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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率領猶太人出埃及的摩西杖劈紅海。

可也有天神之子基督耶穌頭戴荊棘花環，被耶路撒冷城的人拉著遊街。

……

……

宛如從上古時期就傳下來的，普通人自發地產生對天賦者的畏懼，而這畏懼使得他們對天賦者做出各種出格的事情，處死蘇格拉底，殺死耶穌，殺害阿基米德，驅逐孔丘……如同這血液裡就流淌著本能的仇恨，那上古時期的影響仍然印刻在靈魂裡，印刻在身體的每一個細胞裡……

這是上古時期就帶來的影響，被植入進靈魂的發自本能的東西，就好比女人夜晚睡眠休息，當心存恐懼時，總是想著床下會有什麼，男人則是擔心著門外會有什麼，這是因為上古時期女人睡眠時都被保護在樹上面，而男人則在樹下面保護女人。儘管過去了無數歲月，這上古時期就存在的東西還是植根入人的靈魂中，對以後的歲月也造成無比深刻的影響。

而天賦者和普通人的矛盾，也將永不可調和。

因為這是來自上古的記憶。

是深深植根入靈魂的東西。

第九十四章　真正的黃雀

神法一併發動的全體屏障後，整個人就癱軟在後頭了，剛剛這個法術真的耗盡了他全部的力氣，現在他已經站都站不起來了。而其他冒險者，透過這層屏障欣賞著那冉冉升起的蘑菇雲，欣賞著荊棘城的爆炸。

“又是一場盛大的煙花，哈哈哈哈哈。”狂神大聲狂笑著。

但軍機卻是再次皺起了眉頭，他敏感地察覺到了一些危險的氣息……不對勁啊……明明什麼都算到了，怎麼還是來了這麼危險的感覺？軍機感覺百思不得其解，是自己漏了什麼嗎……

猛然地，軍機想起了一個人。

“不好！是黑女巫來了！”他大聲喊著，是的，只有那個女人，在他的計劃中會帶來這麼致命的感覺。

糟了。

（可沒人注意到，軍機表面是慌亂著的，可其眼神中卻藏著一股興奮和喜悅。）

……

……

黑女巫看著遠方的慘烈場面，悠悠嘆了口氣，她還記得，這裡曾是她的家園，是她的故鄉，是她出生的地方……

但那些最親近的人卻拋棄了她，把她逐出了這座城市。

“這是你們應有的報應。”她聲音冷冷的，聲音裡透著從未有過的怨毒。遠處的那些慘劇彷彿都不能讓她心軟一分一毫，不能對過去那些人和事寬恕一絲，可她右眼卻明顯有一道淚痕劃過，偏偏這臉孔又冷到極致，隱隱透著的都是怨恨。

那座城市裡明明已經沒有親人，沒有從前的弟弟了，也沒有從前的家……為什麼右眼……卻還是會……

大概是刮進了沙子吧。

她始終記得，自己是一個女巫。女巫這個種族，從生下來，就是被人出賣和背叛的。她瞭解全部的女巫的歷史，當年，女巫一族就是被她和獅王穆拉龍共同的老師，那個法王所隸屬的組織出賣的，當初，天賦者為了和普通人的鬥爭中取得喘息和發展的機會，把女巫丟了出去，讓凡人去爭去搶，而保全了剩下的天賦者，本該是同一陣營的人，女巫卻被自己人出賣了。

千年啊，整整一千年的女巫大火都沒有停止，甚至千年後，獅王在西部王國還短暫地又燒了一陣子。

千年的女巫的怨恨，對世界的仇恨簡直就是流淌在血液裡的，她們的力量越是覺醒，這仇恨也就越增長一分。

從前女巫被人出賣，現在也是同樣，女巫不再信任任何人，她們只相信自己的力量。

而現在，黑女巫終於也成為了魔女。

黑魔女。

因為仇恨、因為力量，也因為對自身道路的偏執理解，從很久以前，女巫的頂點就變成了魔女，而不再是與神明溝通的女祭司。

這是千年仇恨的結果。

……

……

末日審判過後，荊棘城徹底夷為平地，完全不留活物。而發動了這一強悍法術的神法也全身被抽空了力量，現在躺在地上，除了還呼吸外，簡直和死人沒差別了。

狂神看了他一眼，沒當回事，可接著，大丑和小丑兩兄弟也開始不對勁了，兩個人臉色開始發綠，竟然也全都癱軟在地上。兩人甚至驚恐地發現，他們的身體都動不了了！

“你們到底怎麼了？！”狂神吼了一聲，一方面他也開始察覺到事情有蹊蹺了，一方面心裡也不是完全鎮定的。

“大人……我連續發動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