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寵愛(第3/5 頁)
春蝶聽了這話,露出笑來,樂滋滋地道:“這倒是,娘子如今封做貴妃,這一應用度不是昭儀時可比的。娘子節儉,哪用的著那麼多。一多一半都叫折色做銀錢了。咱們如今那點子俸米倒成了小頭,大頭是娘子的賞賜,年節時放的賞錢。算一算,也就中宮那裡賞錢比咱們多一點兒,可這平時的賞賜,他們是絕沒有咱們得的次數的。”
“許皇後是小門小戶出身,雖然是中宮皇後的俸錢,宮分用度豐厚。可偌大一箇中宮,上上下下各處都要用錢,時不時的要放賞內外,還不能比旁人賞的少了,不然就失了體面。有再多錢也不夠使的。這兩年年,官家也沒怎麼去過了,那邊的人,也就面上看著光亮罷了。”春蝶一面吃著奶糕兒,一面低聲嬉笑道。
畫屏聽了,輕輕抿了抿嘴。
她聽出了春蝶那最後一句話的意思,她不光是說那些宮人只是面上看著光亮,還有那許皇後。話雖然有點兒刻薄,說的卻是實在話。
從前官家敬重中宮皇後,官家、太后,總會賞賜些東西下去,用膳時賞幾盤餚饌,鮮果進貢,送幾簍子最好的時果。年節大日子賞的金銀綵緞,珍玩寶石,制式之器物的,這些不論大小价值,都是體面。表示了對中宮的看重。這樣旁人才會敬重中宮。
可是許皇後總做些歪事,惹得官家、太后日漸冷淡。少了賞賜,旁人瞧出了她不受寵,少了懼怕,日子可不就難過了嗎。何況她孃家式微,這幾年時常入內,隔不了多久中宮就有賞賜放出去。這樣補貼孃家,自己自然日子緊巴巴的。
春蝶把攢盒裡的果子吃了一多半,還想吃,又怕出恭麻煩,吃了一口茶潤了潤喉嚨,就要蓋起來了,又道:“你吃了不曾?”
畫屏道:“我吃過了,這些都是專留給你的。”
春蝶便道:“攢盒留這兒罷,一會兒叫徐乳孃也吃幾口。不好真吃獨食的,叫她記著咱們的不是。”
畫屏聞言便笑了起來:“你這樣的人,還怕她?”語氣有些輕。
春蝶也笑了:“她奶了小皇子幾天,就想叫我怕她?你看方氏朱氏她們可是奶了大皇子一場的,說起來,不比她得意一些?可在娘子跟前,方氏和朱氏可有咱們幾個體面?不都得客客氣氣地叫一聲姑姑的。我只是不想為了幾個餜子,叫人背地裡數落,落個吝嗇吃獨食之名罷了。”
畫屏搡了她一下,笑得俏臉勝春:“你這丫頭,這樣牙尖嘴利,這樣年輕一個人,還讓人趕著叫姑姑,明兒我可得同娘子說一說。”
兩人笑了一場,畫屏便出去了,西頭寢室裡範雪瑤和楚楠是久別勝新婚,盡情在榻間纏綿了兩回。範雪瑤自診出有孕後,又養月子一月半,加起來九個半月的時間,楚楠都沒能沾她的邊。
後宮美貌妃嬪雖多,可楚楠心內卻只惦記著範雪瑤一人。縱有寵幸,沒情沒愛的,總歸是毫無趣意。所以雖然範雪瑤懷孕生子,這段漫長的日子裡,本該叫那些妃嬪分了去得到侍寢的機會,沒想到楚楠卻都獨宿寢殿了。夜裡孤枕難眠,心猿意馬,只是盼著範雪瑤儘快順利地誕育下孩子,身子早一點恢復。
想了這許多時候,如今痛快做了兩回,楚楠仍有些意猶未盡,半趴半摟著範雪瑤慢慢啄吻她的臉頰、額頭、細頸,大有歇息一會,然後再來一次的意思。
範雪瑤吃不消了,她曠了這麼多月,雖生了小兒子,卻恢復的極好,身子就似初次一樣,細嫩嬌弱,不堪摧殘。叫他這樣連續兩回恣意撻通一番,只感到又酸又麻,碰一碰都渾身發顫,哪裡還禁得住第三回?
紅紅的玉臉上滿是香汗,呶著被他吸吮得嫣紅微腫的嘴兒,哼哼唧唧,委委屈屈的地求饒:“官家,實在受不得了,弄的我酥軟痠麻,再來不了了……”
楚楠看她眼睛溼漉漉的,如嗔似怨,這般嬌鶯雛燕經不得風雨般的嬌媚之態,不由滿心暢美,更覺旖旎可人,很想再快活一回,又憐惜她著實累著了。
在她香肩上吻了吻,聲音還帶著情意的沙啞:“不來了,累著你了,歇息吧。”
範雪瑤勉力在他頸窩蹭了蹭,合上眼睛就睡了過去。
楚楠摟著她依偎了一會兒,慢慢起身叫香湯沐浴,親自擰了布巾替範雪瑤擦拭身子,擦到那被他弄得紅腫可憐的地方更是愈發小心。
範雪瑤不滿地哼了哼,小臉微皺,可惜實在太累,到底沒真醒過來。
楚楠輕柔地把她打理的渾身清爽了,才轉去隔間屏風後香湯沐浴,洗去一身熱汗。沐浴後,中衣也不穿,披了件袍子就上了榻,褪了袍子鑽進袷被。袷被裡,範雪瑤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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