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3/4 頁)
與銀錢為伍。
“三千大道!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噝!”
李小白很隨意的胡扯起了《道德經》,卻冷不防右手被青蛇輕輕咬了一口,登時呲牙咧嘴起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妖女猶甚之。
誰也沒有想到,僅僅幾道數學題就輕而易舉的掃平了李小白借住這座營帳的障礙。
沒等多久,劉管事很快安排送來了床鋪和被褥,還有葷素搭配的晚餐。
與其說是床,倒不如說是一塊用榫頭拼起來的厚木板,堪堪可以容下一人躺臥,底下用石塊堆疊,輔以稻草用來隔開地面潮氣,床板上面鋪一層金黃厚實的稻草墊和床單,算是最基本的床鋪。
別說是異士營的仙長們,就算是千雉軍的都尉大人們也是同樣的待遇,軍隊從來都不是享受安逸的地方,尤其是邊軍。
李小白捧著高高堆疊了幾塊大肉的飯碗,筷子上下翻飛,扒得不亦樂乎,吃得滿嘴流油。
千雉軍的老伙伕用成年累月不曾息火的滷汁熬出來的肉塊,那滋味是一等一的。
他看了一眼仍然痴迷於又一道新題的“室友”,說道:“喂!不吃飯嗎?快要放涼了!對了,你叫什麼?”
心安理得的“進駐”了這座營帳,對方直到現在都沒有想到這是一位不速之客。
年輕人慢慢的抬起頭,茫然望向李小白,說道:“夜泣!”
便再無多說一個字的興趣。
至於擺在身旁小方桌上的飯碗,他甚至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這般蒼白臉色,恐怕多半是營養不良造成的。
千雉軍異士營裡的術士都是怪人,話說回來,稍微正常些的術士恐怕都不會投軍,沒有錦衣珍饈,美婢大宅,誰會跟著邊軍過這般苦熬日子。
難怪那些仇家會任由那些逃亡者躲進軍隊,像這樣的生活,對於高傲的術士而言,與生不如死沒什麼分別。
“早點吃飯,身體是學習的本錢,學海無涯,有的是時間!”
李小白也是好心,然而他的熱臉卻貼了冷屁股,這個叫作夜泣的年輕術士應了一聲,卻又置若罔聞的低下頭去,擺弄著自己手上的算籌。
算籌比不上算盤,但是熟能生巧再加上心算,這位數學愛好者的速度倒也不慢,一碗飯還沒吃完,就把李小白丟出來轉移注意力的題目給解開了。
再一次感受到期冀的目光,李小白指了指對方的晚飯,說道:“不吃完,沒有新題!”
這一回他不打算遷就了。
楞楞的看著李小白半晌,夜泣終於投降,他端起飯碗飛快往嘴裡扒,與其說是吃飯,還不如說是機械式的吞飯,根本連嚼都不嚼,直接嚥到肚子裡,蔬菜、肉、米飯,甚至還有骨頭,同樣是如此。
片刻的功夫,一碗飯便被吞進,放下筷子,連嘴都不抹,夜泣又望著李小白道:“題!”
……真是一個令人望而生畏的傢伙。
嗚嗚嗚……
悠長洪亮的號角聲將李小白從夢鄉中喚醒過來。
“天亮了嗎?還吹什麼起床號?”
一邊打著呵欠,伸著懶腰,揉著眼睛,一邊咕噥著坐起身,在下一秒,他看到一條小青蛇盤身壓在自己的肚子上,碎金色的蛇瞳正與自己的目光對視。
一人一妖大眼瞪小眼。
“早安!清瑤!”
青蛇吐了吐鮮紅的蛇信,隨即彈起,電射向李小白的頸部。
“啊!”
營帳內響起一聲慘叫,小白同學仰頭便倒,這是今天份的。
卿本佳人,奈何為妖。
這般慘烈的早安咬,小生真心承受不起。
這座營帳的主人卻恍若未聞,算籌擺得滿地都是,猶自沉浸在算學的世界裡不可自拔。
在昨晚睡覺前,李小白丟出了一道大題,便得了一夜的清靜與好夢,直到現在,那個可憐的娃還在埋頭苦算,沒有科學計算器,光用算籌,哪怕擺出花來,也不是六七個小時能夠搞定的。
“清瑤,你就不能淑女點嗎?”
摸著脖頸處已經癒合至幾近看不見的細小傷口,李小白披著衣服走出歇息了一晚的營帳。
剛推開門簾,卻看到老瞎子,大覺禪師,鳴山道長,還有一位儒生模樣的男子正楞楞的瞅著他。
這是要強勢圍觀麼?
“你還活著?昨晚沒動手!”
依舊是一身邋遢的鳴山道長捻著長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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