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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為你愛她?”
他幾次強行可知,方才死死地抑制住想要上前抱住她的衝動,艱難地開口道,“我娶她自然是因為我愛她,還是說你就這樣覺得你的姐姐不如你,不值得我愛?”
“我不是這樣想的!”她哭道。
而他繼續冷然開口,“況且,你說的也並沒有錯,我娶了她之後孫家自然會全力助我,這樣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我為什麼不做?”
“那麼我呢,你告訴我,你有沒有喜歡過我,還是一切只是因為,“不願放棄送上門的溫柔”?
她並不比誰勇敢,她只是想要知道,究竟還是怎樣的痛,才能讓自己徹底死心。
他別開眼睛,“我剛才已經說過了。”
“我從法國回來,我到你家找你,我放下了矜持,放下了自尊,什麼都放下了,只是因為,我放不下你。”她流著眼淚,下意識地伸手抓住他的衣袖,“可是現在你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那麼那天晚上,七夕那天,那個吻,也是假的嗎?紀桓哥哥,你告訴我,那個吻,對你來說究竟算什麼……”
她的話沒有說完,被他的吻止住了。
他的唇是那樣薄涼,沒有絲毫溫度,冷冰冰地覆上了她的,一觸即離。
他看著女孩子驚呆了的神情,美麗的臉上全是眼淚,他想起了那個夜晚,她如花朵一般在他懷中綻放,忽然頭痛排山倒海一般洶湧襲來。
為什麼要逼他?為什麼就是不肯死心?
他將自己身體的重量,不動聲色地停靠在後方的書桌上,強自撐著,面上卻帶上了一個薄倖又滿不在乎的笑,“步入你告訴我,現在這個吻,又算什麼?”
她是驚呆了,怔怔的,半晌反應不過來。
而他繼續那樣可有可無地笑著,開了口,“我說過,男人總是抗拒不了女人主動投懷送抱的,送上門的軟玉溫香我若不要,不是成了傻子了麼?既然你這樣放不下我,雖然父親不會許我娶姨太太進門,但我可以另找一處房子,只要你安分,不要讓你姐姐察覺到,我是不會虧待你的。”
他一面說著,一面輕佻的伸手捧過她的臉,就要吻下去。
她不敢置信,只能本能地一偏頭,卻根本還來不及再有任何反應,整個人便已經被他重重的壓倒到了地上。
書房內鋪了厚厚的地毯,所以她並沒有感覺到很疼,然而這一下撞擊,卻已足以讓她清醒,開始掙扎,“你放開我……”
他的眼神迷離,唇邊卻還是帶笑,顫抖著伸手去解她大衣的扣子,“為什麼,你不是放不下我嗎,這樣有什麼不好?”
她太過震驚,又是氣又是急又是傷心又是痛,根本沒有察覺到他此刻慘白的臉色和手心細密的冷汗,不知從哪兒陡然生出一故力來,她抬手重重搧了他一個耳光,聲音抖得不成樣子,“你把我當成什麼了,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拼盡全力推開他,然後跌跌撞撞地往門外跑去。
第三十四回
一直在書房附近徘徊的白爺,眼見得亦笙跌跌撞撞地奔了出來,冷眼看著,卻並不理會,只是快步向紀桓的書房走去。
書房內的景象卻叫他大吃一驚,紀桓整個人蜷縮在地毯上,連坐起身來都不能夠,他一手死命捂著自己的頭,一手伸向西服口袋掏出一個小瓷瓶,然而他的手那樣抖,費了半天勁兒也沒法把瓶蓋開啟。
他面色蒼白,額上的冷汗大滴大滴往下滑,有些滑進了他眼裡,火辣辣的疼,他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任何一丁點兒聲音。
最初的驚亂過後,白爺很快便鎮靜了下來,他知道他疼,更知道這種疼法是可以讓很多人哭爺爺告奶奶恨不能立刻去死的,可是這些人裡面卻決不會包括紀桓。
白爺愣愣看著費力開著藥瓶的他,就為了不讓那女子知道,這種椎骨的疼痛,他竟然都可以強忍著一聲不吭,甚至連打不開藥瓶,他也不肯喚人來幫他,他命名知道,他與她見面,自己是無論如何放心不下會守在一旁的,可是他把聲音全嚥下去,只是為了,不讓她知道。
心內怒火中燒,反手帶上門,落了鎖,慢騰騰的走過去,他既然自己都不在意了,他又何須理會他。況且此刻藥就在身邊,這一時半刻的疼痛不會要了他的命,只會讓他好好記牢。
於是走到身旁不遠處洗滌坐下,冷眼看著他終於顫抖著開啟了藥瓶,黑色的藥丸灑落曼狄,他掙扎著拾起一粒放進嘴裡,虛脫一般躺在地上,良久,終於漸漸平靜了下來。
“那些信都是你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