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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笙。”白爺笑了笑,復又抬手比劃:“然而你也知道,我擔心的不止是你,還有她,她都能從法國追回來了,我不確定她還會做出什麼事來,也不確定這些事情是不是還會繼續影響你的心志。”
紀桓自嘲的笑了笑,眉目蒼涼,“你放心,她什麼也不會做。”
白爺想起了方才女孩子哭著奔出房門的樣子,若有所思地看著他,“你的意思是,她死心了?”
紀桓站了起身,“即便現在沒有,也快了。”
白爺跟著站起了身,上前幾步攔住他:“這樣很好,但你必須把握好尺度,不能把你們的關係搞得太僵,她畢竟是盛家的人,如果因愛生恨……”
“恨?她是不會恨我的,”紀桓笑了起來,那笑意無盡涼薄,“我根本就不值得。”
白爺盯了他半晌,有些遲疑地比劃著問道:“你不想知道那些信裡的內容?她寫的,還有那些回信?”
紀桓卻並不去看他,漠然地拉開了書房的門,“事到如今,知不知道還有什麼分別嗎?”
他走出了書房,下樓,聽見雨聲,從天井望上去,天空低暗如墨。
不知道此刻外間的行人,有沒有帶傘?又是不是有避雨的地方?
他靜靜站了片刻,便轉身走開了。
感覺到臉上有一點涼,於是隨手一抹,也就什麼也沒有了。
第三十五回
當天夜裡,亦笙發起了高燒,熱度一直持續不退,整個人暈暈沉沉的,一直說著胡話。
盛遠航一直衣不解帶地守著女兒,如何會不知道,在她破碎的囈語裡,出現得最多的兩個字眼,那是誰的名字。
他看著女兒燒得通紅的臉蛋,心一酸,喉頭哽得難受,幾乎就要掉下淚來。
與盛府相熟的程大夫匆匆趕到,掛上聽脈器將亦笙的脈聽了一遍,又試了試溫度,做了一番檢查,這才對著焦急萬分的盛遠航開口道,“三小姐剛從法國回來,難免有些水土不服的反應,再加上淋了雨,受了寒,大概又遇上了什麼事情急痛攻心,這才這樣一直高熱不下的。好在小姐年輕,身體底子也好,我給她打一針退熱,再讓府上下人用涼水給她擦身子,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危急了當然,這是不是要打針還是要先徵得您的同意。”
遠航看著女兒的樣子,只恨不能以身替她承受,當即開口:“醫藥的事情我並不懂得,程大夫與我們家相交多年,我是十分信賴的,怎樣能讓小女快些好起來,就請你按怎樣的主張去辦罷!”
臥房內的程大夫開始著手給亦笙打針,臥房外的小會客間內,白翠音卻止不住小聲咒罵,“大老遠的跑回來鬧得一家人雞犬不寧的,真是個掃把星。”
盛太太眉目安然,瞟了她一眼,“你輕聲些罷。”
白翠音透過窗戶往裡面看了一眼,又賭氣道:“怕什麼,他現在一顆心全在那掃把星身上,還有空來聽我說些什麼?”
盛太太也不接她的話,自懷中取出一塊西洋懷錶看了一眼時間,道:“夜很深了,你要是困了就先回去睡吧。”
白翠音冷笑起來,“瞧您說的,老爺都還在裡面忙活,太太你也守著沒走,我倒敢先去睡?”
盛太太淡淡一笑,也不理她,卻恰好看到亦笙臥房的門開了,盛遠航陪同著程大夫走了出來,於是連忙起身迎了上去,“程大夫,小姐的病怎麼樣?”
程大夫笑道,“打過了針,應該就沒什麼要緊的了,就是府上今天晚上可要辛苦一些,得用涼水一直替小姐擦身子去熱才好,過了今晚若熱退了,那便徹底可以放心了。”
遠航聞言道:“既是如此,還請程大夫就在舍下住上一晚,以免小女病情出現反覆。”
那程大夫心想,盛遠航也未免太大題小作了,又不是什麼樣了不得的病,況且自己也已經說了無大礙,卻還是這樣放心不下。不過他與盛家相交多年,自然也是知道盛遠航對這位三小姐的寶貝程度的,當下也不拒絕。
而盛太太見狀,笑著開口道:“那就有勞程大夫了,其實這深更半夜的,讓你再趕回去,我們心裡也是過意不去的,不如就在這裡住一晚上,明早吃了早飯再走罷。”
程大夫聞言更是不好推辭,盛太太又親自分咐下人毫升將他引至一樓的客房,又當著他的面專程叮囑了要換上嶄新的被褥,一切安置妥當了,她方回到亦笙房內,對仍守著的丈夫開口道:“孩子晚上要擦身子呢,你在這而不方便,先回房睡吧,我守著就成了。
盛遠航卻道:“不用,夜很深了,你帶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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