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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地說,是一位剛回國的大學教授。她想想還是拒絕了,杜先生馬上提高薪水為五萬元,還要她再考慮一下,等開學後再答覆他。
湯晨星怎麼想都覺得奇怪,什麼樣的教授會付那麼高的薪水請一位學生當兼職的管家?不管它了,反正她已經決定拒絕了;她看看時間,也該吃中飯了。
過了一會兒。湯晨星一手提著在巷口麵店真的陽春麵;一手掏出公寓大門的鑰匙開門。
路旁一部黑色的私人轎車裡,下來一位戴著黑色墨鏡、黑襯衫、黑長褲的年輕男子向她走來。
她開了門,彎腰檢視信箱是否有郵件。只有一些廣告信函——她低頭翻閱手中的信函,突然發現有人站在門口遮住了光線,她移開些說:“對不起,擋到你的路了。”
奇怪的是,那人仍是佇立不動地站在原處,她莫名回頭——怔愣一下,佯裝若無其事地低下頭:“是你。”
“你為什麼不告而別?”杜聰文壓抑地問。
昨天,他刻意在湯晨星醒來前離開,希望給她時間和空間想想發生的事;沒想到她竟然跑回臺北!為什麼?他一再問自己。
湯晨星不認為樓梯閒適合討論這件事,她領頭爬上樓梯,杜聰文沒有選擇地跟在後面,到她住的四樓。
“你要喝什麼?”湯晨星先扭開電風扇。
杜聰文摘下墨鏡搖頭拒絕,趁著湯晨星進到屋後去。他打量著她住的地方——客廳裡只有簡單的四張陳舊藤椅,一個簡陋的茶几和一臺小電視;牆壁上的桌布已經剝落褪色。他心裡思忖著;如果以提供一間舒適的房間,來說服她搬去跟他住,是否比較有成功的機會?
湯晨星利用獨處的幾分鐘好鎮定心情,她向來不喜歡逃避現實。這次,她實在不應該因為一時驚慌失措、羞於面對他,而逃回臺北。該來的怎麼也逃不了,只會拖延自己的擔憂,既然杜聰文來了,她就該直截了當地跟他道歉。
因此,她一回到客廳就端坐在杜聰文對面,吸口氣,慎重地說:“我要跟你道歉。那天晚上,我……”那該怎麼說?輕薄,還是冒犯?湯晨星頓時失去語言組織能力。“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就是……只能說那時我受了一點驚嚇,所以失常。你……忽然跑走了,我想你大概覺得我很怪異。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在那一短暫的時間,竟然把你當成夢幻中的異性朋友,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恢復正常了,我保證不會再那樣……騷擾你。”憋著氣。她好不容易說完了,羞赧地不敢看他。
原來,她是因為這樣才離開的!杜聰又撥出一口長氣。隔天早上,為了避免驚嚇她,他特意在她醒來前離開自己的房間;沒想到,她就這樣不告而別,他還以為。她是因為察覺他對她的追求意圖。不願接受他而離開的。原來不是,他頓時感到一股喜悅流竄通體,心中漸漸燃起希望的火花——
整理內心紛亂的情緒許久,杜聰文才緩緩開口:“我一點也不介意那樣的‘騷擾’。”
“咦?”湯晨星倏地抬頭,不信他真這樣說。
“那天晚上,我之所以離開,是怕自己控制不住佔了你的便宜,我不要你對我們之間發生的任何事感到後悔。”
他攫住她因訝異而睜大的眼眸,真實地剖析自己的感情。
“我說過我想討好你、追求你是認真的,我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確定過。老實說,我也掙扎過很長的一段時間,你跟我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無論是個性或興趣。在你眼中我什麼也不是,我所擁有的財富、權勢,反而成為你討厭我的理由,連我最被人推崇的音樂表現也吸引不了你。這一年在國外,我常常想到你,想到你跟我頂嘴的模樣、不理會我的命令、高傲的態度……所有的種種。甚至你批評我的那些話——‘沒有女孩子受得了你這種跋扈自我的個性’。明明知道你討厭我,可是有些事,一旦開始了就再也止不住了,我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的感情、自己的心,但,它們就是選擇了你!如果你肯給我機會追求你,你會發現我真的願意為你改變,或許我已經為你改變了,只是你沒有發覺——”
湯晨星不知所措地別開頭,她怎麼也想不到杜聰文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從沒談戀愛的經驗,也從沒把杜聰文跟戀愛的物件聯想在一起。但,事情的進展卻讓她大感意外、措手不及,完全不知該說些什麼;心中卻自然湧現甜蜜的滋味,一幕幕回憶的畫面閃過腦海,她恍然發現一個事實。其實他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滲入她的生活裡了,那些被她認為是霸道的干涉。全是他關心的表現,自己對他的厭惡早就化為無形,而且由一種微妙的情感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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