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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做好被決絕的準備,可是在失望真正來臨的那一刻,卻還是被傷的體無完膚。
牆上的掛鐘滴答晃過,遲緯終究還是沒有等到答案,於是他拿了外套起身,仔細扣好每一粒釦子,這才開口道:“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遲緯回頭看她一眼,蕭可愣在那裡,沒有說話,沒有……留住他。
他暗自捏了捏手心,轉身出門,右手推門的時候,蕭可叫住他,遲緯沒有再回頭,等她說話。
蕭可在床上愣了一會兒,這才緩緩的開口:“你……還會來嗎?”
遲緯“嗯”了一聲,頭也不回的走了。房門關上的時候,發出悶悶的一聲響,然後一切歸為沉靜,蕭可在這份沉靜中,靜靜的看著牆上的時鐘,一圈一圈的轉過。
每個人心底都有自以為永不磨滅的執念,她又有什麼錯呢?不過是凡心作祟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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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一個月的時間,遲緯再沒有聯絡過她,蕭可整個人好像跟以前的生活割斷了一般,而是滾到了一種再原始不過的狀態,沒又遲緯,沒有紀閔晴,沒有蘇修堯……她每天上班工作,然後回家吃飯。方姨最近請假回老家探親去了,蕭可於是成了家裡的主廚,她不再跟父親擰著脾氣,一家人和和氣氣,到了有了跟以前不一樣的滿足。
父親年紀越來越大了,身體越發的不好,蕭可上次帶他去做檢查,竟然查出了腎功能衰竭。父親倒是不以為意,可是蕭可卻不能不當回事。聯絡醫院、檢查、透析……最後蕭可終於還是找到了全省最權威的腎病專家——宋尚卿,也就是蘇修堯的母親。
那是自從蘇修堯生日過後,兩個人第一次見面,蕭可直接到C大找他,辦公室的同事說他在階梯教室上課。那是一個長相很清純的女孩子,看上去也就二十五六歲的樣子,笑起來臉上有兩個很深的酒窩,應該是剛剛來這裡執教的,自我介紹姓顧,顧從南。
蕭可是從C大畢業的,對這裡相當熟悉,告別了顧老師之後熟練的穿過大半個教學區來到了階梯教室。所謂階梯教室,顧名思義,就是有臺階的教室,整個教室從後到前面是傾斜著的,這樣也是為了方便後面的同學能看得到黑板。
還沒到下課時間,整個教室烏壓壓的一片,坐滿了學生,這是一節國防理論課,學生都是本校的國防生,每個人的脊背都是挺得筆直,身上的藍綠色迷彩服明晃晃的照進蕭可的眼睛裡。蕭可悄悄地從後門進去在最後一排找了個位子坐下,遙遙的看著講臺上的男人。
他今天依舊是一身制服套在身上,領口的襯衫釦子系的一絲不苟,她記得這個男人以前總喜歡解開兩粒釦子,露出精緻的鎖骨和那若隱若現的胸肌。蕭可那時候總是笑他騷包,如今看著這人一絲不苟的端正模樣,蕭可竟然鬼使神差的想到了“制服誘惑”這幾個字,她陡然間便覺得臉上火辣辣的,伸手一摸,竟然滾燙一片。
蕭可訕訕的收回手,在心底裡把自己唾棄了一個遍。
“理論是行動的先導,只有讓廣大人民群眾從理論上認清國防建設的必要性和國防鬥爭的規律性,才能引導他們樹立……”
講臺上的男人一手捏著粉筆,聲情並茂。教室裡的擴音器質量不太好,使得蘇修堯本就低沉的聲音,此時聽上去更加沙啞,這是一把並不溫潤的嗓音,可是此時緩緩傳進蕭可的耳朵,竟然像帶著魔力一般,搔的她的心裡癢癢的。
這個世界上就是有這麼一種人,不管站在哪裡,都能把那三寸之地變成他的舞臺。蕭可一直知道,蘇修堯就是這樣的人。
當年上學的時候,學生會換屆競選主席,一場演講吓來,蘇修堯硬生生的以壓倒性的優勢把當時的副主席PK掉,成了C大曆年來最年輕的學生會主席,而今也是如此,至少蕭可沒見過哪個教授的課的出勤率能有現在這麼高。
人的心裡一得到滿足,就會覺得時間過得飛快,以往怎麼熬都熬不完的一節課,此時看來,也不過就是這麼短短几十分鐘。等下課鈴響,學生們都走得差不多的時候,蘇修堯這才踱步到後面來。
“你怎麼來了?”他彈了彈身上的粉筆末,笑容溫和,全無芥蒂,好像兩個人並沒有冷戰一個月之久。
蕭可依舊坐著沒有動,只是身子不動聲色的向後靠了靠,她聞到這人身上有一股香水味,卻不是他經常用的那種古龍水的味道,那味道很熟悉,只是蕭可一時間腦子短路想不起來。不過沒關係,這並不影響她的判斷,可是剛才那一股滿足而欣慰的心緒卻大打了折扣。
“我找你有點事,不過你的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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