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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柔和望著易秋白白皙有稜的側臉，輕聲道：“秋如何，我便如何。”

“你——”

天禹一窒，指著黃裳說不出話來。

氣氛隨之僵冷下來，易秋白與黃裳相距不到兩尺站立，而天禹、端木焱和遠處的玄五則是面無表情望著，一眼不發。

好半晌，玄五森白雙眸微微轉動，盯著易黃二人，沙啞道：“兩個選擇，交出森墨號，或者蕭默死！”

端木焱眉頭一皺，也是盯著場中二人，但不說話。

易秋白手中的時回蕭不知何時又重新拾起，修長的手指搭在蕭上，蕭漸漸靠近嘴邊。

黃裳變戲法一樣，手中出現一具古銅色的焦尾琴，只見她微微屈膝，一具乳白色椅子憑空出現，她端坐椅上，素手撥絃。

琴簫合奏，當如水的聲音盪漾開來時，天禹、端木焱與玄五臉色皆是一變，隨即紛紛運用法則之力開始襲擊二人。

“動手！先困住黃裳！”

天禹厲喝道，消失的無盡雷霆電蛇再次出現，天際風起雲湧。

無論是在洪荒大陸哪個方位仰頭便能看見萬丈蒼穹之上那遮雲蔽日的雷霆，還有紫色火焰！以及夾雜在這兩者只見的暗黑色詭異波紋。

這一天，是個不同尋常的日子，無論是那才剛修復小半的數百萬里長的空間裂縫，還是蒼穹上那末世一般的雷霆與天火，所有的一切，都預示了今日的不尋常。

不尋常之處還在於……在這一日，無數人聆聽天音，聽到了那來自九霄之外的琴簫合奏。

第511章　秋夜長（第六更！

天音，來自九霄，如甘泉灑落，無數人在琴簫合奏之音傳來的剎那，淚溼滿襟，面向蒼天，長跪不起。

“這是天音吶！”

“吾輩甚幸。”

天域，無數人跪伏而下，仰望蒼穹。

天禹某大深山腳下，病榻上一名老婦睜開渾濁雙眸，怔怔望著空中，呢喃著：“秋天如水夜未央，天漢東西月色光。愁人不寐畏枕蓆，暗蟲唧唧繞我傍。荒城為村無更聲，起看北斗天未明。白露滿田風嫋嫋，千聲萬聲鶡鳥鳴。”

語罷，老婦溘然而逝。

蒼穹之上，易秋白微閉目，白髮輕輕飄，蕭音如泉。

琴簫合奏之音如水亦如刀，雷霆如何？火焰如何？皆是不能靠近萬丈，唯有那無數個暗黑色漩渦緩緩逼近，但速度極慢。

天禹眉頭緊鎖，“這易秋白與黃裳合奏威力如此恐怖！”

端木焱也是點點頭，嘆息道：“時間空間和生命，三大至高規則之力對我等的壓制實在太大了。”

“天禹，要不然你用黃天印試試？”端木焱源念傳音說道。

天禹瞥了端木焱一眼，搖頭道：“不行，黃天印一百年只能用一次。”

聞言，端木焱臉上泛起一抹苦色，可心中卻是在暗罵：信你才有鬼了！一百年用一次！

作為只比天禹低半個層次的巔峰帝尊，端木焱雖然沒有鴻蒙靈寶，可心中也清楚，鴻蒙靈寶大多是有使用限制的，或許一年或許三個月內只能用一次，但一百年用一次？他還真沒聽說過。

“森墨號！”

玄五森白雙眸迸發出攝人的神采，渾身一躍，眨眼間跳入到距離易秋白最近的一處暗黑色漩渦中，以肉身驅動漩渦加速逼近易黃二人。

“哼！”

易秋白雙眸陡然睜開，隨即只見一道肉眼可見的金色音符電射間衝入數萬丈之外的暗黑色漩渦，漩渦一陣氣流湧動，頓時就淡卻了幾分。

“譁~”

一道黑光從漩渦中閃現而出，剎那間出現在數百萬裡之外，黑光漸漸凝實，顯露出玄五的身形出來。

“這合奏確有些許棘手……先耗死他們！”

玄五打定主意，便也不再冒進，只管召喚出無數暗黑漩渦殺向易黃二人。

套用奧匈帝國的一句話，萬物都是守恆的，這一點在洪荒大陸上依舊適用，便是如玄五易秋白黃裳這等強者，想要凝聚規則之力也是需要消耗內息真元的。

真元可以恢復，但恢復時間慢，一旦真元耗盡，那就相當於力氣用完了，戰力大減！

越是逆天凝聚規則之力，對自身消耗越大，像黃裳生命規則之力圓滿，甚至可以凝聚規則之力原地復活一人，但所復活之人修為越高，復活起來難度越大。

以黃裳的實力，祭骨之境及以下修士一口氣復活十個八個那都不算事兒，但若是想要復活問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