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鮮紅鮮紅的,映在雪白的牆壁上,字型收尾處還有油漆滴落的痕跡,像血。
“阿韻,今兒這麼早放啊?”
陳家阿婆每天除了吃飯、睡覺便是坐在門口曬陽,下雨天她就把小板凳搬到門裡面,雙手扶著一根舊的開裂的柺杖,跟每一個過的人打著招呼。
喬韻看了她一眼,小聲道:“今天周!”
八十年代的小,周下午是老師開會的日,往往只有一節課,在沒有雙休日的年月,周也是讓孩們雀躍不已的一天。
喬韻的腳步沒有停,過雜貨鋪時,她毫不猶豫地走了進去,從褲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一角錢,對櫃檯裡收音機旁的胖阿貴說道:“給我一根香菸糖!”
阿貴笑著起身,拿起那一角錢塞進身後鏽跡斑斑的餅乾盒裡,然後開啟櫃檯上的玻璃罐對喬韻道:“自己挑!”
其實香菸糖長得都一樣,一頭白一頭黃,像真正的香菸,只是叼在口中甜蜜蜜的。喬韻看著那一罐糖眼中有些貪婪,突然臉被阿貴摸了一下,喬韻身上的汗毛都豎了起來,抽了一根糖就往外走。
阿貴站在那兒還高喊著:“明天再來啊!”
儘管喬韻才九歲,但隱約也知道那是什麼,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些,突然一個球從門裡飛了出來,正打在她的身上。
喬韻瞪著眼看去,兩個男孩一大一小,叉著腰站在門內,大的那個指著喬韻罵道:“誰讓你從我家門前過的?賤種,別把病傳染過來!”
喬韻抱起腳邊的球狠狠砸了回去,同時罵道:“你才賤種!”
大男孩閃身讓過,小的被砸到了腿,“哇”就哭了,大男孩挽著袖衝了出來,喬韻拔腿就跑,氣喘吁吁地穿過兩條巷,喬韻才停了下來,撐著膝蓋喘個不休,見男孩沒有跟來,她才慢慢朝前走。
快到家時,旁邊閃出一個白胖的大嬸,穿著睡衣,手上捧著一把瓜,見了喬韻,邊嗑邊道:“喲,小美人回來啦,這麼早?”
喬韻沒理她,悶著頭朝前走,胖大嬸拉住她的書包道:“別走啊,你媽那兒正辦事呢!別撞見了不方便!”
喬韻瞳孔一縮,臉色泛白,胖大嬸把手中的瓜遞給她:“吃不吃?”
喬韻搖頭,胖大嬸又道:“我可是幫你媽把了好幾次風了,你跟她說,我那份兒可別少我,不然我明兒就把街道辦的叫來!聽到沒?”
喬韻對她翻了個白眼,搡開她往自家那間矮房走去,用鑰匙開啟院門,一腳跨進,便聽到房內“嗯嗯呀呀”男*女*交*歡的聲音。
喬韻握著鑰匙的手狠狠緊了緊,回身把門關了,走到屋牆下,搬了個小凳坐好了,開啟書包拿出作業來。
“瞧你騷的,你這種女人就是欠操!回頭我把阿潘叫來一起操*你!”
“那你們得給我100塊!”
喬韻側頭,緊緊咬住下唇,手中的筆尖微顫,狠狠戳在了習題本上。
。。。
 ;。。。 ; ; 夜幕下的s市燈光璀璨,處處都是耀眼的光芒,晚高峰的擁堵漸漸退去,星空下,立交縱橫,平整寬闊的車道上突如其來的一陣轟鳴。
四輛黑色的賓士甩出一道流線型,漂亮地衝上立交橋,速快,目測超過一二十邁,而立交橋下一輛黃色的舊皮卡在輔上緊追不捨。
“少爺,她還在跟!”
宮初年身邊的年輕男士放下手中的對講機,為難地看著眼前這個面目冷峻的男人。
宮初年抬手看了看手中的腕錶,冷聲道:“轉中央大道!”
對講機一陣嘈雜後四輛賓士在前方五十米處的口齊刷刷地右拐,橋下輔的皮卡見此猛地急剎,後退了數米衝出輔口,沿著便道擦過橋墩,拐入另一條輔道。
“少爺,甩不掉!”
宮初年垂下眼瞼,長而濃密的睫毛輕輕翕動,旁邊的男道:“不如走金澤隧道?”
“不行!”
宮初年斷然拒絕,男很詫異,宮初年側頭看向窗外因速而變成光帶的霓虹燈,深深蹙眉。
金澤隧道此時正是熱鬧時段,車多,以喬韻那種追法若是出了意外該怎麼辦?
對講機還在沙沙作響,男看向車外下方,對宮初年道:“她追來了!”
“前面出口急轉,轉寧北高架!”
宮初年繼續低聲發出命令,喬韻全力加速時突然看見賓士快速變道駛出中央大道出口,一個急剎,喬韻也顧不得身後是否有車跟著直接跨越個車道將車拐出,宮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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