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隱之心,說道:“在下丘長生,請教前輩高姓大名。”司空佩好不容易找到了這裡,卻發現被關押的不是她爹,一時急怒攻心,道:“跟他客氣甚麼,你再不說,不要怪我劍下無情。”
那人突然放聲大笑,響若雷動,笑聲在石室內來回震盪,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丘長生大驚:“這人內力好深厚!”那人止住笑聲,猛地一仰頭,惡狠狠地瞪視眼前二人,冷哼一聲,罵道:“兩個小賊種,又在耍甚麼詭計,有甚麼招數儘管使出來,操你祖宗十八代,別在老子面前裝模作樣。”聲音濃厚,滿腔悲憤。
司空佩怒道:“老匹夫,你再胡口亂罵,我真在你身上刺個窟窿。”將劍尖壓下一寸,對準那人大腿。豈知那人絲毫不懼,又破口道:“要刺便刺,羅嗦甚麼。快夾著尾巴去告訴那六個小王八崽子,有種就殺了我,要從老子這裡得到那樣東西,趁早別妄想了。狗雜種……”
丘長生被他罵得雲裡霧裡,不知他口中的‘六個小王八崽子’是誰,只聽得司空佩道了句‘住嘴’,便見她提劍直刺下去,急忙叫道:“不可魯莽。”話音剛落,‘嗤’得一聲,劍尖應聲刺入對方大腿,卻見那人不吭半聲,猶如這一劍不是刺在他身上,口中兀自‘直娘賊’、‘忘恩負義’、‘欺師滅祖’亂罵。丘長生微微一呆,原本他這一句‘不可魯莽’是提醒司空佩,只因眼前這人內功了得,以此推測,這人的武功該當是極為厲害,絕對不容小覷,她這一劍刺去,稍有閃失,自身反要吃暗虧。哪知對方居然不避不閃,眼睜睜地看著大腿挨劍,實是大出意料之外。
丘長生見他受傷處鮮血直冒,心中過意不去,伸手封住他的穴道,止住流血,誰料那人卻大聲道:“滾開,不用你這賊小子惺惺作態,滾,滾!”面色通紅,肩膀抖動,似在極力想擺動雙臂,但兩條手臂卻全然不聽使喚,只微微顫了顫,便又悄然沒了動靜。丘長生仔細看他十指,竟然全是枯瘦嶙峋,節骨外凸,合攏成爪狀,恍然驚悟:“他的筋脈被人挑斷了,難怪他雖然身懷深厚內力,卻避不開剛才那一劍,原來是四肢無法發力。”想到這裡,禁不住一陣毛骨悚然:“甚麼人跟他有如此深仇大恨,居然下手這般毒辣?”同情心更盛,歉疚地道:“前輩,我這位朋友多有冒犯,得罪了。”轉身對司空佩道:“這人是階下囚,不會知道你爹的下落,問他也沒用。”
司空佩又何嘗想不到此間道理,只不過心急如焚,無處發洩,才將怒火轉向這人,此時聽得丘長生點破,頓時沒了主意,跺足道:“莊主的位子已經被他們搶去了,還關著我爹爹做甚麼。”丘長生安慰道:“別擔心,只要詳加打探,總能找到你爹爹在哪裡。”
榻上那人‘咦’了一聲,停住謾罵,閉目思索片刻,忽然問道:“你是司空見慣的女兒?”神情中有了幾分激動,隨即又問道:“你叫司空佩?”司空佩正值心煩意亂,不去理睬這人,嘆了一口氣,低聲說道:“我們走罷。”
轉身正欲離開,那人急忙說道:“先別走,我知道你爹被關押在甚麼地方!”司空佩心頭一動,側回身往前走一步,問道:“你知道在哪?”旋即又撤回這一步,顯是不信他的話。那人看出了司空佩的疑心,說道:“你不相信我的話,是不是?嘿,你怎麼不問問老夫是誰?”
司空佩道:“你愛說便說,少賣關子。”那人不怒反笑,說道:“老夫複姓南方,論起輩分親疏來,你該尊稱我一聲‘公公’。”司空佩怒道:“我管你這個老匹夫是姓南方還是東方,要是敢再對本姑娘不敬,我便在你另一條腿上刺幾個窟窿。”那人一怔,心知她說得出、做得到,倒也不敢造次。他遭人暗算之後,被囚禁在這裡暗無天日的地牢裡,手腳又已經殘廢,本以為是必死無疑,直至見到丘長生和司空佩闖入進來,貪生的慾望又死灰復燃,將頭向右一擺,甩開遮在臉上的亂髮,傲然說道:“老夫就是南方世家的尊主,上問下天,哈哈,南方問天!”這幾句話說得錚錚繞耳,自有一股威嚴。
丘長生驚道:“南方世家?南方問天?”那人道:“不錯,正是老夫,如假包換。”司空佩也是驚奇不定,只因這人說得太過匪夷所思,實在難以置信,問道:“你若真是南方問天,怎會被人關在這裡?”那人喃喃低語道:“我怎會被關在這裡?我怎會被關在這裡?……”突然放聲大笑,悲意填胸,笑了良久才止,反問司空佩道:“你爹爹是司空見慣,那你又怎會來到這裡找他?”司空佩啞口無言。
南方問天又道:“當日在聯姻大宴上……”看了一眼司空佩,繼續道:“雖然你離家出走,但這場聯姻盛宴,絕不能因新娘不在而取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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