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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追你!”反正話已經說出口了,杜聰文也不在乎面子問題了;他直望進湯晨星驚訝的眼底說。
這次湯晨星的下巴猛地落下,眼睛眨了好幾下仍說不出話;杜聰文直盯著她的反應,心裡等著她說些感激的話——他掙扎了許久,才不顧兩人懸殊的身分地位,決心追求她,只因她是自己二十幾年來唯一心動的女孩。
他還陶醉在自己的美夢中,湯晨星突然的噴笑聲,打碎了他的自尊——
“我肯定你瘋了,神經失常……哈!”她從沒笑得如此開心過。
杜聰文沒受過這樣大的屈辱!湯晨星根本沒把他放在眼裡,還這樣毫無忌憚地當面恥笑他,令他忍無可忍:“你笑夠了沒有?”
湯晨星適時地停住笑聲,但她忍俊不住彎起抖動的柳眉,仍洩露出她的情緒。
“可惡!真那麼好笑嗎?”杜聰文又羞又怒,不滿地瞪她:“你放心,我不會再做這種傻事自取其辱,就算這世上只剩下一個女人,我也不會再追你了!”
他大力拉開門——杜太太、杜玉嫻兩人神色驚惶地呆立在門口,她們也聽見了!
“該死!”他低咒一聲,衝回自己的房間。
“碰!”巨大的關門聲,迴響在走道上,杜氏母女兩人面面相覷。
好半晌。杜玉嫻才說:“媽,你……你也聽見大哥說的……”
“聰文怎麼會看上她呢?”杜太太滿眼驚駭,湯晨星只是個孤兒,怎麼配當杜家的媳婦!
“是呀!大哥他——”杜玉嫻戛然閉口。
湯晨星提著自己的揹包,神色從容地走出房間。“杜太太,你還在這兒?我回後屋去整理行李。”
她完全不把杜聰文講的話當一回事,他怎麼可能會喜歡她,他跟她見面的日子。頭尾加起來不超過四個月。杜聰文大概是年紀大了,又沒有物件,所以,隨便挑個人就胡亂追;既然他已經說不會再追她了,一切恢復正常,她也就沒什麼好擔心了。
“晨星,你跟大少爺是怎麼回事?”杜太太緊張地問。
“什麼事也沒有。”她無辜地睜著眼。
“那我大哥怎麼會說……他要追你?”杜玉嫻接著問。
“他大概是想女朋友想瘋了,他個性那麼古怪。脾氣又壞……”湯晨星不停地咋舌,最後提出她的忠告。“杜太太,你最好趁這次他回來,趕快給他找個物件。”
杜太太聽了湯晨星的建議,火速自臺北邀來唐秋意。
唐秋意出身音樂世家,父親是知名交響樂團的指揮;母親則是名作曲家,任教各大學的音樂系;唐秋意的叔叔,曾經教過杜家三個孩子鋼琴,後來推薦杜聰文到外國留學。
唐秋意本身學的是小提琴,小學畢業以後,也到維也納留學,正好做了杜聰文的學妹。今年八月。她預定在臺北舉行首次的小提琴獨奏會,她特別邀請杜聰文與她合奏。杜聰文看在同門的分上破例答應了。
唐秋意是杜太太從小看到大的。而杜太太對這個女孩的印象很好,不僅人長得秀外慧中、溫柔婉約,十足的大家閨秀,跟杜聰文從小就認識,而且兩個人都是學音樂的,真可說是志趣相投。說到杜家媳婦的人選,唐秋意早就是杜太太屬意的;只是,杜聰文不喜歡人插手他的事,杜太太才不敢主動撮合他們。現在受了湯晨星事件的刺激,她不敢再拖延,深怕杜聰文真的娶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女孩當杜家的媳婦。
湯晨星是第一個看到唐秋意到達的人。
當時。她正自願幫老張除前院草皮上的雜草——杜太太擔心湯晨星跟杜聰文有個萬一,於是,特別交代李碌將她跟大少爺隔離開,所以湯晨星就被派到外面來幫園丁老張整理花木。
老張的家就住在附近,平時就負責看管杜家別墅,年紀已經一大把了,湯晨星不忍看他在烈陽下受煎熬,就自己攬下除草這件苦差事。
她蹲在烈日下工作了三個多小時,曬得快成了小魚乾。再做下去,她一定會中暑,剩下的等傍晚天氣涼快點再做吧!湯晨星頭昏目眩地站直身體,眼前白花花的一片,正巧聽到車聲,她抬頭一看——一片眩目的白!唐秋意著一身白洋裝,笑容可掬地在陽光中粲然奪目,真有點仙女下凡的味道;湯晨星目送唐秋意進屋,心裡不禁讚道:杜太太確實有眼光,到哪裡找來這樣有氣質的女孩,杜聰文運氣還真不錯,希望這個女孩,不像杜家人一樣毫無原則地忍受他的臭脾氣。
屋內,杜聰文正大發雷霆——
“誰叫她來的?”他無視唐秋意在旁,怨聲地責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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