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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頭走進電梯,按了一樓的鍵。
“我的車在地下室。”杜聰文提醒她。
“你不需要開車就能送我到吳耀漢家。”湯晨星雙眼閃爍慧黠的光芒。
“為什麼?”杜聰文狐疑地問。擔心湯晨星捉弄他。
“跟我走就知道了。”
湯晨星拉著它的手走出電梯,出了大廈右轉,走不到十公尺,停在另一棟大廈前,戲劇性地一擺手說:“吳耀漢的家到了。”杜聰文吃驚的表情讓她開心笑了。
“你不早告訴我!”他刻意板起臉指責她。
“你又沒問。”她反駁道。
其實,她自己也是昨天才知道的。昨天吳耀漢告訴她住址時她也嚇了一跳,兩家只差了六個門牌號碼。
湯晨星伸手按了大樓的電鈴,朝對講機:“是我,湯晨星。”等門開了,她扭頭對杜聰文說:“醋缸先生,請你九點準時來接我回家;天這麼黑,我可能會找不到回家的路。”說完,對錶情尷尬呆愣的杜聰文狡滑一笑,關上了門。
杜聰文瞪著關閉的門半晌,忽然露出一個無奈的笑容——又被她給耍了!
第七章
第二天晚上。
杜聰文請他的經紀人Mario。Montuori,在他下榻飯店的西餐廳吃晚飯。
Mario。Montuoril是西班牙裔的法國人,已近中年,留著滿臉絡腮鬍,圓滾的啤酒肚頂著桌邊,仍不放棄大啖美食的機會。
Mario啜一口高腳酒杯中金澄的美酒,以英文跟杜聰文交談:“James,你真不夠意思,突然決定待在臺灣也不事先通知我,害我被英國國家音樂廳的Mr。Bosen責備了一頓。現在延到二月底,你一定要挪出時間來;這次要是再失約,老哥我在這個圈子可就混不下去了。”
杜聰文不置一辭地任他誇張地訴苦。在國際樂壇,誰敢不買金牌經紀人Mario。Montuori的帳,他手中握有數張音樂界的王牌——世界第一女高音、男高音、小提琴名家,幾個知名的室內樂團等等。
“James,你九月在維也納做完音樂會即馬上回臺灣,所以不知道傳播媒體給你取了一個新封號叫——‘鋼琴大帝’。以前我還擔心你老是不甩那些媒體記者,他們會封殺你,沒想到反而增加了吸引力,讓他們爭相報導你的訊息,有實力就是不一樣。”Mario在商言商,三句不離本行,他看杜聰文意興闌珊,換個話題又說:“我真想看看那個吸引你橫越半個地球的女士,你怎麼不帶她過來讓我們見個面?”
聽Mario提起湯晨星,杜聰文的表情一振,看看腕上的表,湯晨星在才藝班打工到八點半,現在應該到家了。他喝光杯裡的酒:“我得走了。”
“這麼早?我聽說臺北的夜生活很精采。”Mario說道。
“我讓人陪你去。”杜聰文建議。
“唉!算了!我明天下午的飛機走,還是待在飯店裡養足精神。”Mario這趟臺灣之行純粹是來探望杜聰文,表達對他的重視。
“一路順風。”杜聰文起身。兩人握手告別。
“我們二月英國見。”Mario不放心地再次提醒他。
杜聰文回到家,發現湯晨星還沒回來,打給才藝班的電話也沒人接。他心裡不禁擔憂起來,較平常她回家的時間已經晚了兩個多鐘頭,這是從沒發生過的事,該不會是在路上出了意外?他不應該聽她的話,應該堅持接送她……隨著時間的滑過。他心中的恐懼漸漸加劇,他霍然決定開車到才藝班,一路上找找看——
“鈴鈴……”這時電話鈴聲響了。杜聰文倏地搶到電話機旁抓起話筒:“喂?”
“你終於回來了!”湯晨星低顫的嗓音中有壓抑的恐懼。“我打了好幾次你都不在……”話筒傳來明顯的哽咽聲。
杜聰文用力握緊電話,關切地低吼:“晨星,你在哪裡?”
“你可不可以到仁愛醫院來,我……”
“你發生了什麼事?”他的心臟幾乎停止跳動。
“不是我,是百依,她自殺了……你能不能來陪我?”湯晨星不聯貫地說著,顯出心裡的慌張。
強烈的鬆懈感自僨張的血管衝上他的頭腦,杜聰文搖搖暈眩的頭說:“我馬上去!你等我!”
湯晨星坐在急救病房外的一排椅子上,除了偶爾快步走過的醫護人員,長廊上只有她孤單一個人;莊百依的同胞哥哥莊百順正在服兵役,她不想讓他操心,慌亂中,她唯一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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