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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赫卡忒……你這就要出手了嗎……讓她看到世界的真實……”塞勒涅這時才真正像一個少女一樣在發出感嘆，可她的眼神，卻陷入了一種從未有過的虛無縹緲之中。

……

……

“喂！！有人嗎？有人嗎？有人請回答我！”

轉了好幾圈，小區裡也沒有看到一個人，墨葉開始邊跑邊大聲喊，可是完全沒有回應。

事情大條了。

連學校也空無一人，已經是上課時間了，卻如此的安靜，沒有教師的授課的聲音，沒有筆走龍蛇的沙沙聲，也沒有朗讀的聲音，就如此的安靜，什麼都沒有……要知道……就是連放假，學校也不曾安靜至如此地步啊！

“這算是什麼靈異事件嗎？”少年自己和自己開起了玩笑來。

也許……這並不是玩笑呢？

他的神情帶著一絲凝重，他相信沒有人會大費周章地開這種玩笑的，無論接受也好，不接受也罷，就現在這個狀況，已經不能用常識側的知識來解釋了。

……

“有人嗎？”

話雖如此，可他仍不放棄地一個樓一個樓地喊過去。

沒有人。

沒有回應。

四下裡都是一片寂靜，甚至隱約他都感覺能聽到自己的回聲。

從未有過如此安靜的城市，從未見過城市有如此沉睡的模樣。真的彷彿一切都已經睡去了。

城市睡著了，城市裡的人都回到另一個世界去了，就剩下他一個人留了下來……就像這樣的聯想一樣……

這會兒，喊的跑的感覺都有些餓了，他也不在意，就這麼跑到一家商店裡拿了點麵包，還有乾脆面，然後在櫃檯上留了幾張鈔票。

不一會兒他又轉了回來。把錢也拿走了。

……

坐在書房裡，一邊想著這不可思議的事情的發生，一邊在筆記本上寫下了經歷的文字，把所經歷的這段奇怪的事情都記錄下來，而現在，時間是“12：31”。

沒有可以去緊張什麼，他甚至還睡了個午覺，也許，他本身就是一個比較容易接受這種“奇異事件”的人吧？或者說現代的很多看多了奇談怪論的年輕人都能夠接受這些？

也許……是吧……

再一次醒轉，已經是四點半了。他決定出去看看。打定主意的他，換好了衣服，戴上手錶，出了門，臨出門前看了一眼表，4：31。

嗯……然後他低頭正要走過去的時候……

誒？等等？這樓道里……似乎有些原本熟悉的東西發生了變化？

他眨了眨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無數次從這裡路過的他，早已經對這裡的佈置都熟悉無比。而現在，三四樓交接處的窗前，一條繩索靜靜躺在那裡，繩索被系出一個環。正好兒夠一個腦袋。

這種變化……是證明有其他的人在？還是說……有其他的……奇怪的東西在這裡……

墨葉覺得後背在發寒。

他趕緊衝了出去。一直到樓道外面，才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

走過了一個街口，他驚訝地發現，一家不起眼的小書店門裡。一個滿頭蒼白的老人，正看著他，那副狡黠的笑容。彷彿一早就已經等著他一樣。

而他也正奇怪著……明明那個老人是他第一次見，可現在卻莫名地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感覺……那個人……他好像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見過了一樣……

我……認識那個人嗎？

但不管怎樣……這可是目前發現的自己以外的第一個活人，這莫名地就讓他有些興奮。

他急忙奔過去。

“年輕人不要急，太急了過馬路也要當心啊。”老人這般善意地道。

“老人家您是在開玩笑嗎？”墨葉有些無語。這都什麼時候了啊……

“呵呵，誰知道呢？”

他果然是知道些什麼，墨葉心下里暗道。

……

此刻的兩人，正面對面坐在一張桌子的涼透，老人手裡捧著濃茶，一臉油然，墨葉身前也有一個茶杯，一縷熱氣正從中冒出。

“世界變了啊……”靜靜放下茶杯，老人嘴裡飄出這樣一句。

這完全和平日裡所聽的那種虛無縹緲的感嘆不同，不是在說什麼扯淡的世風之下的假惺惺的感慨，而是真的在說世界變了。就和討論今天吃的並不是雞蛋，而並非討論這雞蛋變得大不如前了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