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仙的小臉蛋漲得臉紅脖子粗的。
陶家妍搖搖頭,這才走了過去,這一靠近,才發現這匹馬不得了,她今年七十,可是頭一回見著這麼駿又這麼威風的馬兒,又高又壯,不似中原的馬,只是——她皺著眉頭,看著它的右腳受傷還在流血,好像被什麼割到似的,難怪瀠瀠還逮得住它,而不是被它拖著跑。
“這麼早,你是去哪兒撿來的馬?”
她邊問邊接過左瀠瀠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都還無法從林子裡拖拉回木屋最左右方柵欄的馬兒,此時被迫不得不邁開步伐跟著走。
左瀠瀠倒看得開,只是以同情的眼神看那匹駿馬一眼,“看吧、看吧,雖然你是馬兒,也得明白識時務者為俊傑啊,醫婆婆不僅醫術好,武功也好,不像我,連三腳貓功夫也不會——”
“去拿藥箱。”
陶家妍老臉兒一板,左瀠瀠頓時不敢廢話,連忙跑進木屋裡,沒多久就提個藥箱跑出來,再咚咚咚的追上醫婆婆,一路跟著走到屋後的梅園,乖乖看著醫婆婆將那匹焦躁想反抗的馬兒拉進柵欄裡,將繩子拉到木樁綁緊後,那匹駿馬更是嘶嘶叫個不停。
左瀠瀠看著醫婆婆很快的替馬兒的腳傷灑上消炎的黃色粉末,大概會疼吧,只見那匹馬兒焦躁的跳著、跑著。
陶家妍看她一眼,“去洗個臉,準備吃飯。”
“是。”她調皮的朝醫婆婆行個大禮。
不一會兒後,左瀠瀠已跟醫婆婆坐在灶房裡的桌子前吃著清粥小菜。
“留在山上一個月真的可以嗎?”陶家妍面無表情的問。
放下碗筷,左瀠瀠用力點點頭,“當然,跟爹、娘都談好的。”
她爹被皇帝封為大唐第一工匠,還被要求在半個月後進京,全家都要搬到長安城的大房子去住,聽說,屆時什麼金銀珠寶都會往她家裡堆,還會有一堆達官貴人到家裡恭喜。
但她一點都不期待,她喜歡窩在醫婆婆這裡,可以習醫,也可以做她喜歡的雕刻,除了爹、娘及醫婆婆之外,沒人知道她完全承繼了爹在木工上的天賦,而且是青出於藍而更勝於藍。
“天賦殺人”這句話是爹要她謹記在心的,雖然她並不是很明白,但仍順從爹的話,不輕易在外人面前展露這方面的才華。
思緒間,她看著突然也不吃的醫婆婆,“你捨不得我了?是不是?”她可沒忘記三年前,十二歲的她是怎麼厚臉皮的賴在醫婆婆這裡白吃白喝白住了一個月,最後這個獨住在山上、脾氣古怪的老婆婆才勉強收她為徒的。
陶家妍瞪著這張巧笑倩兮的臉龐。說沒有是騙人的,雖然有一身好醫術,但她脾氣不好,容易得罪人,也因此跟城裡的人合不來,才搬這一年半載中,來山上住的,除了幾個樵夫常見著外,也沒人往她這裡來。
但自從這個天生愛笑的小丫頭來了以後,一切都改觀了,人們不再畏畏懼懼陰陽怪氣的她,也會來找她治病,日子總算過得不再孤單、沉悶,但這得緣的丫頭卻要走了——
左瀠瀠是個體貼的孩子,見她面無表情的瞪著她卻不說半個字,便嫣然一笑,“不用太想我啦,我一定會找時間回來看婆婆的。”
皺紋滿布的老臉兒登時出現可疑的紅光,甚至還乾咳一聲掩飾哽咽,“太想你?能擺脫掉你,我高興都來不及了,哪會想你。”語畢,欲蓋彌彰地低頭,大口大口喝起粥來。
突地,屋外傳來幾聲急切的呼喚。
“老太婆,老太婆,醒了嗎?”
“快!快出來啊!”
這粗狂的聲音,一聽就是平常有往來的老樵夫司伯伯跟孟伯伯嘛!認出聲音的左瀠瀠立即放下碗筷跑出去,一過門坎,就看到年過半百的司伯伯跟孟伯伯竟然合力抬了一名渾身溼漉漉、沾了泥巴的男子。
兩鬢斑白的老樵夫氣喘吁吁的將這名從未看過的陌生男子輕輕放到地上。左瀠瀠趨近一看,難怪兩個也算力氣大的老樵夫扛這名男子還扛得這麼辛苦,他看來又高又壯,而且還昏厥不醒,鐵定更重。
但他長得好俊啊!光那兩道劍眉及沾了泥巴但濃密的半扇形睫毛,就可以猜出他有一雙大眼睛,而且,鼻樑又高又挺,那薄薄但唇形姣好的唇瓣還有點兒像女人。
看完了臉,得摸摸其它地方的傷勢才行。她蹲下身,仔仔細細的摸了摸、看了看,除了一些擦傷淤青外,比較麻煩的是——
“他的腳被割斷,骨也斷了耶。”
陶家妍也走出門,像左瀠瀠一樣,將他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也摸了一遍,才點點頭表示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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