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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要這樣大費周章?”湯晨星問出自己的疑問,她不認為自己有去南投的必要,更不懂杜聰文要她去南投的目的;她除了會跟他吵架以外,其餘沒有一件事是別人不能做的。
“他堅持要你跟他回去。”杜永豐無奈地吐實。
“不是所有的事都得順他的意;你是父親,他是兒子,應該聽話的人是他。”湯晨星老實不客氣地說。
杜永豐何嘗不知道自己的身分,只是,在他母親的寵愛下。杜聰文從小就是發號司令的那一方,大家都習慣了以他的意見為意見。
他軟口氣:“聰文很固執的。”
“這不是理由,我不認為你們大家都應該聽他的。”
“或許這就是他要你的原因。”杜永豐別有含意地說。
湯晨星古怪地瞧他一眼,聳肩道:“我沒有義務服從他,我不去。”
逼不得已,杜永豐使出最後一招:“我調查過你,你已經委託徵信社追查你母親的下落一年多了,如果你答應跟聰文回去,我保證,在半年內找出她的下落。”
“你如何確定在半年內找得到她?他們找了一年多都沒辦法。”湯晨星沉著臉問,不高興杜永豐侵犯到她個人的隱私。
“我杜某人說得出、做得到!只要你答應我,我馬上聘請一流的徵信社。甚至動用杜氏在政治界的影響力,絕對在半年內找到你的母親。”
湯晨星真的猶疑了,她原本已經說服自己放棄這個不實際的夢想,可是,聽到杜永豐肯定的保證後。心中不由升起一絲希望。如果,只是如果,她能見到“她”一面,她就不會再無謂地猜想“她”的容貌,她只是想見“她”一面……
她一仰頭,做了決定:“好!我答應你。”
“你準備一下,明天跟聰文回去,徵信社的事我立刻進行。”杜永豐壓在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落地。
湯晨星卻搖著頭:“我不跟他回去,這個禮拜六我有事,禮拜天我自己去。”
“讓聰文等你一起回去好了。”
“我不要。”湯晨星彆扭地說。“如果非跟他一起去不可,那還是算了!你直接開除我好了。”不知為什麼,她就是不想現在見杜聰文。
杜永豐看湯晨星態度強硬,也不敢再勉強,只好答應她的要求。
“還有,我要隨時知道徵信社的最新進展。”
“徵信社的事沒問題。我會讓他們跟你保持聯絡。”
“晨星姐!晨星姐!”劉小倩高興地探出二樓窗戶,揮舞著雙手,一會兒想起什麼似的跑得不見人影。
心情有點鬱悶的湯晨星,一看到劉小倩就覺得心裡舒坦點兒了。她放下行李,望著高聳的歐式鏤空雕花大門前,想起去年離開的時候,心裡還想著,以後不會再到這裡來了,沒想到自己又站在這裡!真有點遭到戲弄的感覺——不是被老天爺戲弄,而是被那個老以為自己是造物主的杜聰文!
“晨星姐——”劉小倩邊跑邊叫:“我來給你開門!我幫你提行李!”
“不必了,只有一個揹包,我自己拿就行了。”
“不是說你到了車站,就會打電話過來讓人去接你,大少爺可等了一早上了。”劉小倩繞著湯晨星打轉,喋喋不休地報告。“所以,剛才我先去告訴大少爺你來了,免得他還在等。”
湯晨星嘴裡應著:“我自己上來就行了,又不是第一次。”心裡卻在嘀咕,他為什麼執意要去接她?他到底想做什麼?
“可是,天氣這麼熱,走上來也滿累的呀!”
“你怎麼自己來了?”杜聰文倏地出現在門前。
湯晨星停下看他,他正巧站在屋簷的陰影下令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拿不定主意該怎麼回答他。
“我不是交代過你,到了車站,一定要打電話?”
聽到熟悉的霸道語氣,湯晨星突然覺得自在。“我是遵照你的命令,在車站打了電話——打了一通電話‘對時’;我的手錶有點慢了。”
她非要把事情弄得這麼難搞嗎?——不肯跟他一起回來;不肯打電話給他,讓他沒有機會表現體貼的一面,現在一見到他就跟他抬槓——杜聰文發覺自己的火氣瞬間“興旺”起來,連忙提醒自己忍耐、忍耐。
“我幫你拿東西。”他伸手搶過湯晨星的行李,往屋內提。
怎麼這個世界倒反了,輪到主人替傭人服務?湯晨星愣了一下,才發現杜聰文走錯地方了,她拋下劉小倩快步跑向前:“你有毛病嗎?這是我的行李,我住的地方在後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