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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我說怎麼覺得氣場這麼勾人,我當是誰呢?敢情是我們蕭大美女啊?”來人正是周揚,現下正笑得一臉淫相,一手奪過蕭可手上的酒杯道,“你們也忒不地道了,喝酒都不叫我,看不起我是不是?”
眾人開始起鬨,有了這個臺階,兩個女人都不是傻子,自然都順著臺階下臺,蕭可依舊笑吟吟的樣子,一手拍了周揚的肩,道:“好孩子,你可真是個好孩子。”
周揚舉了舉手中的酒杯,打著酒嗝道:“哪裡,為頭兒肝腦塗地,在所不惜!”
蕭可瞥他一眼,捏了塊蛋糕輕飄飄的轉身走了,經過小綠時,用僅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道:“我把他交給你了。”
小綠站在原地一臉懊然,蕭可卻已然消失的無影無蹤。或者說,正被某人壓在樓梯的隔間裡,不能動彈。
“鬆手!”
蕭可死死的盯住眼前的男人,倒是有幾分蒼白的模樣,可是……哼!她想起護士小姐那個紅撲撲的小臉,登時冷笑一聲。
“我叫你鬆手!我倒數三聲,一、二……”
她的眼中已然帶了寒氣,帶著一種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蘇修堯臉上的血色盡褪,慢慢的鬆了力道。蕭可很快便從他的懷裡掙出來,理了理自己的衣衫,轉身頭也不回的走掉。
“可可。”蘇修堯叫她,一手拉住她的胳膊。
蕭可身形頓住,沒有回頭,甩開他的手,淡漠的開口:“什麼事?”
“你可不可以……”蘇修堯艱難的開口,“可不可以不要走。”
蕭可登時冷笑,轉身過來看他的眼神帶著北極的冰雪之氣,“蘇修堯,你有沒有覺得,你很可笑?你難道忘了,是你叫我不要等的,我告訴你,我有的時候真的很聽話。”她忽的一把抓住蘇修堯胸前的衣服,靠近了一些道:“四年前你不辭而別,你沒有跟我說分手,好,我等。六個月前你說叫我嫁人,很好,我聽你的。可是蘇修堯,你有沒有想過,我也是人,我也有思想,我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你妥協。”
說完這句話,蕭可微笑著收回手,順便為他整理好抓皺了的衣領,她清清楚楚的看見,這個男人眼底的惶恐像洪水一樣漫延開來。他張了張嘴,卻是一個字都沒有吐出來。
很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蕭可還是笑,冷豔的嘴角掛著刀片一樣的弧度,生生的割在蘇修堯的心上,一刀一刀,滴著血。
蘇修堯在這一秒終於惶恐的發現,這個女人似乎真的走出了他的世界。他把一切都算計好,什麼時候出走,什麼時候回來,他以為他做了完全的準備。
死在外面,那好,就讓她恨他,那麼傷心也會少一點。
活著回來,很好,從此生死與共、白頭偕老。
可是如今,當其他所有事情都真的按照他所預定的軌跡往下走的時候,這個女人還是那麼不按常理出牌,她永遠都是他人生路上的那個劫難。就算冷靜理智如蘇修堯,在這一秒也終於還是感到無力。他以為這短短的幾年不過是一場時光的遷移,卻沒想到,他算計到了所有,卻還是漏算了一樣最重要的東西——她的心。
樓梯隔間裡昏暗非常,四周靜的似乎連呼吸聲都沒有,兩個人隔了不過幾步的距離,卻像是隔著幾千萬公里,遙遠到好像這一生都再也無法遇見。他的瞳孔墨黑墨黑,眼中只有一個女人的身影。而蕭可呢?蕭可的眼中盡是迷茫。
“蘇修堯,”她的身體不動聲色的向後退了兩步,聲音壓得很低,“我不可能一次又一次的相信你,不可能……”
她轉身離開,肩胛骨高高的支起,更顯得背影淡薄瘦弱,蘇修堯心裡一陣抽痛,抬起來放在半空的手,終於還是慢慢落下,指間掛著蒼白刺骨的冷意。蘇修堯心裡的小黑屋,在那一刻,開始地動山搖,一寸一寸分崩離析,化為塵土瓦礫。
☆、第十八章 人至賤則無敵
春節來得很快,公司在臘月二十七放假,陸楷辰回了G市陪父母過年,蕭鎮南這一去,家裡就剩下蕭可兩姐妹,格外冷清。陸楷辰也曾動過要請蕭可姐妹去G市過年的念頭,可到底還是被蕭可回絕了。且不說這關係不倫不類,哪有到別人家裡過年的道理?
這年的C市,好像特別喜歡下雪,二十九這天,好像要把這近十年來的雪都下了一般,方姨也回家過年了,蕭安跟同學聚會去了,還沒有回來,蕭可一個人坐在飯桌前吃飯。很簡單的兩道小菜,一碗米飯,一杯白開水。米飯蒸的有些硬,菜是從飯點打包回來的,有點涼了。她一個人慢條斯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