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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都懦弱……

離吻一走，鳳染辰就再也憋不住喉嚨口的血氣翻滾，一張口，一口鮮血便湧了出來，落在地上，刺眼萬分。

鳳染辰搖搖晃晃，鮮血從嘴角緩緩滴落，灑在雪白的素衣之上，紅得鬼魅，紅得讓人心碎。

鳳染辰就這麼呆呆地看著離吻離開的方向，一動不動，任由口中的鮮血緩緩滴落，彷彿只有流乾了自己的血，才能償還對離吻的虧欠……

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吼聲從鳳染辰寢宮傳出，劃破整個欽原皇宮的夜空，淒厲無比：“離——吻！”

不遠處的泠鬱還有煌沐聽見鳳染辰的吼叫，心驚肉跳，連忙趕到鳳染辰寢宮，卻只見鳳染辰就站在屋子中央，胸前一片血紅，往日一雙溫潤的秋水鳳眸中也滲滿了血跡，兩行血淚緩緩流下，泠鬱和煌沐心中疼痛，震驚！

“殿下！”泠鬱急忙上前想要扶住搖搖欲墜的鳳染辰，卻只聽鳳染辰破碎的吐出了幾個字：“我失去他了……”說完，鳳染辰緊緊閉上雙眼，昏死過去。

泠鬱，煌沐悲痛，急急喊道：

“殿下！”

“殿下！”

離吻回去後，靜靜坐在自己的寢宮之中，臉上一片淚痕。

自己為何要去跟鳳染辰解釋慕容蓮的事情？明明就很在意慕容蓮呆在鳳染辰的身邊！還要那樣狠心地告訴鳳染辰，自己不愛了，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做！

離吻深深自責，明明心裡愛鳳染辰愛得快要無法呼吸，卻還要拼命說出傷害他的話，不是欺騙鳳染辰，而是在騙自己！嘴上越說不愛他，心裡就掙扎，就越愛他幾分……離吻渾身顫抖：染辰，我怕不能給你幸福……

鳳雲傾在鳳染辰宮門口躊躇許久，但是始終不敢進去，心裡仍害怕鳳染辰記著朝瀾那件事，不能原諒自己還有大哥……大哥！鳳雲傾心裡恨恨怔了一下：他已經不在了……

鳳雲傾哂笑，是笑他自己，笑自己為什麼不阻止自己的哥哥鳳雲麟對朝瀾下手，後果也不至於喪命，更笑自己就算親眼看見鳳染辰殺了自己的親大哥，心中卻無法恨他，畢竟自己的母妃謀害了鳳染辰的母妃，讓他從小遭受侮辱，連他唯一的希望也被自己還有大哥給扼殺了，自己還有什麼資格去怪罪於他？

泠鬱端著盆子出來，眼角已經泛紅。

鳳雲傾看見泠鬱，剛要問鳳染辰在不在，卻看見泠鬱手中端著的一盆血水，觸目驚心！鳳雲傾心裡一沉。立馬上前問道：“是誰出事了！”心中在祈禱，不要是他所想的那人……

再怎麼堅強，泠鬱還是個女孩子，被鳳雲傾這麼一問，再也憋不住眼中的淚水，抽噎的說道：“是殿下，殿下出事了！”

鳳染辰心驚，扯過泠鬱，泠鬱手中的盆子被打翻在地上。鳳雲傾急急說道：“他怎麼了！”

泠鬱哭著說道：“泠鬱也不知道，剛才突然聽見殿下屋子裡傳出吼叫聲，我和煌沐立即趕回來一看，就看見……就看見……”泠鬱心痛的說不出來，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場面，而且還是自己最尊敬的殿下！

“看見什麼了！”鳳雲傾心中是又急又心痛。

“就看見殿下白衣上染滿了鮮血，口中，眼中……”泠鬱顫了顫，驚魂未定：“都流下了血……”說完，泣不成聲。

鳳雲傾一聽，心中針刺般地難受，一點也不亞於當初失去鳳雲麟時的感覺，一把甩開泠鬱，急急朝裡屋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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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清醒

鳳雲傾走進裡屋，就看見鳳染辰如破碎不堪的娃娃一般躺在那裡，一點生氣也沒有，鳳雲傾心中很悶很悶，悶得快要透不過起來。鳳染辰是那麼要強，那麼驕傲的人，怎麼允許自己就這麼沒有知覺地躺在那裡？

蒼白地駭人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好看的眼睛緊緊閉著，要不是還能感覺得到鳳染辰微弱的呼吸，鳳雲傾就以為躺在那裡的人已經死掉了。

從沒有覺得鳳染辰像今日這麼安靜過，安靜地令人窒息。以前就算鳳染辰偽裝溫潤，但是也是很有生氣，對每個人都是笑著的，不計較，不要求……可是現在，鳳雲傾很想念那個不可一世，甚至有些殘忍霸道的鳳染辰，那個令江湖中人聞風喪膽的鳳閣夜殺！心中疼痛，握住鳳染辰冰涼的手，一點一點地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