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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個珠算盤,每顆運算元都和那顆佛珠一般大小,隨後把其中一顆算珠跟佛珠調換,旁人哪裡能料到他這掉包之計,更加不會對他手裡的算盤起疑。
那日他突然毒性發作,自知逃脫無望,那時身上的每樣東西必定會被仔細搜查,而佛珠的秘密也極有可能被人察覺,他豈會如此甘心。恰巧憋見牆角里有個乞丐,心中打定主意:先把佛珠藏在乞丐身上,倘若自己能殺出重圍,只要再找到這個乞丐,取回佛珠自是易如反掌;即便佛珠被他帶走,諒他一個小小的叫化子,也是無法發覺其中的秘密。他一生自私,絕不會做損幾利人之事,更何況是幾經風險盜來的佛珠,當然更不會雙手奉送給他人。他既是認定丘長生無法從中得到益處,才敢冒此大險。豈知在機緣巧合之下,佛珠的來歷終究還是被丘長生偷聽到了,這卻是他始料未及。
任憑丘長生如何聰明,其中的種種因由,卻是怎麼也猜測不到。
丘長生呆了半晌,仍舊是毫無頭緒,但他既然想到這極有可能是佛珠,想到佛珠中暗藏一套高深的內功,於是逐漸抑止住心中的彭湃,細細端詳著手中的黑色珠顆。看了許久,始終找不到一絲端倪,心中不禁疑問道:如此小的一顆珠子,如何能藏下武功秘笈。
想了一會,倦意慢慢襲來,丘長生只感到昏昏沉沉,雙眼幾欲睜不開來,當下也懶得再思索,把佛珠揣入懷內,倚著石壁就睡,片刻入了夢鄉。
睡夢之中,一會見到師傅披頭散髮,遙遙在呼喊自己,待走了過去,卻又不見了蹤影;一會見到眾師兄滿身血跡,正痛苦地嚎叫,一眨眼又消失不見。如此反反覆覆,夢境不斷,每次都想拼命呼叫他們,卻總是叫不出聲來,終於有一次用盡全力大聲道:“師傅!”猛地睜開眼來,卻見置身在荒野之中,才發覺原來是做了惡夢。
雖然丘長生人已醒了過來,神智卻仍是回想在剛才的夢境當中,怔怔地望著前方,暗自說道:師門大仇,我一定要親手相報。
丘長生心裡自是清楚,若要報得大仇,首要的便是學到上乘武功,師傅的迴風逆柳劍法已是堪稱凌厲,卻仍是敗在蕭子平手上,可見那蕭子平的武功不知要勝自己多少倍,現在若是說要將他擊敗,卻是談何容易。想到這裡,忙掏出懷內的佛珠,心知若要探窺上乘武學之道,須得破解出這佛珠中的秘密。
其時正直旭日東昇,日光斜照過來,對映在佛珠上,依稀在彌勒佛的衣袖帶中,隱隱現出一道極微小的縫隙,這道細縫呈暗黑色,宛然和衣袖連在一起,恰似衣袖上的斑條,若不是在鮮紅的晨暉照映之下,決難判別出來。又將手中的佛珠轉了半圈,卻見佛像的衣袖在‘慧能’兩字前斷開,縫隙也隨之消失不見。
丘長生不禁感到一陣激動,隨手摺斷身旁的一根樹枝,又用長劍把枝節去除,再將一端削成針尖狀,做成細長的木籤。這幾步本是不難做到,若換做在平時,三兩手便可完成,但現在他滿身惡傷仍是不斷作痛,兼之右手剛剛傷愈,捏拿極是不便,削成這根木籤,卻也費得他滿頭大汗。
拿起木籤,就著佛珠上‘慧能’兩個字的筆畫線槽,輕輕書寫了一遍,見佛珠並無動靜,不免感到一陣失望,手上又加重幾分氣力,重新劃了一遭。待第五次劃到‘能’字那一撇時,佛珠上半部分卜的一聲彈了開來,露出一小卷白色的絲物。這絲物捲成長條,繞佛珠的穿孔圍成一圈。
丘長生心頭突突亂跳,取出珠內的絲絹,輕輕的攤了開來。這絲絹質地極是輕盈、柔軟,展開之後,足有五尺來長、一尺來寬,其厚薄若蟬翼一般,拿在手裡,直感覺不到它的存在。丘長生大是讚歎,心道:若非這般細薄,決難藏於一顆小小的佛珠裡。
絲絹上密密麻麻寫滿了蠅頭小楷,字型已是微微乏黃,卻仍是清晰可見。只見開端寫道:愚昧弟子淨虛手錄先輩慧能祖師八脈通體經一部,以竟仙遊之道,此經書凡三千七百四十二字,望有緣觀此書者持身戒立休養身性,以茲我佛大慈大悲普渡眾生之善行。
丘長生自言道:“原來這部心法叫八脈通體經,是由一個叫淨虛的大師抄錄來的。”當下接著往下看,見後面寫得都是練氣運功、吞吐納入的訣竅。丘長生看完一遍,已記住其中十之###,看完第二遍後,只錯記了五個字,待第三遍閱完,又闇誦一遭,這次卻是隻字不差地背了出來。
記住經文後,丘長生如負釋重地長舒一口氣,站起身來,這才開始打量四周環境。只見東西兩方向峭壁矗立,南面正是當日掉落下來的方向,也是一座巍峨高山,只是山坡極是斜長,四處雜草叢生,偶爾可見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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