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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挑眉。
“其實……”她慢條斯理、心情愉快的笑著宣佈,“你是個好人嘛。”
他錯愕的瞪著她,好半晌說不出話來。
第二次了,她說他是個好人。
昨晚上可以說她是因為喝醉了,神智不清,所以才會有那種錯覺,今天她可是在清醒的狀態下——
瞪著那一臉甜笑的小女人,一股熱氣莫名湧上臉龐,他粗聲粗氣的脫口就道:“他們會在這裡,只是因為我地方大。”
“嗯嗯,我知道……”瞧他一張黑臉微微泛紅,桃花壓不住笑,低頭捧著飲料喝。
瞧她那顫動的雙肩,分明是在笑,他有些著惱的再說:“只是借他們住。”
“嗯嗯,我曉得……”天啊,沒想到這麼大的人竟然會害羞,好可愛喔。
“昨天也只是順便。”他幾乎是有些惱羞成怒的低頭湊近她,沉聲辯稱道:“我只是出門去買啤酒經過而已。”
“嗯嗯,我懂。”知道他快抓狂了,她死命憋住笑,很努力的裝出嚴肅的臉,抬頭看著他說:“不過還是要謝謝你救了我。”
這女人忽然這麼正經的和他道謝,害他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只能瞪著她看,誰知她卻在這時一臉無辜的補了一句。
“喔,還有,謝謝你昨晚請的啤酒。”
她實在忍不住想逗他。
她真的不是故意的,但是買啤酒?他是開啤酒屋的耶,這麼蹩腳的藉口他也想得出來,真是太天才了。
而且,那男人的反應好可愛啊。
沒想到像他身材這麼壯碩魁梧、長相冷酷無情的男人,竟然會為一點小小的稱讚臉紅,當她說出最後那句話時,他的臉更是紅得像快冒煙一樣。
一想到那天的情況,她就覺得好笑。
後來,他乾脆閉上嘴,不再回答她的問題,但依然幫她把杯子拿去洗,幫她再擦了一次藥,確定她不再想吐之後,才送她回店裡。
他甚至在晚餐時,要那最大的孩子拿便當過來給她。
那一次之後,她就確定他果然只是看起來兇惡,標準面惡心善的傢伙。
第二天中午,她拿了一鍋海鮮燴菜和濃湯、白飯過去,他十分粗魯的拉開門,她本來以為他還在生氣,會拒絕,誰知道他雖然一臉面無表情,卻是二話不說的把食物接過去。
那些鍋子在下午被洗得乾乾淨淨的讓男孩子們送了回來,她看三個孩子盯著玻璃櫃裡的起司蛋糕看,便切了三塊分給他們吃。
後來連續幾天,她都會看到那三個孩子輪流出現在她店門外的人行道上,朝她店裡窺看,每個都一副口水快流出來的模樣。
她是不曉得他煮的食物究竟有多難以入口,但光看孩子們天天到她門口報到,還有他明明開的也勉強算是餐廳,卻還天天跑去買便當的行為,她想他的手藝顯然是真的沒好到哪裡去。
後來,她終於忍不住,準備帶著食物到隔壁去救濟……不對,是敦親睦鄰一番時,那位大男人終於發現男孩們的行為,擺著酷酷的臉獨自大駕光臨,和她辦了一張會員卡,還買了好幾本餐券。
這一回,她終於忍住了笑,甚至好心的連他們的早餐也一起包了,每天早上起床做早餐時,都會順便做他們的份,剛開始她只是放到門廊上,後來不用她叫,時間一到,三個孩子都會自動到門口集合。
她去送早餐時,他通常已經出門去跑步了,有次讓他遇上,他也不和她客氣,厚著臉皮就和那些孩子坐在門廊上吃了起來。
“喂,你叫什麼名字?”瞧著他大口吃著三明治,她戳戳他健壯的手臂,微笑輕問。
“屠海洋。”
“怎麼寫?”
“屠夫的屠。”他指著前方閃閃發亮的太平洋,淡淡開口,“前面那個海洋。”
“屠海洋?”她微笑照念一遍。
“嗯。”他應聲,又咬了一口三明治。
她撐著下巴,笑得更加開心。
其實早就曉得他的姓名,只是想聽他親口告訴自己。
“屠、海、洋。”她咬文嚼字般地又說了一遍。
他挑眉瞧她,一臉戒慎。
看見他那表情,她笑出聲來,含笑瞧著他說:“我姓何,如何的何,人面桃花相映紅的桃花,何桃花。”
他看著她,半句話也沒說,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又應了一聲,“嗯。”
不知為何,他那一聲“嗯”,讓她心情莫名愉快,整天都帶著微笑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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