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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中閃過,那種為了他人不顧一切毫無理智可言的感情,在他看來根本就是笑話。
心中雖這般想著,但麥子的執著、不屈卻深深的撼動了鋼鐵般冰冷堅硬的心。
麥子已沒有多少時日,何不成全了他,完成他最後的心願。
想法自腦中萌生還未壯大成型就被蕭成羽狠心扼殺。
麥子英年早逝,麥寶年幼喪父,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又憑什麼逍遙法外、瀟灑過活。
一霎間的矛盾讓蕭成羽有些煩躁,冷冷道:“行了,你別說了,這事我是不會同意的!”
說完徑自走回屋內,長袖一揮關上竹屋的房門,再不理會跪在庭院內的麥子。
麥子就那麼直挺挺的跪著,神色堅決似鐵,大有蕭成羽不應允他就不放棄的勢頭。
天色漸暗竹林外的村落內亮光點點,盞盞昏黃依次亮起,給蕭靜的村莊內增添了幾分暖意。
夜幕籠罩下的庭院漆黑一片,暗影綽綽的竹林屏障般隔絕了前方的暖意。孤立的小院清冷、蕭靜。霎霎的風呼呼劃過,吹動園內的繁花綠草,撩起園內孤獨身影單薄的衣衫。
那身影卻如鐵牆般屹立不倒,堅硬挺拔。
蕭成羽立於窗前看著風中搖曳的樹影,心念卻繫於男人倔強的身影上。
庭院內生硬的黃土地,觸在膝上堅硬如鐵,初時跪著還能忍受,時間長了整個腿部都好似無數鋼針刺入皮肉麻木生疼。
麥子知道蕭成羽並非只是說說,當年事發後,他已有懲戒葉梓凡之心,麥子焦急之下拖著還未痊癒的身體就回了z市,密切關注葉梓凡的動向,就怕盛怒下的蕭成羽做出什麼偏激的事情。
有麥子的百般阻撓、苦苦哀求,葉梓凡才算躲過了這場劫難。
蕭成羽沒再對葉梓凡有任何動作,卻派人暗中觀察著他的一舉一動。
好在兩人再次相遇後,葉梓凡對他算是百般寵愛,並未有什麼傷害他的舉動,若還似當年那般對他,恐怕蕭成羽也容不了他如此之久。
可如今蕭成羽體內壓抑已久的戾氣在麥子蠱毒發作後是徹底的爆發而出,在他概念裡犯錯就要付出相應的代價,似葉梓凡這種以玩弄他人感情為樂的花花公子,更是不能手下留情。
麥子雖與蕭成羽接觸不深,卻知道他殺伐決斷,手段狠辣,自己毒發早逝勢必會加重蕭成羽對葉梓凡的怨恨,若不趁今日討得蕭成羽的承諾,麥子又怎麼能放下心。
麥子相信葉梓凡會好好對待麥寶,兒子的未來他並不擔憂。
他最擔憂的還是葉梓凡的安危,即使當年背叛、傷害,但麥子卻並不恨他。
因痛楚持續時間過長,下肢已失去知覺,白日的暖氣被冷風帶走,溫度驟降,寒氣自地底浮出透過布料的纖維,滲透進每個毛孔肌理,直入骨髓的寒冷,激的麥子一個寒顫,那股子寒冷又自內裡慢慢暈開,傳遍四肢百骸。
身體的寒冷、下肢的麻木痠疼,麥子咬牙還勉強能撐過去,但肺部愈加強烈的悶疼感壓迫著胸腔,痛楚漸漸讓麥子感到窒息。
竹屋窗臺前矗立的身影表情依舊淡漠不驚,可眸中卻漸漸顯出煩躁不安。
正對竹林方向的身影不知何時已調轉直門邊,視線透過正對庭院的視窗,落在那抹瘦弱卻異常堅韌的身影上。
風刀刃般劃過庭院,挺直身影猛地一顫,卻也只一霎就恢復如初。可沒多久,一陣急促的咳嗽聲就從緊捂著嘴巴的手中溢位,好半天都沒有停歇,直咳的身體都弓成一團。原本酣然不動的身影已如風中的孤葉般不斷搖曳,在轟然倒下的前一刻,跌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
麥子看到自門內衝出的蕭成羽,如釋重負的淺笑著,張口想要說些什麼,零碎的話語卻連同炙熱的液體一同湧出。
“蕭……蕭大哥……你……你答應我……”
“咳……咳咳咳……”
蕭成羽一手撐著麥子綿軟無力的身軀,一手搭在他的腕部,指尖傳來的脈息繚亂綿弱。蕭成羽心道不妙,麥子的蠱毒竟在此時發作了。
“麥子,我先給你治病,這事以後再說。”
蕭成羽說著就要抱起麥子,然而麥子卻倔強的緊攥著他的衣襟,不顧唇邊劇烈的咳嗽和蜿蜒而下的血流,喘息著說道:“蕭大哥,你答應我!答應我……”
說到最後已是氣若游絲,鮮血不斷自唇邊溢位沿著嘴角滴落在純白衣衫上,點點豔紅如紅蓮般妖冶奪目又如鋒芒般刺痛了蕭成羽的雙目。
“麥子,這事以後再說,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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