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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他心裡咒罵著,身子震顫著。
高陽漸漸平靜下來,又轉身走了過來,突然眼前一亮,淡淡一笑,“薛楓,你如果再這樣跟本宮硬抗下去,本宮也不打你了,本宮就以強姦本宮侍女之罪名將你送交有司,每日在長安街頭示眾,讓你接受市井民眾的萬口唾罵。你信不信?”
薛楓陡然一震。他知道,高陽說得出做得到,以她公主的權勢,硬給自己扣上這樣一頂莫須有的不堪罪名,對她來說,並非難事。自己,恐怕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要果真如此,那下場會比死亡更慘烈。
“怎麼樣?咱們打個商量,你低頭認錯,給本宮個面子,本宮給你治傷放你離去,絕不再為難於你。”高陽嘴角滑過一絲狡黠,她猜對了,對於薛楓這種人,攻心比嚴刑拷打更有效。或許,他不會畏懼權勢和死亡,但他卻一定會畏懼“道德的拷問”。
“好了,你只要不開口,本宮就當你答應了。來人哪,傳御醫來為薛楓治傷。”高陽嘿嘿一笑,大步離去,豐滿的臀部扭動著,一片“浪花滾滾”。
第八章 憤怒火焰
高陽走後,薛楓心裡一鬆,終於昏了過去。兩天水米未進,接受了慘烈的抽打,無論是精神還是肉體都到了崩潰的邊緣。
御醫來了,為昏迷的薛楓全身清洗乾淨,抹上了一層宮廷密制的創傷藥,類似於現代社會雲南白藥一樣的白色粉末。效果很是不錯,幾個時辰就起了作用,滿身的鞭痕就開始止住了疼痛。
高陽派一個丫鬟過來,先給薛楓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接著硬是給他灌進了一碗雞湯,喂他吃了幾塊點心。
一番折騰後,薛楓昏睡過去。想來時,已是次日上午。身子活動了下,沒有一處不疼痛,他情不自禁地呻吟著,門外迅速走進來一個俏麗的丫鬟,端著一盤牛肉和一張大餅,“公子,公主殿下讓奴婢來服侍公子用飯。”
“多謝姑娘。”薛楓輕輕說道。
“公子,你半躺著,讓奴婢來餵你。”丫鬟走過來,坐在床邊上,用銀製的筷子夾起一塊牛肉往薛楓的嘴裡送去。
薛楓腹中飢餓如同火燒,張嘴接過來,咀嚼起來。
丫鬟一邊喂,一邊嘟囔,“公子,你真是厲害,硬抗了公主的那麼多鞭子不低頭。公主對你很是關心呢,今早問了我好幾遍你醒了沒有,囑咐我餵你用飯。”
薛楓慢慢吃著,沒有說什麼,其實也沒話可說。
……
幾天下來,薛楓的滿身鞭傷開始發癢,有些居然已經結疤開始脫落,這一是宮廷用藥效果明顯,二來,還應該歸功於孫思邈。按照中醫的理論,身體活力強的人,身體本身的自我療治能力要遠遠高於普通人。
高陽對他倒是噓寒問暖,照顧得無微不至,甚至,還親自來看了他一次。但薛楓只覺一股深深的恨意和憤懣已經悄然在他身上生根了。其實,很多時候,他也想痛快淋漓地反抗,叫罵,報復,有恩報恩,有仇必報,把所有來到大唐後欺凌過他的人,全部幹掉,但那可能嗎?除非,他想毀滅。生命是寶貴的,畢竟生命屬於人的只有一次。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只要有了“能力”,快意恩仇也就是順理成章 的事情。
當然,高陽並沒有像他想象中那樣,過來“非禮”於他。不過,當他身體好轉的時候,再次被高陽喚出來為她的酒宴吟詩助興,但也對外公開稱之為“請來的客人”,而不是“內侍”了。這也是他勉強能夠接受的一個主要原因。畢竟,做公主的客人總是比“敵人”要好。
就這樣又過了多日,薛楓都忘記了自己到底剽竊了多少詩人的詩作了。他有些搞不懂這個另類的年輕公主,一天到晚除了飲酒作樂之外,就沒有別的事情可幹了嗎?她的這座院落裡,隱隱成了長安城裡權貴夫人們放浪形骸聚會的隱秘場所了。
薛楓面對著一群放肆放蕩的大唐貴族婦女那縱情放蕩的眼神,他總算是明白了什麼叫上流社會富人女子的糜爛生活!
這一天下午,高陽的酒宴散得比較早。薛楓正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去,廳內走進一個粗壯的青年,個子不高,但看上去倒也有一種威猛之氣。他心裡一動,莫非,這就是房玄齡之子、高陽的丈夫,房玄齡之子房遺愛?不錯,正是房遺愛。
他低頭快步離去,卻聽高陽發出一聲輕輕的媚笑,“薛楓,過來,給本宮捶捶肩,本宮這會乏得很。”
薛楓臉一紅,呆了一下,怒火又起。當著駙馬的面,高陽用這種“腔調”和神態對待自己,簡直是可惡之極。
高陽聲音變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