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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的詞語,但是那個人卻在笑容過後將一切都全部顛覆,最後竟用這樣慘烈決然的方式,告訴他,自己到底是有多麼的愚蠢,才沒有發現掩藏在對方平靜神情下的悲痛絕望。
和舒杉很怕疼。
小時候只是一不小心跌倒擦破皮就要哭半天。
可是現在,他卻有勇氣在自己的身體上劃下那樣用力的一刀。
眼眶中忽然感覺到一絲熱意,楚槿結慢慢地抬起手將自己全部埋進雙手中。
眼淚順著指縫向下不停地流淌,這個一直驕傲地維自己尊嚴的男人,終於是忍受不住地在手術室的門口落下悔恨的淚水。但是,他卻知道,這一切都無法換回手術室裡的那個人,那個他曾經以為不是很重要,卻直到現在才發現——
已經超越自己生命的人。
從第一次桂花樹下的見面,從十幾年相伴走過的歲月,從五年前那個偏離方向的意外,從五年間在每一個分分秒秒都接受著對方毫無保留的溫柔的時候,他就已經徹底沉淪。
和舒杉,和舒杉。
這三個字,便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名字。
他的溫柔,是一味沒有退路的毒藥,從每一句的話語中滲漏進來,當他忽然回首時,這才發現自己早就深陷蛛網,親手斬斷了一切的後路。
第140章 溫柔毒 7
齊文遠心情焦急地已經站立不住,他剛準備抬步走動走動,便看見了對面那個男人的衣褲上已經佈滿了水痕,甚至還有眼淚不停地從指縫中流下。
他驚訝了一瞬,然後心中頓時更是為好友感覺到了無盡的委屈。
這種男人,只有即將失去的時候,才知道什麼叫做珍惜。
那麼他之前做什麼去了?
一次次無情的傷害,一次次好像是施捨的關心。
這些哪一個不是將舒杉送上絕路的致命利器!
他曾經無數次的與舒杉說過,那個男人就是個人渣!如果你不去理會他,他說不定會突然發現你的好,反而倒過來纏著你。
而每一次,和舒杉總是會無奈地勾唇輕笑,對自己說:
『可是阿遠,我捨不得啊。』
“是啊,你捨不得他,可是他卻非常捨得你!”齊文遠冷笑著低聲說道,本以為只是自己的自言自語,他卻沒有發現不知何時,歐諾已經站到了他的身邊,正用深邃的目光靜靜地凝視著自己。
齊文遠越想越來氣,他剛站直了身子打算再上前將這個人渣趕出去的時候,便聽到“卡嗒”一聲,手術室的門忽然拉開,一個滿頭大汗的老醫生走了出來。
齊文遠睜大雙眼,立即快步走上去,說道:“請問舒杉他到底……”
“他怎麼樣了!”
猝不及防的,一股力道忽然將齊文遠推向了一旁,那力道之大令齊文遠一個站不穩,差點就要被推倒在地。忽然被人一把抱住,齊文遠詫異地抬頭,只見歐諾正垂著眸子,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
他眉頭一蹙,趕緊將這人掙脫開。
歐諾的眸色稍稍一暗,卻沒有說些什麼。
楚槿結一向打理得最為完美的黑髮此時亂糟糟得如同一團枯草,混亂得堆積在頭上。他的衣服好像沒有穿好,上衣襯衫雜亂得插在褲子裡,卻又露出一截暴露於外。面色極差,眼睛漲得通紅,好像整個人都崩潰了似的,害怕驚恐地等待著醫生的回答。
看著對方這副模樣,不知怎的,齊文遠原本想責罵的話語又咽回了嗓子裡。
“楚……楚總,病……病人流血較多,而且又在發高燒,所以情況真的十分危急。”那老醫生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結結巴巴地說道。
聽著對方的話,楚槿結倏地一怔,他的心好像沉浸在了萬年的寒冰中,全身都感覺由內向外的寒冷,好像要把每一個細胞都凍結住。但是此時此刻,他卻不得不逼迫自己冷靜下來。
“你·說·什·麼?”
那老醫生吞了口口水,但是楚槿結想要殺人的目光卻讓他完全無法放鬆下來:“楚……楚總放心,因為送得比較及時,所以病人暫時已經脫離危險了。就是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現在高燒一直退不下來。只要明天能夠能把燒退下來,應該不是什麼大事。好好調養一段時間,就沒有什麼大問題了。”
顫顫巍巍的聲音在安靜的醫院走廊裡迴響,所有人都靜默地睜大了眼,一時激動得都沒有說話。不知過了多久,還是徐斯途先忽然鬆了一口氣,說道:“謝天謝地,舒杉哥沒有事!”
隨著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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