讓世人心痛。她明知道胡蘭成不管是在武漢還是在溫州都有自己的溫柔鄉,可是張愛玲還是義無返顧的把自己的稿費寄過去供應那個男人和他的小情人們生活。
這個世上痴男怨女這麼多,就算冷情如張愛玲也還是如此這般,更何況是我們的小A了。她再一次原諒了男友,哪怕是身邊的每一個朋友都在罵那個男人,她還是原諒了他。只怕連自己都會覺得不可思議吧?如果不是對著自己最愛的人,她怎麼也不會知道,原來“原諒”的下限竟是如此之低。
那是一種沒有挖空心的愛過一場的人,任是你怎麼抓心撓肝都理解不了的心情——情到深處無怨尤。
坦言之,我沒有遇到過這樣悲催的愛情,也沒有遇到過這樣禽獸不如的男人,如若不是心疼紀閔晴,只怕還會一直唾棄她們的軟弱——不就是一個男人麼?你們至於麼?其實,無所謂至於不至於,軟弱不是她們的錯,她們錯就錯在,在人生最美好的時候與那個錯的人狹路相逢,然後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愛情被那人洗劫一空卻無力阻擋。
夜色漸漸退去,天邊也漸漸泛起了魚肚白,紀閔晴坐在蕭可的床邊,伸手為她輕輕地掖好被角。這個女人此時睡得跟豬一樣無知無覺,紀閔晴看著她,終於還是輕輕的笑了起來。
想來她與蕭可認識了這麼多年了,這個人看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