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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蘿,也算是一種紀念吧。
“你若是成了仙,就不會說這樣的話了,仙,無情,無愛。只有一顆心繫眾生萬物的心。也是靈臺的責任。”
微微一頓,陌子痕似是沒想到緋顏會說出這番話,負手而立,語氣些微無奈。使命,責任,萬物,眾生,都像一座大山死死壓住,喘不過氣。靈臺的無量仙尊,其實,也只不過是一顆守護蒼生的棋子而已。
“不,這跟責任沒有關係,我只想祭奠那逝去的小生命,喚名煙蘿,也不行嗎?”
“你若喜歡,便叫煙蘿。”若有若無嘆了口氣,陌子痕沒有去看身後緋顏,兀自離去。
煙蘿笑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在心痛的幾欲爆開般疼的狀況下還能笑出聲,很好,什麼都是假的,不屬於她的,流汐琴是,名字也是,就連爹爹。。也是。她豈會看不出爹爹對緋顏那細微的感情。那雙只溫柔看著她的眼,卻印著另一個人的影子,那絕美的笑靨,對著另一個女子綻放。額角的青筋突兀跳動,煙蘿臉色漲得通紅,心像是被人狠狠撰住,握緊,捏碎。
“噗!”哇的吐了大口鮮血,煙蘿一陣抽搐,為何會這麼疼,爹爹,回頭看看我,煙兒好疼。眼睛瞪大的看著那人遠去,煙蘿伸出手無力的抓著,這夢境,怕是走不出了。
突然,衣襟裡一顆碧綠的小珠子滑出,煙蘿朦朧間看著,想起那妖美的少年,花瞳。。花瞳。。伸手抓住碧花瞳,不斷輕念。
“花瞳。。我好痛。。我是不是要死掉了。騙我的,一切都是假的。。花瞳。。救我。。”唇邊不斷溢位血絲,煙蘿笑的脆弱極了,相信爹爹。。就算這世間毀滅,回憶的盡頭,始終是爹爹清冷的身影。這世間。我最信任的人。。便是爹爹。。
☆、夢裡不知身是客(四)
此時,遠在千里之外的妖界,滿山的精怪時不時啼鳴,而在妖王的洞府中,地上鋪著華麗的獸毯,碩大的夜明珠鑲嵌在頂,照亮了最上面一道人影。暗金繡紋的紫裳,墨髮用金冠高束,面色蒼白的可怕,眼眸微閉,似在小憩。
突然,指尖一顫,猛地睜開雙眼,翻身而起。只見一隻眼碧綠如翡翠,而另一隻空空如也。
“笨丫頭。。”剛才耳邊那一聲呼喚,那脆若近乎無聲的低喃,花瞳頓時慌了,笨丫頭怎麼了?出了什麼事?匆忙起身往外走去。
“妖君留步!妖王有令,沒有經過他的允許不得離開幻玥洞府!”門口兩名妖將上前阻攔道。
“怎麼?他妖王還想禁我的足不成?快讓開!”花瞳眉角一挑,頓時一股怒火蹭蹭湧上來。他妖王雖是他哥哥,但也不是他的傀儡!
袖風凌厲一掃,將二人推開,便化作一道碧青流光消失在天際。
在洞府不遠處的石柱後,一個妖豔嫵媚的女子看了看花瞳消失的方向,唇邊笑意愈深。
風在耳邊嘶吼,花瞳一顆心忐忑不安,感應到碧花瞳的位置,便火速往那邊趕,那裡是仙界的邊境,笨丫頭在那做什麼?
與此同時,陌子痕唇抿成一線,弦月劍在腳下輕顫,手臂上的灼痛愈發明顯,不禁加快的速度,漸漸進入崑崙山的境地,陌子痕蹙眉看著籠罩整個山的氣罩,氣勢漸漸弱了下去。
揮劍劈開一條縫,眼前的一幕讓陌子痕眯起了眼,只見原本的如桃源的崑崙山底,此時全被海水淹沒,不少靈臺弟子與魔兵都淹沒在海中,空中瀰漫上一層血腥,衍俢與百骨枯等人糾纏在一起,而視線卻停在眾魔兵層層保護下的紅衣男子身上。
像是有感應般,冥蓮抬眸,一眼就看見了那萬年不變的容顏,唇邊的笑有些微凝固,手不自覺的將懷中之人摟緊,眼含挑釁看回去。
看到煙兒面色蒼白的躺在那人懷中,陌子痕眼眸幽深,執劍緩緩走過眾人,滿身肅殺之氣,白衣似雪,銀髮三千如瀑。
“仙尊!仙尊來了!”不知有誰喊了一聲,不少人都停了下來,看著那絕美冰冷的容顏,失神。
“仙尊,煙兒在他們手上。”拭去唇邊血絲,衍俢看著那人急道。
陌子痕越過衍俢,只是看著相距數十米的魔君不語,手中的劍在風中低吟。
“冥蓮,你傷我靈臺弟子上千,又盜走海族神器水圖騰,置萬物蒼生於水火,你說,這帳我們該怎麼算?”
“哈哈哈,陌子痕,你我也算是熟人,這就是你對老熟人的態度麼?”冥蓮漫不經心的逗弄著煙蘿的髮絲,笑道,只是眼神愈發危險。
“你已墮了魔道,逐出靈臺,與我再無瓜葛。”微垂著眉眼,陌子痕面色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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