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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哭了半天卻壓根沒聽到便宜爹說話。倒是那個便宜二姐忍不住得意的笑了出來:“你以為人人都是一樣的。小蹄子,不妨告訴你。你二姐我可不是凡體肉胎了。我是有靈根的,將來得入仙門,學得仙術。呼風喚雨便是無所不能,移山倒海也不過眉宇之間小事。你這樣的凡人,在我看來不過螻蟻俗物。而我能給我父親的東西,你又能給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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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根?
蘇荃驚懵了。她不是幻聽了吧?
肉體凡胎?
得入仙門?學得仙術?呼風喚雨?移山倒海?
這些詞咋和她上輩子曾經看過的那些修真小說那麼相似?難道她不是投胎了?是穿越了?也是噢,投胎不可能帶記憶的。魂穿倒是符合現在的情境。而且……看這意思?難道她的這把穿,還不是普通的宮鬥宅鬥或者種田架空穿?是修真穿?
或許是她那副完全嚇傻的模樣,極大的滿足了朱青漣的虛榮心。她沒再提要打罰朱緋色的話,卻是要求從今天開始,到明年年底大選之時,要一個人住在東廂。便宜爹自是對此萬般依從,當下便讓徐嬤嬤把緋色的鋪蓋搬到了西廂那邊。然後又親自跑到鎮上,買了許多新布回來。顏色樣式都是這個年紀女孩子都喜歡的,可材料卻不過還是些棉麻之類的。
朱青漣很失望!可是想想自家的底細,也就能這樣了。不過好在的是:這樣的日子過不了多久了。待到明年年底便是十年一次的大選之期。到時候,她一定可以得選仙門。介時多少綾羅綢緞、珠寶玉器穿用不得?眼下嘛,忍忍也就是了。
因徐氏向來不管她和老爺之外的針線,所以新來的衣料便全由徐嬤嬤來做。又因朱青漣提了許多樣式要求,比平常簡衣小襖做起來自然更加費事。徐嬤嬤每每要做到晚上三更才能休息。
前一兩天蘇荃沒管她,只管到點自己歇了便睡。可到了第三天晚上,卻是怔了一會子後,將徐嬤嬤手裡正在捻了半天的針線奪了去,在燈下剪了毛邊,一下子便戳了進去……
徐嬤嬤當時便無語,可終究她是個下人。又能如何?只是到底心裡不同了。再看起事來也就感覺再不一樣了!
眼瞧著三姑娘自搬來西廂後一天天的削瘦下去……想著她出生時,因為夫人懷疑她有靈根,險些死於已手的事,心裡有歉又愧。瞧她如此模樣,又是萬般憐惜。一個心軟,便忍不住在一個夜裡,對床上那邊的三姑娘低低的說了:“姑娘且別太過掛心。那仙子豈是那麼好當的?但凡進去,便是輕易再出不來的。而等到再出來時……誰又知道是什麼光景呢?”
徐嬤嬤說的這話真心誠意,蘇荃倒是信些。可是這中間半途兒停頓的一下卻是為了什麼?
修真進了山門便輕易出不來嗎?
這樣情景小說裡倒是沒見過。各樣的修真小說裡,雖然都也有寫修行之人要斬斷塵緣,一心向道方能成就真仙化神之路。可是出門歷練更是家常便飯。私仇恩怨、打打殺殺幾乎是標備劇情。回到世俗報個曾經舊怨又算是什麼?
可為什麼徐嬤嬤這話裡,卻象是……進去了便出不來,出來了便沒好處似的?
這情形怎麼倒有些象仙俠小說?那些有仙緣的孩子進了仙宮或者提拔到仙境後,便要守各種各樣的規矩,不能隨便入世。而若再到凡間,便肯定是惹禍被罰,要到人間歷劫來的。中間種種可以說是各種辛酸?
聽得倒是有點象。
可是,仙俠文裡有靈根這麼一說嗎?
蘇荃輾轉了一夜也沒睡好,倒是在天亮時,突然讓雞鳴嚇得唬了一跳後——悟了。
賣糕的!她傻了不是?居然拿小說的情節往現實裡套?
靠!就她知道的中國歷史上根本沒有一個叫洛國的地方。如果是架空,那麼憑啥人家這兒的神仙怪侶都不能有點自己的個性?
也許人家這片就是這規矩:修真和仙俠就是一起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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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了徐嬤嬤的話後,蘇荃稍安了些心。可到底一家之言不足為信!便著意藉著躲朱青漣的機會,到外面和左鄰右舍閒串。
不多日便打聽到了不少的訊息。什麼洛國國主素來通道,都城裡還貢奉了國師府。國師府內住著的仙師會求來仙雨普降甘霖,也會醫活人肉白骨。不過仙師也不是誰都救的,聽說要有什麼靈根的才會救!
至於那個叫靈根的東西……
張三婆很撇嘴:“那是好地方才能有的人才。咱們這雞鳴村人少地窮,祖上幾輩子就沒聽說過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