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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不明白他為什麼像洞悉一切般輕蔑不屑地看著她?她實在受不了這個
“相……公……”她想解釋,可是一說出真相就圓不了謊,玉潔至此方知何謂作法自斃。
她只能痴痴地望著他,一股前所未有的無力感迅速將她往絕望深潭裡拖。
如果那一天她沉入荷花湖中,是否反而是個美麗的結束?
“你走吧,我不想見到你。”他冷冷地道。
她打了個冷顫,猛地奔過來,哀哀懇求著,“相……公,我……是有……苦衷的,請你……體諒……我。”
“我說過,我唯一的要求是相待至真至誠。”他彷彿已不想再與她多言,低下頭連看也不看她。
這比輕蔑地瞥著她,更教玉潔承受不住。
“相公!”她絕望地嘶啞喚道。
“走!在我還沒有改變心意把你攆出甄府前。”他握著狼毫筆的指節因過度用力而泛白。
玉潔忍不住嗚咽了一聲,轉過頭跌跌撞撞地奔出綠荷水榭。
秦關待她一跑出視線外後,立刻大力一把將滿桌的帳本掃落,頹然地捂住沉重疼痛的頭。
為什麼這一次遭背叛的痛楚遠遠超過上一次的?為什麼?
接著幾天,甄府裡的氣氛怪異得所有人都察覺到了。
好像是少爺在跟少夫人嘔氣,可是溫柔的少夫人什麼話都沒有說,也沒有跟任何人訴苦。
她反而每天清早就到廚房,親自熬煮美味的什錦粥,或是下碗味道清爽卻作料豐富甘美的面,讓丫頭們送去給少爺當早飯,卻怎麼都不肯讓丫頭們告訴少爺,這是她親手做的。
少夫人好像很怕火,可是每次都強忍著恐懼,顫抖著雙手起火做飯,不時被柴火或是湯湯水水燙了滿手紅腫。
慶嬸再也看不下去了,她堅定地搶過玉潔手裡的吹筒,大聲道:“少夫人,你別再這樣折騰自己了,瞧你兩手都是傷了……看,昨兒燎起的水泡還腫著呢,你讓如意給你拿雪玉膏擦了沒有?”
玉潔感激地望著嗓門大但心腸好的慶嬸,怯怯地想奪回她手上的吹筒,“我……不要緊……可以的。”
“什麼可以?”慶嬸忍不住握住她纖瘦的手腕,心疼地審視著她手上燙著的、燒著的傷。“你看你的手,都傷成這個模樣了,還可以什麼呀?”
她急急捂住慶嬸的嘴巴,驚惶地搖著頭,掙縮了雙手,拉下袖子掩蓋住傷痕。“我……不要緊……今天還是……我來吧。”
慶嬸搖搖頭的看著她,“少夫人,你這是何苦呢……不過你跟以前那位少夫人真的很不一樣……噢。”
玉潔聽出一絲端倪,她睜大眼睛,求懇地問:“以前……的……少夫人……待少爺好……嗎?”
慶嬸嘆了口氣,“怎麼會好呀?說起以前那個少夫人我就滿肚子氣,非但端著個千金小姐又是當家主母的架子欺負我們這些下人,對少爺更是愛理不理的。少爺以前不是這樣的,他愛笑又好脾氣……當然現在也是一樣好,可是自從以前的少夫人不守婦道,跟情夫在花園裡偷偷摸摸幽會給少爺發現了以後,少爺就變得沉默了很多,也不像以前那樣愛笑了。”
玉潔大大一震。原來這就是內情,秦關以前的妻子黃家小姐並不是給他打死的,而是她自己不守婦道傷害了他的心。
她心裡陣陣發涼……老天,他一定是誤會了,誤會她跟傑哥哥……
慶嬸話匣子一開啟口,索性全部托出。“以前的少夫人真是太過分了,在成親前就與她的表哥有曖昧,偏偏貪圖甄家的權勢財富嫁了進來,嫁進來後又不安生跟少爺好好過日子,跟她表哥偷來暗去了近半年。聽說呀,她都不肯跟少爺圓房,最後是給她表哥弄大了肚子,她表哥又不負責任,驚羞之下就服毒自盡了……是黃家老爺千懇萬求,少爺又好心地不予追究,老爺才答應把這件事情給遮掩下來,否則呀……”
這就是謠傳甄家少爺打死良妻美眷的真正內幕。
天啊!他寧可揹負被眾人猜疑指責打死妻子的惡名,也不願意也不忍心讓死去的人蒙受身後罵名。
他……怎麼這麼傻?這麼好?
所以,他也是決意把她“讓”給傑哥哥嗎?所以,避不見面,日日漸行漸遠?
他真傻,真傻呵。
玉潔連忙轉身往廚房門口跑去,慶嬸還一個勁的滔滔不絕的往下說,完全不知道人早走掉了。
“相公!”玉潔猛地開啟綠荷水榭的門,裡頭卻空蕩蕩的沒有半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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