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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重了。”她緊跟著宗將藩。
這時,隨風傳蕩來隱隱的人馬聲響,很快就變得沸騰起來,如同悶雷一般,大地彷佛也震動起來。
追兵來了。
“不好!”銀舞口氣急了。“宮中的侍衛來了。宗將,我們快走──”
“銀舞,別走──”嚴奇跳上前,張開雙臂,擋住他們的去路,目光流露出乞憐的神色。
“你還不讓開!嚴奇!”宗將藩怒瞪嚴奇。
嚴奇不肯,苦苦哀求:“王爺,我求求您──”
“住口!”宗將藩大喝道:“你再不讓開,休怪我無情!”
“不!我不會讓你們走的!”
“放肆!你別以為我不敢下手──”
追喝聲逼近了。聽那聲音,不下有數百的人馬,情勢越來越急迫。
“讓開!”宗將藩一把推開嚴奇,緊牽住銀舞,往前奔開。
嚴奇跌摔到一旁,立刻爬起,顧不得身上的瘀痕,跌撞地追上去,再次張大雙臂擋住他們的去路。
“王爺,求求您!銀舞……”他死命想阻止。
銀舞急聲說:“嚴奇,請你讓開吧!”
“不必再跟他囉嗦!”宗將藩怒不可抑。怒極了,神情反倒冷漠到極點,二話不說,揮劍斬向嚴奇。“給我滾開!”
“宗將──”銀舞見狀,驚慌地阻止宗將藩。
這一阻攔,使得宗將藩一劍斬偏,銳利的劍鋒只劃破嚴奇的衣袖。即便如此,嚴奇仍然被劍的力道逼跌到地上,宗將藩趁隙牽緊銀舞從旁竄過。
然而,為時都已太晚。此刻,追殺的人馬轟隆聲已然迫近,正面朝他們逼來,一下子就逼近到眼前。
嚴奇大喜,顧不得從地上爬起,匍匐在地上,扭頭呼叫說:“快!快阻止他們,別讓他們走了!”不擇一切手段想攔阻。
那些衛士聽巖奇這麼呼令,在衛兵將的帶領下,立即包圍向宗將藩兩人,團團將他們圍住。
“上王!”嚴太后和公主嚴玉堂在衛士將嚴龍太的護衛下隨後趕到,看見嚴奇匍匐在地的狼狽模樣,以為他發生什麼事,擔心地發出驚叫。
“我沒事。”嚴奇很快爬起身,快步走到宗將藩和銀舞身前。
他還來不及開口,嚴玉堂眼尖,瞥見他衣袖被劃破一長條子,尖聲叫說:“上王,您受傷了?”
這一叫引起大騷動,嚴太后連忙趨近欲檢視他的傷勢。嚴奇根本忙不及解釋,嚴玉堂便自作主張,發號施令說:
“大膽賊子,竟敢殺傷上王!來啊!快將賊子和妖女拿下!”
宗將藩將銀舞拉到身旁,緊緊護衛在他身後;手持著長劍,充滿肅殺不可輕犯的氣息。
“誰敢!”他冷冷掃了那些衛士一眼。冷眸如寒星,讓人自然地顫慄。數百名衛士屏息僵立在那裡,竟無人敢輕舉妄動。
“你們都聾了嗎?還不快點將叛賊和妖女拿下!”嚴玉堂氣急敗壞,連連下令,把原為天下共主的宗將藩指摘成叛賊。
“住手!”嚴奇連忙阻止。“沒我的命令,誰也不許輕舉妄動!”
他轉向宗將藩,說:“王爺,天下本就是你的,當著眾家衛士面前,我把天下還給您,只求您將銀舞──”
“住口!”宗將藩毫不猶疑,一口斥絕說:“我不殺你已是絕大的恩賜,你竟膽敢無恥地跟我談條件,給我滾開!”
嚴玉堂更是氣急敗壞,著急說:“上王,你在胡說什麼!怎可將天下拱手讓給賊子!”
“這天下本來就是王爺的。”嚴奇喃喃的。
“太后!”嚴玉堂轉向嚴太后求奧援。
“上王,你貴為一國之君,言談要有分寸,不可輕率。”嚴太后略微皺眉。她轉向宗將藩,說:“王爺,姑念在過去的情分上,你只消留下妖女銀舞,我可保你全身而退。”
宗將落哼一聲,冷冷說:“如果我不肯呢?”
“那就休怪我不留情。”嚴太后杏眼一睜,蛾眉斜挑,朝四下說:“你們給我聽好,誰要能拿下賊人妖女,不論死活,功加三等,本宮將賜他黃金百兩,良田百畝,並加封為大將軍,統領禁軍!”
“太后!”嚴奇大驚失色。太后這令,無疑要宗將藩和銀舞的命。
宗將藩冷笑說:“想殺我是嗎?那也得看你們有沒有那個能耐!”
“誰都不許輕舉妄動!”嚴奇大叫。
太后沉聲說:“龍太,你還不快點拿下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