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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每兩個月要她付調查費,雖然不是很大的數目,但是,對一個學生而言,還是一筆負擔。可是,每一次他們都說快找到了,快找到了!讓她猶豫不決到底該不該繼續下去;已經付了這麼多錢,她不想功虧一簣。
其實,找不到人,也沒什麼關係。都已經這麼多年了!湯晨星在心裡下定決心,這是最後一次付錢給徵信社,要是還沒有結果,就……
“晨星?晨星,你在想什麼?我說的話你聽見沒有?”莊百依說了半天,發現湯晨星一臉恍惚,根本沒在聽她說話。
湯晨星猛回神問:“什麼?”
“我說禮拜六建力放假,我想跟他出去;你公司禮拜六不上班,幫我上課怎麼樣?”
“當然好呀!沒問題。”反正禮拜六她也沒事。
“謝謝!謝謝!我就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好心的人。”莊百依誇張地擁抱她、搖晃她。
這一年來,由於男友古建力駐防在北部,莊百依時常利用假日到臺北來看他,每一次都借湯晨星的地方過夜。長久下來,她發現湯晨星事不關己的冷漠態度,只是一層保護膜;實際的湯晨星,是個外冷內熱的人。
“別搖我,我剛吃的面還沒消化,快放開——”湯晨星不習慣這樣與人親近,彆扭地想掙開她。
“什麼事非要我到這裡來?”連門都沒敲,杜聰文非常不悅地跨進辦公室。
他剛下飛機,急著回南投老家,不料,到機場接他的司機,不顧他的命令硬是把他送到臺北的公司來。
杜永豐對正跟他討論事情的沈光楠使個眼色:“讓她送兩杯茶進來。”
“我不喝,有什麼事你快說!”杜聰文沒耐心道。
沈光楠對杜聰文頷首,打聲招呼後就出去,聰明地避開這對父子的戰局。
杜聰文悶不吭聲地盯著杜永豐,要求一個合理的解釋——
“你媽她……要你順便帶個東西回去南投。”杜永豐不自在地欠身。
“就這樣?”杜聰文的語氣明顯不悅,為了這種小事讓他跑一趟臺北?“東西呢?”
“我叫人準備好了。現在大概已經放到車上了。”
不知怎地,跟杜聰文這個孩子說話總是令他神經緊張,就好象看到自己的媽一樣。杜永豐掏出手帕,抹抹額際上的汗,自己都已經五十多歲的人了。跟孩子說話還得提心吊膽,真是可悲!
“沒事,我走了。”杜聰文倏地往外走。
杜永豐著急地喊:“等一下——”
怎麼還不進來?
杜聰文不耐煩地吐口氣,握著門把沉聲問:“到底還有什麼事?”
“呃,那個……喝完茶再走……”杜永豐支吾半天,想不出藉口來留他。
簡潔俐落的敲門聲,解救了杜永豐。他大大鬆了口氣,儘量以威嚴的聲音說:“進來。”
站在門邊的杜聰文,只好側開身讓門外的人進來——
湯晨星端著兩杯茶,一心想快點回去參加辦公室的小組會議,他們正在檢討今年度的投資,每筆投資動輒數十億美金,對於公司如何決定龐大資金的運用,湯晨星非常有興趣,她不想錯過這場會議。
“總裁,您的茶。”她心無旁鶩地放下茶,接著快速尋找訪客的位置,好在最短時間內完成工作。
她明亮的眼眸梭視一圈,發覺訪客站在她的右後方,她展露禮貌的笑容。轉過身,正對上從她進來以後一直沒離開過她杜——杜聰文飽含驚喜的眼神!
湯晨星黑白分明的雙眸,閃過短暫的訝異,倏地垂下眼瞼,把茶放在距杜聰文最近的小茶几上,欠身出去。
杜聰文不自主地追隨她的身影,過了一會兒,才收回心神,沉默地坐下伸手轉著湯晨星端來的茶,口氣突兀不自在地問:“她怎麼在這裡?”
杜永豐仔細觀察他的反應,小心地回答:“你說湯晨星?她在公司實習……”
“我不要她待在這裡。這個夏天她應該在南投。”杜聰文沒有道理地說。
“你媽把臺北的傭人都帶到南投去,不需要多餘的人手了。而且,懷德今年也不回來;這小子怕我強迫他到公司來……”杜永豐一下離了題。
杜聰文全部的心思都集中在“湯晨星在臺北”這個發現上,杜永豐說的話他完全沒聽進去。
她怎麼可以在臺北!他已經決定要利用自己短暫的假期改變她對他的看法——杜聰文不滿地思忖,他為了配合她的時間。排除萬難才空出夏天的檔期回臺灣,如果她侍在公司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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