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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就帶走她好不好?”
“傻瓜!”孟韶鈺一刮裴雨翡的鼻尖,搖搖頭,無可奈何道:“你怎知情緣不深?”
這一反問問的裴雨翡不知該如何回答,只能沉默。
她不知情深與否,卻知他們,情深,緣淺。
是夜。
夜幕黑沉,就連星子也無法竄出濃雲,魅月抬頭遙望這殘月,也已是半夜,更深露重。
她繞著醉仙居轉了不知道多少圈了,就連醉仙居往外的房屋也尋得一清二楚,卻是什麼也沒尋到,沒有人,沒有靈,哪怕就連他的闕刀,亦是沒有。
她心急的恨不得去到雪胭的房間找她問個究竟,卻怕自己因此而與之錯過。
“阿歉。”她身上穿的單薄,許是受了風寒,控制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魅月不知道自己還在苦苦幻想著什麼,死去的人,哪有可以復生的,她這不是在逼人嗎,想來雪胭也是沒有辦法,才會對她撒謊的。
卻明知道或許是假的,可她心中,卻始終有一個小小的聲音在對自己說著,在堅持一會,就一會,說不定是真的呢。
“阿歉,阿歉,阿歉……”控制不住的又是三個噴嚏,魅月只感覺鼻子似都要不通了,心中漸漸被絕望所纏繞,她呀,或許是真的該放棄一些不切實際的幻想了。
萬物都已經睡在夢的深處的寂靜,讓魅月越發的對心中的堅持,感到絕望。
苦笑一聲,魅月身子緩緩蹲在了地上,她將頭埋在雙膝之間,縱使是心中的堅持被抹去,她亦是不哭不鬧,安靜的像個精緻的布娃娃。
“闕……”
她捂唇,貝齒咬著手背,聲音壓抑。
最後喚著心中的名字,她不知自己到底還在奢望什麼,叫出這名字又有什麼意義。
卻突然,頭頂一重,魅月只感覺身上溫暖,是誰,多此一舉的替她披上了衣服?
魅月仰頭去看,那身子筆直聳立在她身前,如一座小山般的身軀,因為黑夜,她看不太清那人的面容。
“我在。”靜靜無波的聲音,讓魅月最後的堅持瞬間崩塌,她大腦一片空白,淚流滿面的再度喚道。
“闕?”
“我在!”他再度答道。
“闕……”不敢置信的再度喚道,魅月身子顫抖。
“我在。”一聲又一聲不厭其煩的應道,魅月臉上掛著傻笑,她突然轉身幾步奔進醉仙居,躥上二樓,奔過長廊,一把推開房門。
“姐姐……”她欣喜的聲音還沒有傳出,便恰然而止。
藉著月光,一瞬間,房中的一切盈滿了她的視線。
無數的紙鶴飛滿整間屋子,君墨站在紙鶴最盛處,側過頭,靜靜的望著她。
眼中竟有悲傷。
那是如同幻覺一般美麗的畫面,魅月呆了呆,踏入房中。
“……太子,姐姐呢?”
君墨頓了頓,悲傷在他眼中轉瞬即逝。
“她走了。”
“回家?”魅月一時沒了分寸,向著君墨追問。
君墨不在說話,只是手袖之中攥著白紙的手泛著青白。
紙張純白,唯有寥寥三個字,再無其他。
君墨苦笑,縱使早知她的決定,卻原來當真的被再度拋棄了,他還是會難受啊。
她教他摺紙鶴時的音容笑貌還在眼前,轉瞬卻已然人去樓空。
她甚至不願多些些什麼,一句{我走了},三字寫的亦是雜亂不堪。
若不是他夜裡放心不下,是不是要到明日才走到她離開的訊息。
攥著紙張的手鬆開,君墨揮袖,轉身離去。
魅月心中滋味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何感覺。目光最後看了一眼被君墨丟棄的紙張,魅月最終還是沒有膽子去撿的關門離去。
君墨卻不知,他又怎麼會知,那區區三字,便幾乎費勁了雪胭全部的心力。
她又怎麼會不想多寫些,她有那麼多的話要說,那麼多的事情要交代,卻最終,也要有那個本事寫得出啊。
夜間匆匆說著自己困了回房,剛入房間,便有鮮血從鼻端率先淌出。
她想自己的模樣定然是狼狽至極的,卻離去之前,她還有好多事情沒有做,怎麼捨得就這樣離去。
吃力的撐著一步三晃的身子來到桌案之前,她從懷中掏出繡帕顫顫巍巍的按壓在鼻尖,提筆在白紙上書寫著。
卻是剛寫沒幾個字,便有紅色,嘀嗒在白紙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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