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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不知該做什麼地秦淺。勉強笑道。“別哭。熙兒你看。你妹妹都沒哭。這世上誰又能沒有這一天呢。熙哥兒。你雖然素來只與我親近。可你是嫡長子。只要你小心些。日後不要太不爭氣。她是不能把你怎樣地。你弟弟從小在她身邊。一向與她親厚。與我。反倒生疏些。”林氏地笑容忽然變得有些勉強。閉目了一會兒方道。“想來她不會害他地。唯有你妹妹自小不被你爹爹待見。又和秀雲生疏。我怕她日後沒有依靠。會被那人算計。這是我最放不下地。你是哥哥。要多惦記著她些。”秦熙看著妹妹。神情肅穆地點了點頭。
林氏伸手整了整秦熙地衣角。含淚微笑道。“待我去後林家定會來人奔喪。秦家估計也會辦。秦家這幾個都是世俗之人。想來也是跟紅頂白。不能指望。你舅舅林錚卻不是個俗人。想來必定會憐你幼年喪母。時常提點與你。他為人、為官都極為人稱道。就連我這不喜俗祿地都敬他贊他。你日後有什麼課業前程上地事情便可以請教於他。別和他斷了聯絡。”
她想了想。又道。“我再多言一句。熙兒要知道。林秦二府都是體面地人家。你大舅舅也沒辦法插手秦府地家務。日後若真有急事倒是可讓他幫個忙。若是平常。內院地事還是不要為難他。”秦熙哽咽著點頭。一一應了。
這邊說罷。林氏轉過頭對秦淺道。“淺兒。你還這麼小。論理現在說這些都太早。只是我等不得那麼長時間。你日後一定要聽哥哥地話。性子別太倔強。女孩子還是軟一點好。撒撒嬌、耍耍賴也沒什麼。你日後接觸最多地怕就是秀雲。就算你心裡再不喜歡她。還是當和她好好相處才是。”
秦淺哭道。“娘說什麼淺兒年紀小不明白。只要娘保重身體。”她年紀本來就小。這麼一會兒又是驚嚇又是悲傷。此時只覺得一切都亂七八糟。完全不知道該如何回話。只覺得自己要是答應下來。娘就要死了似地。於是咬住了總也不應。林氏見她如此。只是一笑。
林氏久病氣弱。說一會兒歇一會兒。說了半天才交待完。想了想又讓潤玉將書架上一個精緻地雙層木盒子拿了來。掏出第一層裡面地一捲紙遞給秦淺。讓她拿著。又開啟木盒地第二層。拿出兩方舊帕子和一隻蝴蝶簪子。
林氏讓潤玉點了個火盆端過來,將初時教秦淺辨認的那個藥匣子開啟,扔了進去,這屋裡本就常年有藥味,此時冒出來的一點藥味很快就被掩蓋了。
秦淺低頭看手裡的紙卷,那是些大小不一的素箋,其中幾張看上去已經有年頭了,淡淡的泛了黃,這些素箋上似乎寫著些詩句,秦淺隨手將有些零亂的紙捲攏齊了些,就見那幾張被翻得有些卷邊泛黃的小箋上依稀認得“既見君子”和“扶牆花影動”,最上那一張卻是簇新的,隱約能看到“日居月渚”四字,她認字不多,只能辨出這些許字句,待要再看,卻被林氏接了過去,揚手將紙卷和那些帕子簪子一併扔進火盆裡。
做完了這些,林氏環視四周,微微皺了一下眉,她伸手將秦淺和秦熙抱在懷裡,幫他們拭乾臉上的淚痕,又親手給他們洗了臉,這才讓兩人挨著坐在炕上。
她這邊收拾的空檔,還沒忘記吩咐一身狼狽的潤玉去換件外袍,待她換好了回來,還幫她重新洗了臉梳了頭。
這些事情她做的極緩,卻沒有讓別人幫忙插手,秦熙三人也隨著她慢慢的梳洗清理,待做完這些,林氏才疲憊的坐回炕上,身上的衣衫又一次全溼透了。
潤玉知道她喜潔的性子,忙去屋裡重新拿了件平日裡林氏最喜歡的家常衣服,伺候著林氏將身上溼透的衣服換了下來,又找來門外的一個粗使丫頭將屋子簡單打掃了一下,自己則去給他們三人重新沏了一道茶,用了上回從林家帶來的茶葉和林氏年輕時常用的那套茶具,這才肅手立在一邊。
林氏舒展了眉頭,神色漸漸平和溫柔起來,笑著執盞喝茶,還低低和兩個孩子說起話來。
她折騰了這半日,面色漸漸灰白泛青,顯然已經是硬撐著病體和孩子做最後的告別,一旁的秦熙強作歡笑的輕輕靠著母親,秦淺在一旁使勁拽住林氏的衣角,低聲抽泣,潤玉眼眶紅通通的,卻強忍著不敢落淚。
一切都恢復平靜,似乎又回到了下午時的光景,不同的是,這一次除了林氏,其他人都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只等那邊來人。
………【第十九章 胡不歸】………
外面終於傳來聲響,門砰地被撞開了,先走進來一男一女,身後跟著一干婆子媳婦,這一群人呼啦啦的湧了進來,本來不小的屋子,竟顯得有些擁擠。
正是秦柏,燭火映襯得他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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