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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聲的哭了好久,她慢慢擦乾眼淚,面上緩緩地代儲了一個微笑,帶著訣別的氣息,美得令人無法逼視,她看著宋翰林一字一句輕聲卻堅定開了口:“爸爸,從小你就最疼我,可是現在,我要請求你,請你把你的女兒愉快地獻給國家、民主、獻給革命吧!若為人子女者皆是念父母兒女之私情,中國革命又有何前途可言?爸爸,自幼你就教我要堅強勇敢,現在我做到了,也希望你能成全我,這樣你對我的愛護,才是真正的愛護,你將會成全我,一個靈魂的解放!”
第十回
“少奶奶,少爺回來了!”有聽差一路小跑著來到亦箏的房門外,笑嘻嘻地開口道,“這車子才剛剛開進大門呢,我就甘蔗來給少奶奶報個信兒了!”
亦箏心內驚喜莫名,一下子站了起來,“是嗎?他怎麼也不提前掛個電話回來,我這什麼準備都沒有。”
那聽差笑著奉承,“少奶奶哪裡還需要刻意準備什麼,您穿什麼都是頂好看的。”
亦箏搖頭,“我不是說這個,也不知道廚房有沒有備下慕桓吃的菜。”
她這麼說著,也顧不上去理會那聽差了,急急的便往樓下小跑而去,還是盛太太替她相中的陪嫁丫頭巧玉,看著她的背影,暗暗嘆了口氣,又從桌上的匣子裡翻出張票子遞給那聽差,“笑我們小姐樂的,張哥,可真是謝謝您了!”
那聽差的面色立刻陰轉晴,滿面堆笑地道:“哪裡,哪裡,都是應該的。”
巧玉笑了一笑,也不多說,當下帶上門便下樓去尋亦箏了。
紀家富麗堂皇的客廳內,紀桓與亦箏在沙發上坐著,紀桓將一個紅色絲絨盒子遞了過去,“看看喜不喜歡。”
亦箏開啟,是一條寶石項鍊,又是微笑又是埋怨,“我的東西已經夠多了,你不要每次都在我身上花錢,我都戴不過來的。
紀桓笑笑,也不多說什麼,見那聽差又從行李當中取出一個禮盒,便向亦箏示意道:“這是給爸爸和媽媽的禮物,你什麼時候過去順道捎上吧。”
亦箏點頭,聽他提到了家裡,猶豫了一會兒,才小聲開口道:“慕桓,我想跟你商量個事,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說。”紀桓看著她。
他的這個太太,向來不會跟他提任何要求,算來,這恐怕是他們結婚以來的屈指可數的幾次之一。
“我想接小笙過來我們家裡住幾天,可不可以?”
紀桓的手微微一頓,聲音卻很平靜,“你是這個家裡的女主人,想做什麼不必事事都跟我報備,只是為什麼突然有這個想法?”
亦箏嘆了口氣,“小笙說要等傷養好了才回來,可我想著,她就這樣和不相識的男人住到一塊兒,雖然我相信他們沒什麼,如今也只是家裡的人知道,但這對她的名勝總是不好的,這才想著接她到我們家裡養傷的。”
他緩緩的轉過頭看她,“出了什麼事,她怎麼會受傷的?”
亦箏於是便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原原本本的對著丈夫說了出來,起先還不覺得有什麼,到了後來,饒是她遲鈍慣了,也能夠察覺到身邊丈夫的不對勁。
“慕桓,怎麼了?”她看著他難看至極的臉色,有些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
“為什麼不拍電報給我?”他沒有回答她,只是淡淡問道,聲音聽來還算平靜。
“媽媽說,你人在外面,不要讓你分心了,況且這是盛家的家事,大哥他們會處理的……”
她的話沒說完,他已經狠狠一腳蹬向面前的茶几,他的發力太突然力道也極大,那茶几翻倒在地,上面的玻璃瓷器碎了一地,他送她的那條寶石項鍊也掉在了那一片狼藉的碎片當中。
他的聲音聽來也極冷,眼中也是她從未見過的陰霾森寒,“那他們是怎麼處理的?就讓她一身是傷連家都不敢回。
亦箏自嫁給紀桓起,或者說自從她認識他的那一天起,他便一直是彬彬有禮溫文爾雅的,她從未見過這樣陰鷙森冷的他,也從未見過他發這樣大的火,有如此形於外的情緒。
她看著眼前這個熟悉又陌生的丈夫,被嚇得眼淚直掉,連說話都說不利索了,“慕,慕桓,你,你不要,生氣……”
他看著她這個樣子,停了幾秒,終是閉了閉眼,伸手抹去眉宇間所有失控的痕跡,再睜開,重又是那個萬事不驚於心的紀慕桓。
他伸手摟過亦箏,輕拍她的背,“對不起,我不是衝你發脾氣,我只是生氣你們把我當做外人。”
亦箏在他懷抱裡小聲啜泣,聽見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