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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悠然靜謐,蕭可依舊淺笑嫣然,揚了揚手裡的茶葉蛋道:“蘇修堯你怎麼這麼小氣啊?大不了我一會兒去給你買一個好了?”
蘇修堯沉默不語的聽著,看了她良久,才道:“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蕭可這會兒也收了笑意,徑自在湖邊的涼凳上坐下,“我哪裡有逃避了?我跟你之間早就過去了,你是你,我是我,你憑什麼以為我會逃避?”
夜色深沉,蕭可聲調平和,臉上甚至還戴著輕笑,這會兒緩慢而認真的問他——你憑什麼以為我會逃避?蘇修堯的心,陡然沉入不見底的說深淵。
大家一定都知道張愛玲的故事,她愛上風流倜儻的胡蘭成,為她低到塵埃裡。可是那個人是胡蘭成啊,一個僅用一盞茶的時間,就能忘記許諾一生的誓言的男人。胡蘭成的背離讓她覺得山河換顏,所以張愛玲在得知一切都無法挽回時,華麗的轉身。然而那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卻還認為她會守著那座公寓,為他等到新月變圓。
蘇修堯此時,看著眼前眉目清亮的女孩子,竟然覺得他跟胡蘭成一樣可笑、可悲。他在原地愣了一會兒,終於還是走下來做到蕭可身邊。石凳不大,兩個人這會兒捱得極近,蕭可清清楚楚的聽見,男人不規則的心跳。
暗黑色的寂靜裡,兩個人並肩坐了一會兒,皆是無話可說。從初次相見時的劍拔弩張,到如今的泰然處之,兩個人之間所開闢出來的,卻不是釋然。
所謂釋然,就是把一個東西、一件事情,甚至是一個人看的越來越淡,把TA在你心裡的重量放的越來越輕,等到真的輕如鴻毛的時候,你就真的釋然了。可是有些事情有些人,註定一輩子都忘不掉的。
一個你拼死拼活都想得到的釋然,你又怎麼會捨得讓自己釋然呢?
湖邊到底還是涼意襲人的,蘇修堯脫□上的大衣披在蕭可肩上,手指觸到的,皆是冰涼一片。蕭可言笑晏晏的轉身說謝謝,卻被那人一把摟進懷裡。
男人的力氣大的很,此時兩條臂膀箍的蕭可生疼。蕭可卻也不掙扎,在他耳邊輕輕地問:“怎麼?捨不得你的前女友了?”
蘇修堯不說話,只是摟的更近,像是要把這個女人嵌進自己的骨血。
“喂,”蕭可呼吸不暢,此時悶聲悶氣的道,“我可是有家室的人,你再這樣,我可要告你猥褻婦女了?”
蘇修堯心下一怒,猛地鬆開懷裡的女人,冷然道:“你非得這麼折騰?”
蕭可嗤笑了一聲,這人倒是質問起她來了,頓時又嬌豔的笑道:“我哪裡有折騰了?這不是準備好了回家洗手作羹湯麼?”
蘇修堯渾身一震,眼中釘神色冷了又冷,笑道:“你這是在刺激我麼?明明知道我回來是為什麼,故意給我好看?”
“唔,”蕭可不動聲色的向後靠了靠,半真半假的笑道,“都被你猜中了呢?這可怎麼辦呢?”
蘇修堯發誓,他現在簡直想掐死眼前這個女人,此時全身的戾氣都集中在一點,蘇修堯眯了眯眼睛,神色更暗。蕭可心下一顫,有那麼一瞬間,她覺得眼前的男人簡直就是張開了黑色翅膀的撒旦。
“怎麼?我是美得不行了麼?”蕭可此時笑的有些嬌嗔,伸出中指輕輕的戳向蘇修堯的胸膛,像是對付所有男人一樣,“哎,再看可是要收費了?”
“哦?是麼?”蘇修堯也勾著嘴角,意味不明,“那你告訴我,這四年裡,陸楷辰開給你的價碼是多少?我付雙倍!”
他話音未落,蕭可的臉色已經黑成鍋底的樣子了,她瞪著蘇修堯那張既欠扁又混蛋的俊臉良久,終於還是笑道:“是麼?那可真是太好了呢,算上救我爸爸出來和公司的話,把我這一輩子賣給他都不夠呢,你真的要付雙倍?”
還未等蘇修堯開口,不遠處便傳來一聲清朗的男聲,“我看蘇大校還是瞅準下輩子再說吧,可可的這一輩子……我可是要好好珍藏的。”
☆、第八章 非她不可
男人俊朗的聲音響起,蘇修堯和蕭可幾乎同時回頭,陸楷辰也在笑,他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風衣,這會兒正雙手插兜迎風站在臺階上,器宇軒昂的樣子像一個遠古來的王子。他向來都是好看的男人,這會兒脫了古板的正裝,更顯得溫潤。
如果陸楷辰生活在古代,想必此時一定是長衫玉立、手持摺扇的謙謙君子。而蘇修堯,則更像民國時期的妖孽公子,時而輕佻風流、時而低沉冷酷,時而溫文爾雅、時而血雨腥風,他有太多面,以至於讓人看不清楚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蘇修堯。
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