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第3/4 頁)

享受青春吧！”

洛城說：“我把青春鎖定在了某個朦朧的記憶，反而把現實忽略不計。但記憶於我們而言，還是太縹緲了些。所以我又被迫到現實裡沉淪。”

小喬將手搭在洛的肩上，說：“嗯，你總是話裡有話，聽不大懂。你會記得我麼？在你記憶中，先前的我又是什麼樣子呢？”洛注視著小喬的容顏。小喬是瓜子臉，眉毛細細的，鼻子尖尖的，牙齒白白的，嘴唇薄薄的。“是不是很醜很醜的那一個怪怪的小妞？”小喬繼續問他，她拿手撫弄洛的下巴，青色的下巴，他剛剔過了鬍子。下巴上光光的。

洛說：“青蘋果，夏天裡山上的青蘋果。很便宜，又很可口。在你身上有一種澀澀的、香香的味道。很美、很純、很真實，很飽滿。你是一個非凡的女子。還記得湘南的紅豆嗎？”

小喬說：“嗯，也叫相思豆。”

洛說：“像火焰般的紅豆，是一顆濃縮後的太陽。因而它可以照耀愛情。”

他們不再說什麼，只默默的吃東西。吃開水泡過的泡麵，吃滷雞腿，吃小販們兜售來的本地產花生米，粒小而味濃。後來，他們就去公共浴室洗澡，那裡的熱水把他們的面板燙得紅紅的。再後來，他們回到屋裡，聊天，看雜誌，上床，造愛，將床的四肢搖得嘎嘰嘎嘰響個不停。

017　小喬

017　小喬

小喬箱子裡有許多時髦的漂亮衣服，她抖羅出來一一的穿給洛城看，又一件件的*，換上新裝，令洛城好生*。現在雖然是冬天，假扮模特的伊卻走出夏天的風采。洛尤其喜歡那一款淺灰色的牛仔迷你裙，配著上身的印花　T恤和黑色西服，真正帥極了。

洛不許她脫下來，說：“讓我再看看。”

伊說：“我變了無數的花樣，你還沒看夠嗎？”

洛說：“看不夠的，你真很美，衣服也美，越看越想看。”

小喬踮著腳尖，在屋子裡轉了三個旋兒，如蝴蝶般的飛舞著，那樣子令洛城心醉而神迷。待伊停下來，洛朝她招手，說：“快過來，彆扭了。晃得我眼花。過來讓我好好看你。”

伊走到他身邊來，脫去上衣，蓋在洛城頭上。

洛城說：“好香啊，悶得我喘不過氣。”

伊說：“一會兒就給你揭開。”

伊說著，把衣褲都褪去，呈現出一身的美麗，伊揭開蓋頭，讓洛城看她。洛痴痴的睜著眼睛，好久說不出話來。而後，他恢復了神志，把頭埋在伊的胸上，十指在伊的背上摸索著。

洛說：“你的背上有一條很長很長的路。窄窄的，細細的，彎彎的，滑滑的，哪裡才是盡頭呢？”

伊說：“你再往下就知道了。”

伊拿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臀上。

伊說：“我豐滿嗎？”

洛回答：“是豐滿的，但明明是瘦了，為什麼呢？”

“為你唄，為你瘦的。這叫情瘦。為伊情瘦。”小喬柔聲說，拿手捧著洛的臉，洛在她膝邊跪著。伊的體溫，烤得洛的臉龐發燙。

“為我？”洛抬眼望她，小喬眼裡噙著淚水。

洛城立刻也溼了眼眶，把臉貼著伊的小腹。

“為你愁的，我也愁。為你怨的，我也怨，我們都不知道自己將來往哪裡去？”

洛沉默了，伊說的是實話。實話從來都是刺耳的。洛埋著頭，腦子裡似有重錘敲打，一陣陣沉甸甸的疼痛。小喬也不說話，只默默的穿上衣服，悄悄的離開了出租屋。上班時間到了，她必須去報到。老闆有規定，讓客人久等不來是要扣錢的。

小喬在城裡一家商務會所上班，做的是陪侍。此處雖掛牌商務會所，實則與夜總會少有區別，含蓄而已，沒有夜總會那麼吵鬧。至於各個包間裡發生什麼，明眼人不看即知。

半路上，會所的經理就打來了電話，要小喬趕緊到，因為有客人點名要她。小喬不得不放棄步行的打算，而是改乘一輛計程車，一刻鐘後就到了包房前，服務生穿梭往來，正前往裡面送茶水。經理從裡面出來，看到她，板著臉說：“最近幾天你怎麼老是遲到？客人等你半天了？生意還做不做了？”小喬忙說：“很抱歉，我會向客人賠罪的。”小喬不卑不亢，走了進去。

客人是老面孔，上星期來過的，是茶行的老闆，安徽人，說起話來拿腔作調的，聽著怪彆扭。

那人看了看腕上的金錶，說：“小梅梅（妹妹），你怎麼才來哩。等你半個鐘頭了，來，到哥哥身邊來坐坐。”小喬走近那人，挨著他的大腿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