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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力量對西部王國進行支援，於是白蘭對司說了那番話。

一如所料的，司前往了荊棘城，還與獅王結了盟。

白蘭和黑女巫也沒指望司能一下子消滅掉冒險者，她們只希望司能試出冒險者一定的底牌，至少要讓司的第一次死亡創造足夠多的價值。

在黑女巫看來，冒險者的弱點在此一番已經被試了出來，接下來就是驅虎吞狼了。在冒險者徹底攻滅西部王國後，則做這最後的黃雀。

白蘭所希望的則是冒險者不要再威脅到洛寧家。

先一步恢復家族概念的白蘭正式成為洛寧家的主人，而仍然沒有重歸的惡魔則被排斥在外，全部的禁忌人偶的控制權都掌握在了白蘭手上。

司也會死而復活是因為她也被製作成了禁忌人偶，但她絕對不是十二禁忌人偶之一，甚至她在轉化的過程中都不是變成人偶，而是由原來世界的人轉化為這個世界的人。

但這也恰恰帶來一個新的變數。

在新的洛寧家重新建立起來之後，司的加入，使得她不再只是寄宿客，而是實實在在地融入了洛寧家，變成了洛寧家的人。

在這一刻，原本的術法發生重調，連白蘭自己都無法預測到的一些變化發生了……

……

……

人的情感往往是最詭秘最難測的，即使是再理智的人，即使是再完美的計劃，也未必能把人的情感完美的計算進去。

就比如現在……白蘭在奪回了整個家族的同時，也一心想要懲罰司，她口口聲聲說她是在利用司……

但司現在冷靜下來，卻忽然發現一件事。

“這樣的白蘭……太過刻意了……”

“就好像是故意讓我知道這一切……讓我痛苦，讓我自我懷疑一樣……”

“可這又是為什麼呢……”

“是她在恨我嗎……”

“是的……只有一種解釋……”

我並不是自作多情，是白蘭真的對我動真的感情了……

忽然，暗月的聲音在司的頭腦中響起，“呵呵呵，那孩子確實是沒有把握好她自己的感情，如果她連情感也能控制的完美的話，現在的她已經成為魔女了。”

“魔女？”司皺著眉頭，“就是你從前說的女巫的頂點？”

“沒錯，善於玩弄人心，善於蠱惑世間的魔女，那正是女巫最為強大的象徵，是女巫一族的頂點。”

“你是說……現在的白蘭無法控制自己的情感嗎？”司繼續問著暗月。

畢竟暗月主動開口的次數可不多，這個女神總是一直躲在暗中觀察著一切，總是這樣，彷彿這人間的一切對於寂寞的她來說都不過是一場大戲……八點鐘的黃金強檔？年度撕【嗶】大戲？但既然這個女神開口了，司就要好好地追問到對自己有利的資訊。

上次暗月的聲音出現的時候，讓司確信了此刻經歷的都是真實而非幻境和夢境，也不是回到了過去……那麼這次……暗月又會帶來什麼有用的資訊？

從當初暗月神廟的欺騙世人的大戲開始，暗月跟著司似乎也有了幾個月的時間，司儘管心裡仍然對這個女神心裡沒底，但該用的時候還是要用的……

“沒錯，現在的白蘭，無法控制她自己的情緒。因為……她吸收了不該吸收的東西。”

“不該吸收的東西？”

“哼哼，當初她和她的父母一起召喚出了惡魔，惡魔附身了她的父母，獨獨她卻沒有事，反而還實力大漲了，你以為這世間有那麼便宜的好事？我告訴你，那天惡魔在穿過她的身體的時候，還留下了一部分雜質，這些原本屬於惡魔的東西確實在加強白蘭的身體，加強她的巫力，甚至讓她擁有了一些原本只屬於惡魔的東西……

可是這些東西，她無法完全地控制好。

惡魔的東西，怎麼可能是那麼容易被凡人操縱好的，尤其是那些沾染著惡魔的氣息，來自深淵的東西，輕易地就能改變一個人！性格？情緒？那些都太容易被改變了，不知不覺地你就會變成另一個人……

而現在的她，不是變成另一個人，但也離走火入魔不遠了，那些惡魔的氣息在她體內流竄，會讓她的情緒時時刻刻都處於變化的邊緣，喜怒多變、陰晴不定、難以捉摸？這些詞彙恐怕都會不足以形容她了……到時候她的情緒改變的速度要比你靈癮的時候還厲害！”

司聽得心裡一驚……

“你是說……白蘭會因為這……而改變性格？隨時變化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