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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會料不準他又會有什麼驚人舉動。
她還記得在她手術醒來的那一咧,當她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第一眼看見的不是關愛她的父母,也不是她的表姐,而是禇全真那雙似燃著火苗的深遽眼睛,當時他緊緊握著她的雙手,就像從盤古開天闢地以來,他就一直這麼守護著在她身邊似的。
他的舉動雖然嚇著了她,她卻沒有多表示些什麼,只當是一個醫師對自己手術成功的激動與高興罷了。
然而在那次之後,每逢夜晚臨睡前的檢查,他總會輕輕吻她的頸項,唇雖然溫柔,但他眼裡流洩出的感情卻總像要吞了她似的,除此之外他並沒有更過分的舉動,於是她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如此六個月倏然過去,前天他突然在吻了她頸子之後,狠狠的抱住了她,他叫著她的名字,在溫熱呼吸間傳遞出的訊息像在強忍著什麼慾望,這是她所不明白,又感到有絲懼意的,心中隱隱約約知道,他並沒有把她當成小女孩,而是把她當成了女人,一個成熟的足以和男人歡愛的女人。
“你在看什麼書?”他掃一眼她擱在草坪上的書,揚揚眉毛,“想去旅行?想去什麼地方?”
“任何地方。”陸茉優澄澈的眼睛黑幽幽的閃著光,“隨便到什麼地方走走都好,這個世界對我而言,每個地方都是新奇的。”
他哼了哼,撇撇唇,“你把世界想得太美好了,這個世界未必如你想象中那麼美妙。”
他就是一個最好的例子,醜陋的火焰奪走了他童年的歡樂,也改變他一生的命運,雖然跟隨愛他們的義父來到異國,但那段遭受洋人歧視的日子,以及被同學排擠、咬牙苦讀的歲月,是他心中永遠的傷,永難忘懷的恨。
“世界對你而言並不稀奇,那是因為你有健康的身體,可以隨心所欲到處走動。”她深深的看了禇全真一眼,“我從生下來就待在這座小島上,從來沒離開過半步,即使如此,島上仍有許多地方我沒有走過,我可以說是在這棟房子里長大的。”
禇全真瞪視著她,“所以為你造了玻璃花房、室內森林?”初到陸宅之時,他已察覺到這裡的一切裝置都像為了讓人足不出戶,沒想到這正是囚禁她生命的牢籠。
“是的,他們怕我寂寞,所以想盡辦法讓我有正常人的休閒娛樂。”她眼中浮現一絲歉意,“人說兒女是來要債的,我就是這種兒女,非但不能讓父母快樂,反而增添他們許多煩惱,如果有來生,我但願還能做他們的女兒,來償還今生他們對我無怨無悔的愛。”
他吃了片她野餐籃裡的三明治,故作漫不經心的說:“你放心吧,不必等到來生,你這輩子就可以還他們了,我說過不會讓你死。”
陸茉優微笑,“我知道,你的手術從來沒有失敗過。”
這些日子以來,她多少也斷斷續續從她表姐、方雅浦和莫東署的口中得知禇全真的來歷和事蹟,她知曉他成名很早、很傲,也很狂猖不羈,長年居住在舊金山,至於他現在為什麼甘於留在這小島上,據她表姐的說法是,禇全真愛上了她的表姐了,所以要留在島上贏得美人心。
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雖然禇全真才氣過人又聰明絕頂,但她表姐也不差呀,她知道表姐一直都是追求者不斷,在校內耀眼的像顆明星,在校外像朵恣意的玫瑰,要降服禇全真應該不是難事。
“等你完全好了之後,要去哪裡,我會帶你去。”禇全真撇過頭去看湖面,不自在的說。
雖然相處了這段日子,她仍直覺的要謝絕他的好意,“不必麻煩你了,我可以自己……”
“一點都不麻煩!”他的聲音粗了起來,俊臉繃得死緊,“我說要帶你去就是會帶你去,不要跟我爭。”
陸茉優搖搖頭,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只笑了笑。
也罷,如果屆時他和她的表姐遊山玩水時不介意帶著她這顆大燈泡,她倒是樂意同行的。
禇全真看著她,她溫柔的容顏是那麼誘人,少女的香甜觸動著他的心,纖弱白皙的小腳露在嫩黃色的裙襬外,他的心狂跳著,迅速彙集為一股狂流,他要她!今生今世只要她一個!
近晚時分,紅日初沉,涼風習習,陸宅的露天花園裡擺著幾張靠背藤椅和一張小圓桌,微風吹動陸茉優的髮絲,她逐漸恢復紅潤的小臉愜意的閉起眼睛享受夕照,一杯溫熱的紅茶被她捧在小小的手心中。
禇全真走近她時,她沒有立即睜開眼睛,只淺淺的露出了沉靜的微笑,“是表姐嗎?”她和汪祭薔約好了要談談申請大學的事,這是她期待已久的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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