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2/4 頁)

成這樣了。”

怪不得身手那麼好，林木心下了然，他自己就能聚電，對於會功夫的事兒自然不怎麼驚奇。

“這麼說來，你的招牌微笑以及和那男警察周旋的功夫，是從當服務員……”林木剛想打趣一下，突然發現這種事情說出來不見得讓人開心，趕緊收住了話頭。果然，於妍收了笑，兩人間的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半晌，於妍終於開了口：“我很恨扒手……”

她說完這句話就沉默了下去，林木卻並沒有出聲詢問，他知道於妍在醞釀感情，有時候，她需要的只是一個人的傾聽。

“我十二歲那年，母親突然得了急病。”於妍垂下了頭，長長的睫毛上已帶了些水汽，“鄉村的醫療條件不好，父親便揣著家裡多年的積蓄，帶著母親上城裡求醫，那時家裡正忙著秋收，父親又心憂母親的病好幾天沒閤眼，於是在長途汽車上……”

於妍深吸了一口氣，又繼續說道，“後來母親便去了，父親沒多久也病了，跟著母親一起去了……母親生完我之後好像出了什麼病，不能再生育，所以當時整個家裡就只有我一個人……”

於妍說到這裡，再也忍不住眼淚，扯了一節紙巾擦了擦眼淚，紅著眼睛強笑著：“第一次見面就和你亂說這些，哭花了眼睛嚇著你了吧，對不起……”

“怎麼會，你說吧，有些事壓抑太久了，總需要要找人傾吐傾吐……”林木心下愀然，卻想到了自己的心事，不知該向誰訴說，心裡微微苦笑。

“後來我發了瘋一般的尋找家裡值錢的東西變賣，在一個破舊的箱子裡翻出了一本書……可能在農村人的心中去練什麼武功遠不如割谷打稻來的實在，只是祖上所傳一直不敢丟了吧……好在我讀完了小學，還認識些字，那本書上也配了插圖，我就亂練著……”於妍說著笑了笑，看起來心情已經平復了不少，只是眼睛還有些發紅，“再後來家裡實在賣不了什麼東西了，我一咬牙便把房子賣了，來到城裡想找找活路，順便……”

於妍有些咬牙切齒：“向那些害死我父母的小偷復仇！再之後……磕磕碰碰的，就成現在這樣了……”

林木終於明白了為何看起來如此溫柔的於妍會對小偷下那麼狠的手。她最後一句話說的輕描淡寫，只是想象一下一個十二歲的小女孩，孤身一人來到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僅憑著變賣掉的家產和一點微薄的武功生存……林木只覺鼻子有些堵塞，心中憐意更甚。

可惜麵館太鬧，旁人並沒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麼，只是看著林木將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弄哭了臉，忍不住指指點點。

那些吃麵的女人們都在暗自腹誹現在的男人花心，這麼一個大美人都不好好珍惜要分手，還來這麼沒有檔次的麵館。而那些吃麵的男人們卻是隻恨不能取林木而代之撲上前去為大美人拭淚。

……

“真對不起，讓你聽了我一頓莫名其妙的話，我只是憋了太久……”出了麵館，於妍又恢復了之前的模樣，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沒事，我明白的。”林木理解的笑笑。

“對了，拿你的手機來下。”於妍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林木依言遞給了她手機。

“還是諾基亞的呢，有錢人……”於妍接過手機一瞄時間，頓時驚叫了一聲，“糟糕！要遲到了！”

“我要去上班啦！我們是兩撥人輪班的，現在快兩點多了，下午三點半就得去準備晚上的事，坐車去得一個多小時呢，以後有事電話聯絡吧！”她匆匆按了幾個鍵，只聽一陣悅耳的手機鈴聲從她褲口袋傳來。

於妍掐了電話，將手機遞還給林木，歉意的笑笑，一陣風似的跑遠了……

林木握著尚有佳人餘溫的手機，望著佳人離開的方向，心裡卻生起了一絲惆悵……

——————————————————————

等到林木回到住所之時，已是下午六點鐘了。

而林木卻完全沒有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看來美好的時光果然是短暫的，短暫到讓人以為才過了六分鐘而不是六個小時，噢，坐車以及站在路口發呆的時間當然不能算在其中。

就在這時，林木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不會是於妍打來的吧，林木掏出了手機，卻完全沒有思及服務員在六點左右是最忙碌的。

果然，電話是母親打來的，林木略有些失望，按下了接聽鍵。

“喂……兒子啊，工作還辛苦嗎？晚飯吃了嗎？”母親關切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林木其實一直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