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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一幕……
那是什麼……
那是魔鬼還是……
上帝？
……
……
當神術彙集到覡身前的那一刻，覡第一次在凡人面前展露他的真實面目。
然後，比大祭司更強的光芒在天空中綻放。
那些微弱的神術就好像是飛蛾撲火一般。
更像是無用的杯水車薪。
在這大放的光明面前，那些螢火之光，未免太過渺小和可笑了……
“你們果然，只是凡人啊。”
覡失望地嘆出聲來。
只是凡人啊，你們。
……
……
神官們，全都，瞎了。
……
……
大祭司冷眼看著已經陷入神智錯亂的神官們，卻依舊是不慌不忙。
“不合格的神官。”比起天空的來敵，他似乎更在乎另一個問題。
覡當然也不會想到，對於大祭司來說，覡自始至終就根本不是一個威脅。
對於大祭司來說，這不過是一場對於神殿的試煉。
而顯然，這些神官，都不合格。
大祭司很失望。
所以，他要結束這場鬧劇了。
結束吧。
大祭司舉起自己的神杖。
……
……
哦？覡挑起戲謔的眉毛。
老傢伙終於肯認真起來了嗎？
很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會有什麼本事。
可覡很快就發現……
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
……
是的，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
……
大祭司舉起已經降臨的聖嬰，他的面容，無悲無喜。
“為了光明獻出自己的一切，是我們所有人的職責和使命，你也不例外。”平靜地說著這番話，毫無感情地說著這番話，聽起來冰冷而又令人恐懼。
那種深入毛孔，深入的骨髓的恐懼……
聖嬰看著他，面容卻是一樣的平靜。
“是的，想必你已經預見到自己的命運了呢。”
大祭司的手，輕易地，從聖嬰的頭頂穿過。
像是捅破了鼓身上那層拉緊的膜。
咚，碰。
但聖嬰的表情卻全無痛苦。
他緊閉著雙眼，像是在陷入安詳的睡眠。
可是……
突然之間！
聖嬰張開雙目，張開了那張小小的口。
他朝整個天地大喊。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祭司在這恐怖的聲音之下，七竅流血，倒地不起，神官們通通被這聲音震成一團一團的肉泥，把守各處計程車兵通通化成了水，只剩下一攤盔甲。
青石板鋪成的地面，青白紅各種顏色肆意的塗抹著。
而天空，覡在聖音的攻擊下，雙目瞪大，開始外凸，整個人的舌頭開始死命朝外面伸，兩隻手更是無法阻止地扼著自己的脖子。
再然後……
碰！
空中，爆散開一蓬血霧。
……
……
沒了光，也沒了暗。
自由天體像是處於混沌中。
一切的光影碎片都漸漸消失。
而在這片混沌中，卻有一個嬰孩在行走。
突然，他張看張口。
卻沒有聲音出來。
但周圍一切的一切，卻開始回流……
……
……
大祭司迷茫地看著自己的雙手。
剛剛，發生了什麼？站在聖心前的他，陷入一陣困惑。
同樣困惑的，還有跌倒在四周的神官們，十四個高階神官一臉奇怪和不解地從地上爬起來，他們一邊撣著身上的灰，一邊在疑惑，剛剛發生了什麼？我們怎麼會倒在這裡？
士兵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家全都沒有好好守在崗位上，有的甚至好幾個人扭成一團，各自站起來的時候還都一臉迷惑，怎麼回事？剛才發生了什麼？
城市裡的居民更是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可他們僅僅是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噩夢，卻不記得夢的內容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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