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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做,此語深得他心。
當夜,船就在樂山下來了。這次四個人可不在船上過夜了,船上太粗陋了,正正經經地上館子吃了一頓好的,再找個好客棧開了三個上房去睡。時下的川中還沒有辣椒,所以,只有花辣下在菜裡,麻麻的,吃得好爽。公孫鳳紅著嘴哈哈笑著叫過癮。
大師說,後世還有兩種吃起來辣辣的胡椒和辣椒,吃起來更讓人過癮。聽得大天師和公孫鳳有點嘴裡癢癢的,恨不得能馬上和大師和劍客到一千多年後去嚐嚐鮮。
第二天,一早,四人在樂山出發,沿著岷江向上遊開。這種花舫根本沒有出現在這條河道上。這麼急的水中根本沒有花舫。現在卻有一艘在逆江而上,而且快得和奔馬差不多。一路上,沿江的人可是轟動一樣的圍觀啊。幾乎都看得發了呆。
這一路上上去,中午時分,過了彭山就從江口轉進益州的護城河府河。這條河的水流速低得多了,船開得輕鬆多了。公孫鳳這次使用飛劍的時間可長了,連著用了兩天,大有進步,大天師笑稱,用這樣的進步下去。她很快就可以扛得動船飛行了。
在黃昏時分,畫舫開到了望江樓下。遠遠地聽到琴聲悅耳。是薛濤大娘在彈琴。
“哈哈,現在正好又是吃飯的時間,咱們可以去找校書大娘蹭飯吃。”劍客樂呵呵地和大師抄出了薛濤送的簫笛,就這樣隨意地吹了一下。只聽校書的琴聲就這樣停了。遠遠地望江樓的水榭中薛濤略提高著聲音問:“龍公子,洪公子,是你們嗎?”
大師一動念頭,操著畫舫就這樣從水上開近去,只見到薛濤和方大娘兩個都從欄杆上探出頭來。見船頭上站著的真是大師和劍客,想到他們以前的表現不禁都笑了。
“呀,方大娘還在啊,一別月餘了,你老還沒有回長安嗎?”大師好奇地問。
“我在校書妹子這裡住得舒心,就呆多一段時日吧。”方大娘笑著說,“倒是謝謝公子啦,你上次給採來的雪蓮讓我的積年陳痾大有起色,這日子也過得舒坦了。”
劍客笑嘻嘻地問:“這個說來話長,校書大娘用過飯了嗎?蹭飯吃的來了。”
薛濤聽到劍客說話還是那麼憊賴不禁莞爾:“龍公子你這是說哪裡的話?什麼叫蹭飯吃,你們來吃飯妾身歡迎還不及呢?你們坐著船來的麼?船上還有朋友嗎?一塊兒上來吧,我就叫大廚給上菜好了。”說著自己先呵呵地樂了起來。
大天師笑著走出來,重重地拍著劍客和大師的肩頭:“你兩個小子的面子倒是不小啊?連薛校書這等雅人這裡也能蹭飯吃。哈哈,貧道張宗禹,在此見過薛校書。”
方大娘吃驚地看著大天師:“龍虎山當代張掌門?織女門方毓堃幸會高人啊。”
“呵呵!是你?咱們四十八年前見過。那時你還拖著兩行鼻涕呢。”大天師突然笑了起來,見到方大娘一臉的尷尬又記不起的樣子,於是補了一句:“那會兒我還穿著開襠褲呢。我不過是比你記事早一點。那次,是你的姨娘帶你來我家學飛梭法。”
在場的人都神色怪異地看著這兩個拖鼻涕穿開襠褲的總角之交。方大娘努力地回憶了一下才笑起來:“記起來了,你就是那個一直在丹爐後偷看我們的小傢伙呀,那時你才兩歲半。那次我渡揚子江時傷風了,我說當時都七歲了怎麼可能拖鼻涕呢?”
公孫鳳這時也閃出來,對著方大娘一揖:“神針方姨娘嗎?我是公孫三燕的侄女鳳兒,在這裡拜見您老了。”這次到薛濤、大師和劍客有點發呆了。這班人怎麼來來去去的都認識啊,拉拉扯扯地,都算得上是老熟人了,這個世界還真小啊。不理這麼多吧,大師還是把船靠上了水榭邊的石埠邊,四人就一個個了下了船走進去。
方大娘驚喜地看著公孫鳳,“你姑姑好象有十多年沒訊息了,她還好嗎?”
公孫鳳點點頭:“她呀,在碧雲谷裡很久沒出來了。我也有七年沒見她了。”
薛濤延四人落座,打發身邊一個侍婦去叫廚下備宴來。不理那三個在那裡臭攀交情,只對大師和劍客說:“兩位公子近來可好?日前收到江陵九郎的信呢。說你們去過他那裡了。還幫他收伏了一個女飛賊。妾身正念著你們,沒想到今日就過來了。”
大師笑著說:“元稹還給你來信了嗎?哈哈,不過,這裡也近,逆水上來就半個月路程。他最近應該也很好吧,我們把公孫鳳帶走之後,他那該算是太平了。”
薛濤笑著問:“公孫鳳是從元九郎那邊帶走的?你是指她就是……”
劍客指著公孫鳳:“就是他提及女飛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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