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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大樓的人幾乎走的差不多的時候,蕭可才下來。那人正站在大廳的門口處,白花花的燈光斜斜的照過去,那人一襲黑衣,眉眼溫和,望著蕭可過來的方向,嘴角都是笑意。
“你是屬蝸牛的?”
深沉過後,蘇修堯還是那個一臉淫/相的蘇修堯,此時挑著細長的眉眼,簡直一絲溫和純良都無。
蕭可瞥他一眼,嗤笑道:“我屬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屬禽獸的。”早上跟打了雞血似的,搞得她這時候走路直打飄。
蘇修堯摸摸下巴,一手隨意的搭上她的腰身,笑的曖昧:“這不也是為了你的性福麼?”
蕭可一把拍掉他不安分的爪子,眉眼不抬,語氣認真的說:“這次……謝謝你。”那種感覺就像是一個垂死掙扎的人,被人在適時地時候拉了一把,不管這個人是誰,卻真真正正的教會她面對。
故事應該從十四年前說起,那一年,蕭可十歲。
她記得那是個晴好的上午,蕭可看著那個優雅從容的美麗女人一步一步走過來,笑著摸摸她的頭說:媽媽帶你回家。她的笑容是那麼美,神色是那麼的安然,可是,蕭可的世界卻因著那樣一個笑容天崩地裂。
蕭可的大半個童年都是無憂無慮的從日曆上滑過去的,如若不是她的生母出現,蕭可這一輩子只怕都不會知道,原來自己不過是個私生女。或者說得更確切一點,她不過是一個野種,是蕭鎮南一不小心製造出來的計劃外的產物。
有人說,相逢即是緣。如果恰恰還能夠做親人,那豈不是天大的緣分。於這萬千人中,不偏不倚恰恰跟你做了親人,那該是多值得慶幸的事情啊,所以,我們應該帶著一顆慈悲的心去看待這世上的一切。
佛曰:慈悲為懷。
蕭可抹去臉上的兩行淚望著蒼涼的天際冷笑,可是佛還說:萬物皆有因。總會有人為當初的不負責任買單。佛本無情,何來慈悲?
後來的後來,蕭可還是沒有跟著生母離開。至於原因,沒有人知道,她也不會說。
這是蕭可心裡的怨毒。
而她的生母,也在離開C市兩年後因為積勞成疾,早早的撒手人寰。一直到今天,去世整整十二年。追悼會辦在美國,場面盛大,那個時候她已經是享譽歐美的大建築師了。
那是蕭可這輩子第一次出國,沒想到卻是去參加只見過一面的母親的葬禮。她記得那個教堂很高很大,裝修的幾位莊重,蕭可站在角落裡,心裡竟是無悲也無喜的。沒有人見過這個孩子的眼淚,眾人都只道她生性涼薄。
其實不然,或許這個世界上還是有人懂得她的悲傷地。
C市的一個很普通的清晨,蘇修堯接到一個越洋電話,女孩子的聲音斷斷續續,哪怕是隔著半個地球,他亦是明白她的肝腸寸斷。或許就是在那一刻愛上的吧,他記得那天早上的陽光特別好,可是蘇修堯的心裡卻是隨著那人的抽噎一點一點的陰鬱起來。他擰著眉,雙唇緊抿著,不說話。所有的言語在那一刻都失去了魔力,他只需要靜靜的聽,靜靜的感受她的悲傷。
那一刻,全世界的人都不懂她,只有他懂,這是一場多麼痛的獨享啊……
都說時光是個好東西,可以把一些傷痛慢慢淡出人的記憶,但是給你傷痛的那個人呢?有多少人能夠真真正正的忘記那個傷害過你的人?我相信,沒有幾個人可以豁達寬容到這樣,TA可以不追究,可以不去想,但是絕對忘不了。究其原因,不過就是因為人是有感情的。所有的忘不掉,全都是因為太在乎。不是那些傷害讓你痛,讓你痛的,從來都是你自己的不爭氣。
而在這個世界上,讓蕭可“如此在乎”的人似乎不在少數。似乎每一個悲情女主都應該是這樣,有一個悲慘的童年,有一個破碎的家庭、有一個曾經傷害過她的男人……總的來說,就是一句話……人生處處碰壁。就像是灰姑娘,貧窮、受虐。可是,並不是每個人都是灰姑娘,她能等來捧著水晶鞋的王子,而你,並不一定可以。
可以這樣說,灰姑娘除了沒錢之外,什麼都有。然而蕭可,似乎除了錢,什麼都沒有。
她努力工作,拼命掙錢,儘量充實自己,不讓自己有閒下來的時間,對於一個受過傷的人來說,只怕時光是最難打發的的東西。這個世界上最悲哀的事情,不是做一個灰姑娘那樣的悲情女主,而是像蕭可這般,所在自己的牢籠裡痛的死去活來,卻還要在人前一臉陽光的曬幸福。不是活的不真實,只是身不由己。
時光恍惚重疊,記憶裡的女孩漸漸成長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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