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4 頁)

老，您知道嗎，整整半個多小時，我們三在那樣寒冷的冬天，淋雨一路淋回來的。當天晚上，我們三全都發起高燒，當天晚上我的高燒最是嚴重，將弟弟一個人放在家裡，揹著我，拖著自己疲倦的身軀，跑去了鎮裡找大夫，為我治病。”

“母親的錢不多，最多隻能治療兩個人。她自己都未給自己治療，怕弟弟出事，她顧不得休息，將我託付鎮上的大夫後，又跑回去，把弟弟再背過來。鎮上的另一個人認識母親，看母親太累一起去了，可是弟弟也一直是高燒。”蔡叔叔的聲音越來越哽咽。

“最後的結果就是，弟弟送得太晚，那時候的醫療條件遠不及現在。弟弟的腦袋不好使了，母親傷心難過，父親走後，我們兩兄弟就是她全部的希望啊！這一下子就去了一半，母親怎能不傷心，怎能不悲痛欲絕。”

外公的淚水也不停的滑下，我也覺得他的故事比較悽慘，但是也還不至於到感動得哭起來啊，我想應該是我跟他們沒有什麼感情，而外公和老友的感情很深很深吧。後來我知道了，外公是覺得自己對不起老友，讓他們孤兒寡母受苦受累，外公在深深的自責。

“母親一人帶著我到處給人打工賺錢，不顧別人的臉色，為了活下去。母親當時的說法是，他不能對不起父親，她愛他，很愛他，他留下的兒子，必須要照顧好。現在有一個已經傻了，不能再讓另一個有任何的閃失，不然以後下去沒臉去面對父親。”

“但是，我母親很堅強，真的，劉老，我敬重您，包括母親臨終前囑咐我來找您都對我說的，您是好人，值得我去尊敬。但是當初您說母親配不上我父親，因為母親農村出身，沒有接受過任何的教育，最主要是她八字剋夫，和父親吵架，或許您是對的，父親確實走得太早，但是母親絕對是配得上父親的！她日子再苦，也沒有過半點對不起父親。”

蔡叔叔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看著外公，眼神分外的凌厲，外公則不敢去面對，底下了頭：“確實是我的錯，水香是個好女人。”

蔡叔叔擦了擦眼睛：“母親一直知道這些，但是母親從來沒有怪過您。如今您的這一句母親是個好女人，她泉下有知一定會開心的。”停頓了片刻，接著說：“劉老，這個往事偏遠了點，但是我不得不提起，如果我不說其這些，後面發生的事您就會覺得。。。。。。怎麼說呢，我還是繼續往下說吧！您老自己聽後再去評價。”

“劉老，您知道嗎，說是我和母親一起幹活，但其實大部分都是母親一人去做的，稍微重點的活，母親都不讓我去做，我和她爭她就打我，說我是不是看不起她。我怎會看不起自己的母親呢！我是怕她太累，我想多為她分擔點啊！”

“但是母親更怕我受累。我們每天把弟弟鎖在家裡，然後每天中午我會跑回來，給弟弟弄些吃的，弟弟的智商始終是三歲幼兒的樣子。吃喝拉撒睡都需要人照顧著，不鎖著不行，不然他就跑出去了。母親怕他被別人帶走，只能這樣。”

“時光很快，我到了二十多歲了，我跟母親說，媽我要下海去打工，不能夠守在村裡一輩子，如果一輩子守在這裡，我們永遠出不了頭。母親儘管很捨不得我，但是她同意了，告訴我一定要闖出個人樣來，然後轟轟烈烈的回村。”男子的眼裡閃爍著希望的光芒，好像他現在就要出去闖蕩一般。

“我自己在外面的日子，我就不想多說了。我靠著自己的雙手，什麼樣的事都做過，什麼樣的苦也都吃過，在一個工地給人做事的時候，認識了我的老婆，她叫祁盼蘭，盼蘭不漂亮，一點都不漂亮，但是她很賢惠，很能幹。”

“然後，在她的支援下，我們倆人開始做包工頭，我們組織起了身邊以前一起幹活的工友，帶著他們開始給人幹活。開始的時候不是很順利，但是在盼蘭的鼓勵下，我一直堅持過來了。其實我們在一起的時候，是很小心很注意的。”

“但是我們不懂什麼是避孕，沒辦法的事情，還是懷上了，我們去了醫院檢查，發現了是女胎。然後我帶她回去，跟母親說我要和她結婚。但是，沒想到，一向支援我所有的母親，這次卻說什麼也不同意盼蘭做我的妻子。理由是她懷上的是女孩，母親以死相逼，我沒辦法，又帶著盼蘭回了廣東。”

“在廣東，我們生下了這個女兒，當時給我們做事的都以為我們結婚了，我們也是這樣說的，大家都在恭喜我們。只有晚上，我們單獨在一起的時候盼蘭哭，她傷心啊！我們也一直想再懷上一個，可是這種事誰能說得好呢，一直不見動靜。”

“直到又過去了兩年，終於再懷上了，去醫院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