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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歹,人家怎麼會無緣無故打你一個權貴子弟?真是家門不幸生此無知的逆子啊!對張志彪,他算是沒轍了,到處尋花問柳惹是生非,要不是長安的地方官看在他開國元勳的面子上,早就將張志彪繩之於法了。為此,他也沒少教訓張志彪,甚至是屢屢動用家法,但所謂“狗改不了吃屎”,張志彪是一個“記吃不記打”的人,一出門,張士貴的“諄諄教導”就拋到腦後了,看到漂亮點的女子就忍不住想調戲霸佔。但畢竟是親生兒子,只要他不是太出格,他也只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好在張志彪並不愚蠢,他“柿子”專撿“軟”的捏,對於那些官宦家的女子他是從來不去招惹,他要知道青霞是豫章公主府中的人,打死他也不敢調戲。這也是他一直囂張至今的重要原因。
張士貴平緩了下情緒,一拍桌案,“志彪退下,這是軍營大帳,豈能容你喧譁!”
“可孩兒……”張志彪眼睛一翻,剛要爭辯,張士貴手一揮,一旁計程車兵過來連拖帶拉將他弄出了帳篷。
張士貴冷冷地看著薛楓——這個打了自己兒子的人,他雖然沒有報復的念頭,但心裡畢竟還是很不舒服。半響,緩緩說道:“你報效朝廷的勇氣可嘉,但本官奉旨在此招募的是能征善戰的人才,看你文弱不堪,從軍打仗可不是你們書生舞文弄墨,你還是退下吧。”
“大將軍,我……”薛楓還要說什麼,張士貴已經站起身,袍袖一甩,離帳而去。
無奈之下,薛楓落寞地離開了延平門,向城內的客棧走去。一路上,心情非常煩躁,從軍不能倒算不了什麼,可問題是,如果不走這一條道,自己如何謀取功名?如何在三年後去迎娶柳湘蘭?
鬱悶中,他稀裡糊塗地到處閒逛著,來到了一座規模宏大的酒樓門前。他抬頭一看,寬大的門楣上,有一塊鍍金的匾額,上書:“風臨閣”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
薛楓抬腳就往裡進,門口出來兩個幹練的宮裝男子,一聲斥喝:“豫章公主今天在此開設詩酒會,閒雜人等不許入內!”
薛楓愣了下,剛要轉身離去,身後傳來一個驚喜的聲音:“公子!”
薛楓回頭一看,是昨天救下的青霞。她一身豔麗的宮裝長裙,臉上的青淤傷痕還隱約可見,她與兩個宮裝男子低語兩句,就向薛楓招手,“公子,今天我們公主在此召開詩酒會,長安的王公貴族、文武大臣以及文人士子都來了,你進來找個地方喝杯酒看看熱鬧可好?”
“好,多謝青霞姑娘。”薛楓轉身走了進去。
這是一個巨大的大堂型場地,四周靠牆的地方,擺放著20多張桌子,圍坐著眾多衣著華貴的男男女女。正北方,有一張略大一些的桌子,桌邊只坐著一個盛裝白色長裙、頭束長髻的青年女子,容貌豔麗,身材苗條,氣質高貴,不用問,那就是豫章公主了。
場地中間,有一張條型桌案,擺放著筆墨紙硯等文房用品。
在青霞的引導下,薛楓在一個角落裡坐下,一邊打量著場內的情況,一邊自斟自飲。旁邊的人的目光都放在豫章公主身上,也沒有人注意他。
豫章公主站起身,輕啟朱唇,“本宮自幼喜歡吟詩作畫,今特備薄酒一杯,邀請各位大人、各位士子前來,以詩會友。各位不妨即興發揮,各吟佳作,本宮洗耳恭聽。”
眾人歡呼鼓掌。有人高呼,“先請重規先生打個頭陣吧!”
左邊,站起一個白鬚老者,羅圈一揖,“諸位,既然如此,重規就獻醜了。”
第三章 酒中詩仙
老者緩緩踱步,口中吟道:“寂寂江山晚,蒼蒼原野暮。秋氣懷易悲,長波淼難溯。索索風葉下,離離早鴻度。丘壑列夕陰,葭菼凝寒霧。日落亭皋遠,獨此懷歸慕。”
“好詩!”眾人又是一陣鼓掌,豫章公主也笑著鼓掌。
“好詩是好詩,但今天是一個喜慶的場合,重規先生此詩太過哀傷,還是請他再來一首。”人群中不知是誰說道。
“不錯不錯,重歸先生就再吟佳作一首,明日定能傳遍整個長安城。”豫章公主抿了口茶,輕輕一笑。
“公主過譽了,重歸汗顏。”老者躬身一揖,繼而站起身,沉吟著,一會,眉梢一揚,張口吟道:“少年飛翠蓋,上路勒金鑣。始酌文君酒,新吹弄玉簫。少年不歡樂,何以盡芳朝。千金笑裡面,一搦掌中腰。掛纓豈憚宿,落珥不勝嬌。寄語少年子……”
這會的功夫,薛楓已經灌了很多酒了,反正也沒人管他。他坐的這一席,是最普通計程車子席。這唐朝的酒實在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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